沈如悔看向苏眷,询问她的意见。
想扶持一位宗室子上位,除了此人的品性以外,更重要的是身后的势力。
如今韩王和敬王势力本就不差,一旦中正评定过后,这些人都担上了要职,就成定局了,往后再想为新君培植势力就难了。
所以,这次中正评定,必须要有应对之策。
苏眷手指摩挲着下巴,“我已有对策,只是还缺一个时机。”
沈如悔:“姑娘想要的时机,不如沈某为姑娘献上一个?
一旁的谢浔脑袋都大了,“你们能说说人话吗?”
这两人明明也没几句话,但又好像说了一堆话,偏偏又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懂,就自己,好像听了,又根本没听到什么。
前一刻还在说哪些是敬王的人,哪些是韩王的人,现在又说什么准备好了没有,又说什么需要时机。
准备什么,杀了那些士子吗?
这还需要时机吗,刀起人头落地的事。
他自认为自己不蠢,甚至有点小聪明,但这哑谜打的是真让他难受。
不是说一条船吗?
这待遇也不像是一条船啊!
苏眷看谢浔的眼神充满了迷茫,【谢浔脑子好像不太好使啊?】
【系统是不是搞错了,怎么会把谢浔也给算上了?】
谢浔:“???”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一旁的沈如悔笑,给谢浔讲了一番,谢浔这才听明白了,“所以,你们是想揭露此次评定的十八位副中正里有哪些是跟韩王和敬王有牵扯?”
【你脑子可算是转过来了。】
谢浔:“.”我坐在这找罪受,我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沈如悔颔首,“天下士子评定乃是大事,一旦此事败露,为陛下知晓,势必严查。”
他看向苏眷,“不知姑娘可想好了,欲扶持宗室何人?”
谢浔顿时也看向了苏眷,他倒是想知道,苏眷看好什么人。
苏眷沉思片刻,“永王如何?”
【这位永王虽无多少功绩,但所在封地百姓安居乐业,少有冤假错案,可见其人治理有方,是个合适的人选。】
谢浔怔,没想到苏眷会想到永王去了。
这永王,可是崇武年前的皇长子的孙子,当年皇长子常年多病,故而未立储,后来立皇女为储君,也就是天后。
永王此人过于平庸,没什么名气,自袭爵以来从未入京,众人早已快忘却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沈如悔沉默良久,“姑娘不如再想想?”
“其实尚有一些已有根基的宗室可选,永王一族几十年不在京中,若想扶持,实在艰难。”
何况永王多年不入京,怕是无争储之意。
苏眷颔首,“再想想。”
其实她想到永王,还是因为,宋千帆暴政之际,藩王皆求自保,唯有永王看百姓疾苦,起兵反抗,可见永王心性。
此人若加以扶持,或成大器。
沈如悔也并非不看好永王,只是此人在京中毫无根基,纵使再好的品性,也难以扶持。
他将一份名单给了苏眷,“这些都是一些门第简单,和韩王敬王没什么牵扯的士子,品性不差,据在下所探查,时常前往静园,姑娘不妨寻机会,结交一番。”
接过名单,看了两眼,苏眷顿时对沈如悔刮目相看。
【沈如悔当真厉害,这些人里好些我都没想到。】
谢浔也想凑过去看两眼,名单却被苏眷收了起来,一眼也没瞧见。
<div class="contentadv">“???”谢浔脸都绿了。
这是同一条船吗!
沈如悔看谢浔神情,“谢世子有话要说?”
谢浔:“你们就不打算把名单给我看看?”
苏眷婉拒,“我都收起来了,不好再拿出来了。”
【给你看还得了啊?】
谢浔顿时愤愤不平,“难道小爷我就不能看一眼名单吗,说不定里头还有爷认识的的人!”
这两人定是在排挤自己!
苏眷额角直跳,干笑两声,“哪有什么你认识的人,想太多了。”
“你们不是要喝酒吗,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她快速起身走人。
【开玩笑,让你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搅局。】
谢浔:你就是瞧不起小爷!
他谢小爷在京中关系遍地,拉拢什么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光是蔡廷征那个儿子,你在外头诋毁人家多少回了?】
【这梁子都得有好几年了吧?】
让谢浔去帮自己结识拉拢,那还不如直接回家睡大觉。
谢浔:?!
什么玩意,蔡延征那个儿子,蔡颐!?
那小子虚伪的很啊,就是个满口大义的伪君子,沈如悔竟然瞧上这种人!
苏眷居然还认同,这两人怎么回事?
不是一条船上吗,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难道要拉什么人上船都不用跟自己这个一条船上的人商量的吗!?
苏眷走后,谢浔立马拉着沈如悔好一番劝,“我跟你讲,你们要拉拢什么人都行,千万不能拉拢那个蔡延征的儿子蔡颐!”
沈如悔倒是好奇,“蔡公曾任太子少师,若非早年病重在家,如今朝中必有蔡公一席之地,蔡公子几番言论也是承自蔡公,为何不能?”
谢浔青筋暴跳,“蔡颐就是个伪君子,嘴上是满口大道理,实际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这种人怎么能招揽?”
当年生辰,他跟几个朋友去游船,朋友找了百花楼几个姑娘在船上弹琴,碰上了蔡颐,当时他还热情相邀。
谁知蔡颐婉拒,转头就写了篇文章,通篇在讽京中贵胄公子奢靡,没指名道姓,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在骂谁。
这文章都传到老皇帝那去了,转头,老头就把他关在了府里抄书,整整三个月,他连院门都出不去。
后来再碰上蔡颐,他找人算账,蔡颐好一番赔罪,结果转头又写了篇文章,他又被关了整整三个月。
这种人,表面一套,背里一套的,怎么能要!
沈如悔见谢浔如此反应,笑,“看来世子和蔡颐之间是有误会。”
谢浔暴躁:“误会个屁!”
沈如悔笑笑不语,垂眸饮酒,心想:谢浔看不惯的人,看来是选对了。
谢浔看沈如悔的样子,压根就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我找苏眷说去!”
沈如悔这人跟柳悬一道,柳悬跟蔡颐又是一道,显然跟自己就不是一道。
还得是苏眷,才能跟自己一道!
(两手叉腰)俺想好说啥了,俺想要票票,俺想要票,你们能给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