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有一朵花,从一开始就是花,也没有一朵花,到最后还是花,难道不要脸也是,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培养的。渐行渐远的不仅仅是身边的人和事,还有自己的脸皮。
刘文正堂堂正二品尚书,难以想象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正是是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又或者证明自己文武兼修,不仅仅文科学得好,理科那也是出类拔萃,三大与一可是超纲大题,凡人都不会。
对于这么奇葩的理由,就连那些一直在默默支持刘文正的国子监的读书人此刻也是一阵阵脸红。“刘大人咱要点脸吧,读书人的脸都快被你败光了”。
常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得几时?郝连德的脸色很冷,用如此奇葩的借口敷衍自己,这是把自己这位锦衣卫指挥使放在眼里啊,“刘大人,你就是如此审案子的,”
见郝连德生气,刘文正也不甘示弱,“你个二五仔,原本还以为都是读过书的你会是我们这边的,没想到你却跟了那帮丘八,眼瞎啊你,不知道谁代表着正义”。
“郝连公公,本官干了三十多年的刑名工作,好不夸张的说,老夫审过的案子每一件都是证据确凿,犯人甘心伏法,不像是锦衣卫,,”
后面的话刘文正没有说,不过明眼人都明白,早一些舆论的诱导之下,锦衣卫就是邪恶的代表,黑暗的典型,干的也都是残害忠良欺压百姓的事情,人家刑部的名声可比锦衣卫强多了。那包公狄仁杰也都干刑名的,就问问你们锦衣卫有好人嘛!答案‘否’
“呵呵”郝连德一阵冷笑,“既然刘大人如此审案,那么杂家就如实向圣上汇报了”。
"你,你竟然要打小报告"。刘文正不敢相信,当今圣上不是勤政的君王,如果没有人特意禀报,任何时期朱熹洛只关心结果。至于过程,每天朱皇帝这么忙哪有时间关心这么多的事情。
“咳咳”见两人有开练的可能,张松鹤急忙劝和“两位大人,大家都在为当今圣上做事,为了是大明帝国全天下的百姓能够享受大明律的保护,有些政见不合也是很正常的,两位不要生了嫌隙”。
当然了,这些都是书面上的为百姓服务,用张松鹤的理解就是混口饭吃,莫要较真。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毕竟是审案衙门,也算是朱熹洛皇权的展示地,意见不合,刘文正与郝连德也不会打起来,他们此刻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心底里骂几句。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读书人”
“你个生不出孩子的死太监”
两人横眉冷对,就是没有打起来,这样让吃瓜群众白白期待的很久。
“张大人以礼服人,不愧是我大明帝国礼部尚书”,与刘文正同样不要脸的吴廉再一次刷存在感,毕竟自己的戏份不多,不多抢几句台词,没良心的看客谁还记得自己,“张大人心系江山社稷,时刻秉持着做任何事情都想着我们百姓,以小见大,足见张大人品德之高雅高尚高洁,小生佩服之至,从此时开始,我吴廉愿意做张大人膝下走狗,共其驱使”。
刚才对刘文正的吹捧估计是有些含蓄,没有收到想要的效果,吴廉有些失望和自责,既然想要攀高枝,自己还拉着裤子作甚,放开一切的表白才能收获真爱啊,于是对于同样很有前途的走狗种类,吴廉决定自己不要太保守,拍马屁就不要嫌弃马身上的尿骚味。
“卧槽,同样都是读孔孟的,为啥你会如此的优秀,”众多国子监的同窗脸上都是看到师长的表情,天若有情天亦老,溜须拍马的脚步要趁早。
“书到用时方恨少,看来,自己私底下也要用功啊”!
“哈哈,公子过誉了,本官一直坚信,当官不为名做主,不如回家烤地瓜,身为礼部尚书,本官更要践行之”,摸了摸自己那不咋好看的胡须,张松鹤很满意,又刷了一波资历,“我见公子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定是饱读诗书之人,本官觉得公子下次定当高中”。
谢谢大人夸奖,小生受之有愧,以后定当更加的努力读书,争做对当今圣上有益的人,对大明帝国有益的人,对大明帝国百姓有益的人,”
马屁把马拍的舒服了,吴廉也收获了意想不到的回报,一个二品官说你定当高中,这还有什么问题。同后世一样,入学考试有人好办事。
短暂的小插曲,刘文正与郝连德的怒气收敛不少,张松鹤见状,“二位大人,老夫觉得这次殴伤倭寇使臣事件十分铭感,不得不慎而重之,刘大人所说的原告三个人证的证词比被告一个人证的证词更要有说服力也是有一定依据的,很多朝中大事无法抉择的时候,当今圣上也是通过举手表决的方法决定的”。
郝连德的怒气再涌。你大爷的,你们几人凑不要脸的读书人果真是穿一条裤子的。还是三大于一的说辞。
见郝连德的脸色又不变了,张松鹤急忙继续自己的话“不过,有时候数量上的多寡对案子的审理也会起到误导的作用”。
“卧槽,你他娘的张松鹤你是站哪一边的,昨天晚上喝花酒的银子可是自己掏的,臭不要脸的酒也喝了,姑娘也睡了,你竟然叛变了,”刘文正很生气,有种肉包子打了狗的感觉。“哦,张大人认为本官身为刑部尚书,审理案子有问题”!
“不,刘大人误会了”果真和事佬不是谁都可以做的,“老夫的意思是,本案有些特别,原告与被告都有人证,究竟谁的话可信,谁是在说谎我们也无法知晓,这样本官提个建议,如果被告能够再找一位人证能够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殴伤倭寇使臣事出有因,那么双方的证人都不可信,刑部就重新派遣衙役远赴当地重新调查”。
张松鹤这坑挖的不仅仅深,而且还有陷阱啊。张松鹤与刘文正为了倒王拉钱运动能够圆满也是下过功夫的,例如与王不死在一起的就只有一位证人。王不死再找一位证人出来那是不可能的。张松鹤这是明知道寡妇生娃了,你非要人家出具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的证明。先不说王不死能不能再找一位人证,就算王不死能够找到,可是结果呢,那也只能是两边的证人证词都不可信,刑部再派人调查,那结果还能有其他,无非是王不死多呼吸几天大明帝国的空气而已。
一直旁观着案件审理的张静蕙,可谓是超前体验了一番后世的冒险游戏过山车,钱很多的出现也是在张静蕙的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毕竟钱很多是王不死未来的姑父,两人还是朋友,有着生意上的合作,钱很多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另一点,钱很多的身份也注定他不会仅仅是一位目击证人。牵一发而动全身,身后的镇国公免不了受到牵连。
听到张松鹤的提议,刘文正心中乐开了花,昨晚的银子没白花啊,兄弟还是向着自己的。虽然借此现在就拿下钱很多的计划破产,可是只要王不死伏法,钱很多挨板子那也是早晚的事情。刘文正很有信心。
“好,张大人的提议本官认为可行,省的有人觉得本官不懂刑名,胡乱判案”白了郝连德一眼,刘文正收回目光“王不死,只要你再找一位人证出来,本官就叛你暂时无罪,案件重新调查”。
“大人”王不死很无语,房价腰斩种地的百姓也买不起啊,“当日一起吃饭的只要我与钱很多。没有第三人在场”。
“哦,是吗,”刘文正冷笑“本官给你机会了,没有第三人在场本官也无能为力”。
现在双方都有人证,而且口口声声都说自己无罪,郝连德很纠结。众位看客同样如此,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现在大家的支持方也很模糊了。
“阿大,难道王公子真的是喝多了打人”吃瓜群众甲的意志开始动摇。
“胡扯,这怎么可能”阿大坚决站在王不死的一方,毕竟与定国公是病友。
“王不死,你再想想,你打人的时候还有没有其他人在场”张松鹤语气平和,脸上挂着哄骗小姑娘的微笑,“本官可是给你机会了,如果没有,恕老夫爱莫能助了”。
王不死很纠结,冥思苦想,考哈佛王不死都不见的这么努力。
钱很多怎也没想到自己做为证人的出现,竟然无法证明王不死无罪,不是自己不聪明,而是敌人太狡猾了,早知道审案子是看证人的多少,自己就多准备一些人证了,就算是没有,以镇国公的实力,找出百八十个对王不死有利的证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山鸟与鱼不同路,再见容易再见难,王不死殴伤倭寇使臣这案子,不出意外,在自己这一方找不到第二个人证的情况下,也会变成现实,王不死的生命也会进入倒计时,钱很多很着急,也很担心,
“大人,与王不死一起吃饭的只有我自己,难道大人是想让在下找假证人做假证不成’。案子没有这么审理的,这是强人所难,钱很多有些生气了。
“大胆,”遭罪的还是那块木头,刘文正官威十足“毛都没长齐的家伙,本官如何审案还用你来教,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官官法如炉”。
钱很多哑了火,毕竟自己是白身,藐视公堂挨板子自己也无处说理去。
“刘大人,古人语三个臭皮匠抵上一个诸葛亮,钱很多的证词对本案有着决定性的作用,如果王不死本就无罪,原告的三位人证证词也是不足为信的,而如果王不死无罪,钱很多的证词也就是关键点"郝连德再次说话。
“郝连公公,审理案子不是猜字谜,不是你认为什么就是什么,你说王不死无罪,除了钱很多的证词还有什么,你说原告的人证在说谎你可有证据,”胜券在握,刘文正骄傲的昂起脑袋示威“原告受伤如此之重这还不能说明一切,”。
是啊,不可能龟田十八太郎减肥不掉肉,只减少脑细胞,龟田十八太郎也不会自个把自个暴揍一顿。
按照刑部的惯例,王不死的死法也与原告的受伤情况挂钩,刘文正也没想到谢小东几人履行上级指示如此不打折扣,看到龟田十八太郎如此惨样,刘文正决定以后自己交朋友要谨慎。
“我,我愿意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