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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3章 他是谁呢

付拾一问翟升:“你联想到了什么?”<br/><br/> 翟升犹豫一下:“娘娘腔?”<br/><br/> 气氛猛的冷了一下。<br/><br/> 付拾一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期望,重新看向了钟约寒:不是每一个学生,都可以被称之为好学生。<br/><br/> 钟约寒的猜想就很大胆:“我觉得,他可能是个富商。”<br/><br/> 付拾一扬眉轻笑:“为何这么说?”<br/><br/> “商人最喜在酒肆饭庄谈生意。吃得好。而且他们通常出行乘坐马车,即便买卖货物,也不需亲自搬运。我见过的商人,十个有八个,都是偏胖些。剩下两个,也是自己实在是不喜欢吃喝,或是身体本身就不容易长胖。”<br/><br/> 钟约寒顿了顿,继续说了句:“而且,他们就算不胖,也没有几个身强体壮的。更重要的是,商人一朝发家,特别喜欢享受。但往往不得要领,只是吃得好,穿得好,精心保养而已。”<br/><br/> 商人喜欢动脑子,而是不是喜欢动手。<br/><br/> 付拾一点点头,给了钟约寒称赞:“分析得很有道理,也符合常理。就连特定人群心理都分析得很对。”<br/><br/> 古话说得好,一代吃,二代穿,三代方知做文章。<br/><br/> 乍然发家致富,并不真的代表跻身上流社会。通常学会上流社会怎么穿衣吃饭,都要两三代人。在那之后,才知做学问才是最重要的。<br/><br/> 这也就和钟约寒说的差不多:商人富起来容易,但依照经营不善破产也容易,他们熬过三代的并不多。<br/><br/> 真熬过了三代,也早就做起了学问,换了一条路去走。<br/><br/> 毕竟,士农工商,商人在最末,地位还是被人看不太起。<br/><br/> 所以通常还在做生意的商人,都会有钟约寒说的这个毛病:吃得好,长得胖,穿得富。<br/><br/> 付拾一紧接着检查了死者的双脚。<br/><br/> 发现即便是双脚上,也没有什么茧子——更加印证死者连走路都不多的情况。<br/><br/> 但付拾一在死者的左边小腿上,发现了一条疤。<br/><br/> 疤早已愈合和淡化,一看就知道受伤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了。<br/><br/> 付拾一沉吟片刻,叫来不良人:“去请金娘子来。告诉她来认尸。”<br/><br/> 钟约寒扬眉:“你觉得这是徐多煌?”<br/><br/> 付拾一颔首:“死者是商人。徐多煌也是。死者死亡时间,和徐多煌失踪时间也对得上。”<br/><br/> “徐多煌被抛尸的手法,你觉得不觉得,和郑毅被抛尸的手法,而已有异曲同工之妙?”<br/><br/> 面对付拾一的反问,钟约寒和翟升都是默默的点头:的确是如此。两次抛尸,都是如此的……张扬,透出一股嚣张和疯狂味道来。<br/><br/> 这样的人,不只是目无法纪,更像一条疯狗。<br/><br/> 而付拾一看着验尸台上的尸体,还有句话没说:徐多煌哄骗郑毅去送死,那些人十有八九都是要杀人灭口的。<br/><br/> 他们肯定觉得,只有死人,才能保守住秘密。<br/><br/> 在等着金娘子过来验尸的功夫,付拾一仔细检查了死者身上的其他东西。<br/><br/> 衣服上没有什么特殊之处。<br/><br/> 尸体术法的发簪也没有了,钱袋也没有,手指上有戴戒指的痕迹,但戒指也不翼而飞。<br/><br/> 可以说,留下来的有用证据,除了腹部伤口能让他们辨认出凶器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br/><br/> 付拾一推断,这一定是一个作案老手。<br/><br/> 金娘子过来得很快。人看着比昨日夜里更加憔悴。眼睛也是一片红肿,一看就知哭过。<br/><br/> 付拾一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问她:“做好准备了吗?”<br/><br/> 金娘子点点头,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下来了。<br/><br/> 付拾一领着她,去辨认尸体。<br/><br/> 金娘子看着白单子盖着的尸体时,就一把捂住嘴,忍不住哭出声。<br/><br/> 付拾一缓缓的掀开了尸体面部覆盖的白布。尸体面容一点点呈现在金娘子视线中。<br/><br/> 当看到一半脸的时候,金娘子的哭声就变大了很多。<br/><br/> 付拾一他们,听见这样的哭声,其实心里就已经是明白了。<br/><br/> 但仍是要让金娘子看到整个脸,防止认错人。<br/><br/> 金娘子最后哭成了个泪人,几次都想扑到尸体上去。<br/><br/> 付拾一不得不拉住了她:“金娘子冷静些,您不能接触尸体。我们先出去,我将情况跟您说一说。”<br/><br/> 将金娘子带去对面厢房里设立的会客室,付拾一言简意赅的说明了一下徐多煌的情况。<br/><br/> 当听到徐多煌是死于凶杀时,金娘子登时放声大哭:“这是为什么啊?!我们平日也没得罪什么人——”<br/><br/> 一时又哭喊徐多煌死得惨。<br/><br/> 付拾一只能不停的劝。<br/><br/> 好不容易让金娘子的情绪平静下来,付拾一便问金娘子:“那天早上你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什么情形?你觉得他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br/><br/> 金娘子点点头:“有。他走时,跟我说,等他回来,我们就再不怕被人欺负了。”<br/><br/> “我问他做什么去。他却跟我发了火,让我少管。我害怕他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就劝了两句。他骂我目光短浅。”金娘子抹了一把眼泪:“但他真出门了的时候,又特地跟我说,不行的话,咱们就还搬回去老家。长安城太难出人头地。”<br/><br/> 金娘子眼泪怎么也抹不干净:“我还以为他想明白了,心里高兴。结果他就再也没有回来。”<br/><br/> “那他拿钱回来没有?”付拾一再问一句。<br/><br/> 金娘子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口:“他那日喝醉,就带回来一个匣子,里头是两个金饼子。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差不多得是我们三个月的收益。”<br/><br/> “他也没说是怎么挣的,只让我收好。”<br/><br/> 付拾一颔首:“我明白了。”<br/><br/> 随后,付拾一就让金娘子回想一下平日里徐多煌都和谁交好。最好能写个名单出来。<br/><br/> 徐多煌不可能无缘无故被那些丧心病狂的人找上,更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被选中。中间,必有中间牵头拉线的人。<br/><br/> 但付拾一仍旧有些焦虑:凭借这条线,能摸到大鱼吗?<br/><br/> 还有姚相府……<br/><br/> 李长博去查看船只,还没回来。所以现在也不能去姚相府。<br/><br/> 也不知道船只那头,有没有新的发现。<br/><br/> 付拾一只能寄希望于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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