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身世
我叫李东冬,出生在东北煤城,是一个出马仙,也是一个从小被算命说活不过十八岁的人。
其实最开始我也不相信这些说法,最后成为出马弟子也并非我本意,我是个理科生,从小就不信这些个鬼神,而且胆子特别大,但是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些事,似乎是冥冥之中的指引,让我不得不相信。
我出生的日子是东北三九天的第一天冬夜,按我家家谱来算,这一代男丁正是东字,于是,李东冬这个名字就这么落在了我家户口簿上了。
为什么我一个女孩子,按照家谱起了个男孩名,这说来就话长了。其追根究底,还要从我出身时发生的一件诡异事件说起。
听我妈说我出生当天就死过一次,当时医生都确认过了,死亡证明都给我开出来了。
但是我姥姥抱着我在太平间里呆了一夜以后,我又活过来。
这在当时震惊了很多人,众人都以为医生诊断错了。
出院回家后我奶奶又带我去算了个命,有个据说很灵验的王大仙说我仙佛道缘重,是个童子命,只能活到18岁。
若是5岁之后送到庙上养着,能帮我将命格延续到22岁,这就可能是我命运的转机,若是平安度过,那我这身后一堂仙家缘分便能落下来,寿命就可以与正常人无异。
所以到我五岁的时候奶奶和姥姥一起坚持将我送到庙上,爸妈只能答应,但他们为了方便照顾我,便在寺庙周围买了个小房子。
除了这点,其他时候我与正常的孩子其实也没多大区别。就这样我平平安安的度过了13年,期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杨阳就有点大大咧咧,一头短发,身材微胖,性格很好,跟个男孩儿一样。
我整个人惊呆,差点叫出来,然后对方歪着头冲着冷笑之后,就冲着我扑了过来!
“啊……”我大叫一声,猛然坐起,额头的汗珠掉落下来,一缕阳光从窗帘缝中穿过,打在身上,我眯起眼睛,下意识的用手去遮。
我缓缓的躺下,心里琢磨刚才的事,也不知什么时候稀里糊涂的睡着了,可能是没盖被子着凉了,后半夜我又醒来了,迷迷糊糊爬起来去上了个厕所。
“杨阳,你别闹。”我喃喃的说,一把拉住挂在扶手边的被子。可是被子依旧向下滑,我根本拉不住。
<div class="contentadv">“别闹,把被子给我。”我打了个哈欠,拽住被子的手又使了使劲儿。
上完厕所,摸黑回来,刚躺下,我突然感觉背后一股寒意袭来,身后的墙面上潮乎乎的湿了一片。
那是一双没有黑色瞳孔的白色眼仁。
这时我才发现,拉住被子另一端的力量极其大。
到了之后我发现还有两个女孩也在跟我一起住在老师家补习,一个叫王丽娜,一个叫杨阳,都是我们班的。
我用余光看了看,被子的另一侧,浓墨般的一团黑雾,像个人一样,站在杨阳的床前,那团黑雾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缓缓的抬起头,正好对上我的眼睛。
我心中默念阿弥陀佛,一定是我眼花了,我看错了。
第一件事就是在我过完生日的第二天发生的。
王丽娜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儿,梳着长头发,身材高挑,即使穿着校服都十分打眼,看着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我不由的头皮发麻,此刻整个人都清醒了,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们仨住在老师家的客卧,是两张上下铺,王丽娜柔柔弱弱的就睡了下铺,我就睡杨阳上铺。
我又用力拽了一下,可还是没拽动,我有点生气了,悻悻的坐了起来,对着下铺:“别闹,明天还上课。”
当晚补完课,因为都是第一次出来住宿学习,我们仨显得格外兴奋,叽叽喳喳的聊了好久才睡着。
深夜也不知道是几点,我感觉身上有点冷,下意识的去拽了拽被子,可是我左摸右摸都没摸到,我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透过皎洁的月光,我看到了我的被子正挂在上铺的床上,一点点往下移动,就好像,有人在拉拽一样。
人就是这样,即使不信,但是遇到自己解释不了情况的时候,也会选择上香念佛。
我本能回头,就看到身后的白墙已经被浸泡的起了皮,随后这些墙皮不停的移动,拼成了一个张巨大的人脸。它从白墙中脱离出来,慢慢化成一个苍白的人脸,和那双诡异的眼睛。
因此我五岁之后的作息就是,白天下山上学,放学回家吃饭写作业,晚上睡觉的时候再去山上寺庙住。
虽然我平时胆子挺大的,也在寺庙里住了13年,也听过很多鬼怪故事,以前还觉得这些就是骗人的,但是真遇到这种事还是懵逼的。
还真别说,在念完阿弥陀佛后,这拉被子那股儿劲儿居然真的消失了,我鼓起勇气重新睁开眼睛一看,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透进窗来的月光,和地上的拖鞋,根本没人。
本以为平安度过18岁后,将来的生活会像正常人一样,然后18岁生日后,才是这一切奇奇怪怪事情的开始。
当天我回家跟父母说完,父母高兴的同意了。我爸妈说我昨天已经过完十八岁生日,也就不用在寺里住了,就让我去了,去的第一天还给老师带了好多礼物。
我平时学习成绩不错,一直都是全校前几名,老师们也都寄予厚望,也正因如此,这天放学后老师让我去她家免费补习拔高,晚上就在老师家住。
透过月光,我看到了杨阳此刻正面向白墙睡觉,她盖着自己的被子,手藏在被子里根本没拿出来。
我立刻闭上眼睛,心跳到了嗓子眼,整个人僵硬在那,太可怕了!
然后听到一声很阴恻恻的声音,有点耳熟,“做噩梦了?”
我抬头一看,像是杨阳,正死死的站在我窗前,看着我在笑。
看着她这笑容,我感觉诡异的狠,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于是便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