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破阵
这个时候胡乱编个理由肯定是不行的,反倒说的多了一些,让他更相信我才是最重要的。
“您后来不是又找了个相好的,就是没结婚。”我说的时候有点不好意思。
这话是我心里和脑中出现的,其实就应该是老仙们看到的。
刘爷爷一听,眼神有些闪躲,最后倒是也承认了,“是这么个理儿,因为没跟我结婚,所以她逃过了一劫,但是,我们也算是露水姻缘,给我生了个儿子,就跟我分开了。”
“这些年,您儿子没在家里生活,应该就是你怕被这屋子的风水影响吧?”我继续问道。
刘爷爷叹了口气,“是呀。这孩子从来没回来过。今年30岁了,刚刚娶了媳妇,生了个女儿。希望,他没有跟我的姓,能躲过一劫。”
“刘爷爷,我知道有些话不中听,但是我也要说。”我神色严肃,可能此刻也是仙家上身了的原因,说话倒是不太顾及了,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其实很多人都觉得那些找出马仙看事或者看病,他们说话有时候很不中听。其实出马仙里的仙家多数都是动物修成了仙体,在他们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也没有那么多情感纠纷。
所以他们性子直,说话也直,看到什么说什么。
作为人来说的话,平时考虑的太多,七情六欲太过于饱满,所以有时候会接受不了。
莽天花被这话气的不行,见她要冲动。
我赶紧拉着冯华和刘爷爷往后退了退。
“你个小小蛇灵,敢跟姑奶奶我说这玩意,我要是孽畜,你是啥玩意?起码我修炼成了人身,现在也算是个地仙,你也不过就是个灵而已。”莽天花声音铿锵有力,一副叱咤风云的女将风范。
在我的引导下,刘爷爷终于同意调调家里的风水。
有一个想法让我脑中轰的一下,我的思绪很乱。
我家莽天花小白见状冷笑,回身拿着她的长枪轻轻一划,一道白色的屏障就出现在我们面前。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一种压迫感。
“哼。”蛇灵不屑,“我受三清指点,即使是个灵,也是个即将成为道仙的灵,你又算什么?不过就是个地仙而已,再修炼个几百年,也未必能荣登仙班。”
我说完,莽天花噗嗤笑了出来。
“这不是她要去打仗,我怕护不住你,这蛇灵虽然能力弱了许多,但也是经过道法加持的。”胡天红边说边用眼神示意我往后串串。
“大胆孽畜,居然敢扰我清梦。”黑蛇灵声音低沉,浑厚有力,听着就让人心中一阵一阵的。
莽天花见状,将我护在身后。
胡天红作为我的护身,自然能力很强。
他拿来大斧头,哐哐几下子就将炕的中间给砸出个洞。
“好嘞,红姐,您怎么也出来了?”
她一身银色铠甲,十分耀眼。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虽然您儿子没跟着您的姓,但是跟您有着血缘关系,是您的血亲。风水和法事这东西很神奇,并不是说不在这就影响不了,他们是通过血气来找到自己的后人。所以,如果这事没解决,您这儿媳妇和孙女,估计也会遭遇不测。”
其实炕的中间是有孔洞的,只有这样,热气才能顺着孔洞到达炕的四个角落,整个炕才会热乎。
这时,那条蛇灵开了口。
“红仙儿好。”我谄媚的在心中念叨。
这也是她第一次显露她的尾巴,而此刻,我也看到八条尾巴的一侧又有一条非常非常小的小尾尖在晃动,我一看,好家伙,这第九条尾巴蠢蠢欲动的要长出来了。
刘爷爷说到做到,并不扭扭捏捏。
我将话接过,“道家三清那是原神上仙,会指点你?你开什么玩笑,撒谎都不打草稿,往自己脸上贴金都脸不红心不跳,三清能指点你,你何德何能,你当你白素贞呢?人家白素贞还高低是个白蛇,你黑不溜秋的,你在一个小小的炕里呆了几百年,帮人家换寿命,说好听的你这是有能力的蛇灵枢纽,不好听的不过就是个不见天日的长虫。”
难道……
首先,第一点就是砸炕。
说到这,我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刘爷爷的神色,见他并未生气,心里算是放下了。
“你说。”刘爷爷仔细听着,“跟我没什么不好讲的,我都是半条腿迈进棺材的人了,啥话都听得了。”
都说九尾狐除了天生的以外,再就是修炼的。尾巴的数量越多,就证明道行越强。
他思索了半晌,似乎意识想明白了,说道,“这事,你要是能帮我解决了,我一定给你酬劳。不然,我这儿媳妇和孙女,哎……”
这,这完全就是缩小版的教学楼负一层的构造呀。
他刚把炕中间的石头都拿出来。
我的头瞬间就凉了,那种冷是从心底来的一种冷意。
胡天红扫了我一眼,妖媚的笑了笑,“真土这名字,以后叫红姐。”
而此刻胡天红也跑了出来。
<div class="contentadv">胡天红一身红衣,身材妙曼。看似放荡不羁,实则周身散发着摄人的气势。她有八条尾巴,毛茸茸的,变得很长,将我和冯华卷了起来,护在身后。
因为这炕里居然有一条黑蛇盘旋的柱子,虽然这个柱子并不高,黑蛇雕像也不大,但是却十分精致,我也非常熟悉。
就在这时,黑蛇幻化出一条蛇灵,蛇灵很大,通体黝黑,盘旋在炕中。
当然这是我的感觉,但是反应在冯华和刘爷爷身上就是,恶心,头疼。
可能不生活在北方的人不太了解炕的构造。
那蛇灵真的生气了,眼神凶恶的盯着我。
那道屏障将我们围在里面,瞬间外面的那种阴冷的压迫感及消失了。
特别是刘爷爷,也许是年纪大了,他此刻捂着自己的心脏坐在了后面的木凳子上。
我倔强的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突然,它吐了吐蛇信子,似乎在嘲笑我。
细长的眼睛微微变幻,我暗叫不好,但一切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