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饶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实现,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是她希望墨家能够存续下去,墨家的人能够继续保持一些纯粹的想法。因为无论何时,先进的思想以及先进的技术都是弥足珍贵的。
既然已经打定了注意要造假,那就要抓紧时间了。墨家这师徒俩已经行动起来,蔺相如马上到咸阳,时间紧迫,他们必须快一点制造出成品的赝品来。
这当然不是两个人就可以完成的,所以两人立刻联系了最可信的几个墨家人。就比如郭展,荆家兄弟等等。
另外还叫了个名叫桓林的墨家商队弟子。这也是个研究狂,最擅长加工各种金属化合物,另外就是他会制胶,调漆。
这一次可能需要给玻璃染色,所以他的手艺应该派的上用场。
以如今非坊的条件,玻璃应该是能够烧制成功的,此时姜安饶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不管用不用,先做出来才对。
此前姜安饶并没有打算做这个方面的生意,尽管她有许许多多的方法,可以把玻璃炒作到天价,先赚个盆满钵满。
要是她打算谋取暴利,精美华丽的玻璃一定一掷千金的贵族们引得趋之若鹜,她是能赚到不少钱,但贵族们对下边的人盘剥也会更加严重。
且玻璃毕竟不是什么特别难做的东西。商人见到了玻璃的暴利,可能会盗取秘方,私开工坊,包括一些手工业者可能也会加入制作。
不说尝试制作玻璃的途中可能会出现的危险以及意外,就说等到遍地都是玻璃作坊的时候,玻璃的价格会跌落谷底,一切就都成了空忙一场。损失最大的还是那些中下层的手工业者以及商贾,还有累死累活的贫民仆从。
所以在姜安饶看来,最好的法子是把玻璃作为一种日常器皿推出,慢慢的投入到人们日常生活中,但那样的话,又要铺开一条生产线,然后玻璃的运输可是很麻烦的,一不小心就碎一地。此时的人们,也没有那么迫切需要把陶器换成易碎的玻璃制品吧?
所以还不如搞肥皂……
所以姜安饶理所当然的就把玻璃制作往后排了。
但是计划就是没有变化快,想不到她刚决定把肥皂作为主营,转头就要烧玻璃了。
时间紧,任务重,跟家里人说了一声,之后姜安饶打算就蹲在非坊,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就先不回家了。
“老师,稍等下,我去搜罗一下非坊的玉石。若是这个不成,回头还可以找现成的玉石想法子凑合下。”
原本正挑拣着材料做烧制准备,姜安饶突然想到,悄悄跟东方墨说了一声。
东方墨闻言点头,姜安饶赶紧跑走了。
他们想着的是烧制琉璃冒充和氏璧。但是万一真做不出合适的呢?索性找找现有的玉石,若是到时候能找到近似的,还能省些功夫。
先找好玉石,编好号码。
姜安饶已经打定主意了,先把现有的玉石都存好图,到时候看到和氏璧,直接可以用现有这些玉石做颜色对比。
方便没机会见到和氏璧的桓林帮忙调色。准备工作做好,几个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此时初烧制,要解决的问题有三:
<div class="contentadv">一,要成功烧制出玻璃。
二,要消弭玻璃中的气泡。
三,要给给玻璃调色,让它们看着,就同玉一样!
看着一些玉石,还带着青色或者黄色的石皮,姜安饶心下一动,传闻和氏璧发现时便是块石头,后来打开后发现了美玉。
一直也没听说和氏璧经过什么精加工,应该也未经雕琢。甚至在它被命名为和氏璧以前,一直被称作玮。
玮不就是未经雕琢的玉石,甚至是玉石原石?会不会,和氏璧如今还带着石皮?这个说法也许是可信的呢,否则秦始皇怎么拿它雕玉玺?
万一它是个只开了天窗的原石。那回头仿造的时候,石皮怎么做?那个用玻璃可做不出来!
跟东方墨一说这个,东方墨也想了想:
“或许,可以用石粉?”
姜安饶闻言,又看向那些玉石原石外头的石皮。
行吧,不管有没有用,先准备上。
姜安饶跟郭展拎着两筐玉石出去,找墨家弟子,直接把玉石石皮都取下来。墨家弟子都知道姜饶的性子,不知道她这是又要干什么呢,但是也不多问,让干什么利索的就去做了。
玉石石皮费了不少功夫,尽量完整的取下来,然后姜安饶跟桓林就小心翼翼的把石皮不同颜色的部分切割下来放在一起,最后从绿色到黄色,一点点细细分开,足足分出来深浅不一的二十多种颜色来,全都磨成粉,小心的存放好备用。
等把这些东西都弄好,已经一天多的时间过去了。
就这姜安饶别说直播间的观众们插科打诨了,连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然后有人送信到非坊,通知东方墨跟姜安饶第二日进宫。
蔺相如带着和氏璧抵达咸阳了!
姜安饶这天晚上终于是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这两天整的灰头土脸的,总不能就这样直接进宫。
到第二日,姜安饶早早进宫,结果进宫之后就被人引着往宫里头去。姜安饶还正疑惑呢,就被宫人领着,去到一个宫院的偏厢里。
有宫人拿了衣服让她换上,姜安饶有点懵,但是听说是昭王的安排,就听话的换了。然后那宫人给了姜安饶一条丝绸帕子,帕子两端带有铜勾,宫人示意她把帕子挂在发间,挡住面容,然后她就被人引领着,去了另外的一个院落。
在那边,她看到了一群年轻漂亮的女孩儿,年纪都同她差不多,也都同她相同的衣裳,丝巾遮面!
姜安饶立刻明白过来了这些女子的身份:竟是豢养的舞姬!
“这……”姜安饶懵。不是,昭王?您这是几个意思?让她跟着跳一段儿?她不会啊!
这时候有一个舞姬转身,吩咐众人出发。舞姬们鱼贯而出,姜安饶正琢磨着是现在跟出去,还是最后再走的时候,有人接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姜安饶:“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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