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曾经混过杀手组织,几乎杀遍了满朝奸佞,又从一个小宫女混到老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苏眷没有什么不敢想的。
自己干的是什么?
救世主的事啊,可不得胆大心细?
何况,自己当年跟的导师研究的还是古代政治史方向,这点儿自信还是有的。
平伯候听着苏眷这些话,心中感慨颇深,难怪平国公如此为她筹谋划策,想来是知道她有如此上进心。
正事论完,快要散朝之时,苏眷松了口气,【可算是能走人了,站得我脚都酸了,老皇帝也真是,一点不懂体恤人。】
老皇帝:“?”
朕不懂体恤人!?
你懂体恤,你来!
【换成是我,就在金殿上搞几个支踵让人跪坐着】
此言一出,甭管是上了年纪的大臣还是年轻的那些,个个眼睛都亮了,眼巴巴的看向金殿之上的老皇帝。
这员外郎今日可算是说了句人话。
天天这么站一两个时辰,是真难熬啊!
在吃喝这方面,苏眷不是一个心思坚定的人,何况还有一个谢浔在百般诱惑她。
【要说那些朝中权贵身边可能有一两个耳目,但我就一个六品芝麻官而已,没事没事。】
柳悬帮着他拎了一坛,但嘴上一直在说喝酒伤身的话。
<div class="contentadv">见两人,谢浔大喜,“你们来的正好,我得了两坛子上好的桂花酿,今夜留下来用膳,一块尝尝!”
刘妙青和柳悬对苏眷的话很是赞同,苏眷的心性还是算坚定的,不会被人轻易动摇。
她当即看向谢浔,“谢世子,当日天云山上,陛下说的话你忘了?”
苏眷打着哈欠准备走人,结果就被平国公追上了。
【在国公府偷偷喝两口,老皇帝怎么可能知道嘛!】
老皇帝:“.”朕近来眼神不好,总瞧不见东西。
柳悬这才看向了谢浔,嗓音依旧温和平缓,“二十仗。”
这院子,他可是专门请教了好些家中有孙女的同僚,特意命人布置的。
这时,走在后头的几个大臣越听越熟悉,终于想了起来,原来平国公先前来同他们请教,是为了给员外郎布置院子和闺房啊!
有人咳了一声,虽说他们当日说的确实是女儿家喜欢的,可他们的孙女才七八岁,这员外郎都快二十了啊。
老皇帝那话,在他谢浔这就不管事。
他看向苏眷,“别理他,咱继续喝,不醉不归。”
此言一出,周围人顿时都看向了平国公,竟真把苏眷当女儿养了。
谢浔院子里,几人坐一桌,一人一杯酒摆在面前,苏眷轻嗅,朝谢浔投去一个认同的目光,“确实是好酒啊!”
这可真是误会大了。
毕竟谢浔成日流连那些烟花之地,这也不奇怪,他们也就没多问,谁能想到,竟是给苏眷准备的。
她到底没抗住,舔了舔嘴,“那就小酌两杯。”
看着眼前三人,她还是忍住了嘴馋,“要不还是算了,让陛下知道,二十板子啊,不好连累你们的。”
平国公:“?”怎么就不合适了?
苏眷这才想起来,【是啊,老皇帝好像是说过,要是谁敢跟我喝酒,杖责二十啊。】
平国公满脸堆着笑,“丫头,今日公务若不繁忙,不如到国公府来,老夫给你准备了些东西,保管你瞧见了欢喜。”
苏眷眼睛一亮,“何必等到今夜,现在就尝。”
她喝了两杯,便有些飘了,然而柳悬就让谢浔把酒收起来。
平国公:“?”
当日,苏眷坐着马车来了国公府,刘妙青听说平国公给苏眷搞了院子,好奇的跟着来瞧。
苏眷对谢浔竖起了大拇指,“说的好!”
平国公惊:“!!!”这丫头连这都知道?
苏眷眯眯笑,“好啊,什么时辰去?”
苏眷:“.”【我说的两杯,是几杯的意思啊!!!不是真的两杯啊大哥!】
谢浔摆摆手,“没事,我们就在府里头喝,陛下怎么可能知道?”
他们还以为,是谢浔在外头给平国公搞出个孙女来了,这才要布置什么女儿家的院子。
朝野上下,文武百官心都凉了一大片。
他吹胡子瞪眼,这丫头,看都没看,就知道不合适了?
刘妙青额角直跳,前几日还在懊悔不该喝酒,甚至发毒誓再不碰酒,现在却又要喝了,她这嘴当真是骗人的鬼。
“再说了,好酒就是要一起喝,若是我一人喝,那多没劲?”
【我要是再小个七八岁,那肯定合适。】
苏眷眨了眨眼,算了算日子,【噢,算算日子,国公爷这个时候应该是搞了个姑娘家住的院子了。】
【好东西怎么能等呢!?】
谢浔却丝毫不在意,天高皇帝远的,他们在国公府喝酒,老皇帝在宫里头怎么可能知道。
【我可得表现得高兴些,可不能让他老人家失落,虽说不适合我.但毕竟是老人家的一片心意。】
苏眷想着想着,就想起了印象中那院子的样子,【满院子的花,五颜六色的,只要是值钱的好看的全种上去,屋里的床幔,衣柜里的衣裳,全都粉嫩嫩的还有几箱子拨浪鼓和竹蜻蜓之类的小玩意。】
“哪有皇帝连臣子喝酒都要管的?”谢浔摆摆手,“天高皇帝远的,我谢小爷怕过什么?”
苏眷顿时急了:“才两杯啊!”
只有礼部吴尚书眉头一皱,此举于理不合,有违祖制啊!
刘妙青:“.”
“就二十板子而已,说什么连累啊,我谢小爷年轻体壮,怕什么?”
老皇帝薄唇一抿,轻呵一声,真是给她惯的,怎么不见旁人有意见,就她一个有意见
抬眸间,他对上了一双双发光发亮的眼睛,充满了期盼。
在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睛注视下,他起身退朝。
两人还没进国公府大门口,就碰上单手拎了一坛子酒的谢浔,摇着扇子,大摇大摆回来,身后还跟了个柳悬。
谢浔啧了一声,“你这木头是真没趣。”
【哪有臣子在家喝酒,还要挨罚的道理?】
柳悬语气平缓,温和如玉,但话却一板一眼,“既说两杯,便是两杯。”
当夜,宫里来人,谢浔被摁在院里,二十仗,一仗不少,他捂着屁股,素来不离手的扇子都不要了。
全身上下,就脸疼得最厉害。
宫里,老皇帝冷笑,呵,天高皇帝远?
朕还怕治不了你个毛头小子?
谢浔:笑死,我谢小爷就没怕过谁!
人在哪?掌声在哪,票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