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民医院初一的这场医闹，没有闹起来。<br/><br/> 警备厅很快给出了死者的死亡原因：那枚仙丹要了他的命。<br/><br/> 死者父母和哥哥自然不能接受，他们还要再闹，甚至上了报纸。<br/><br/> 不过，报纸倒是痛批了此事。<br/><br/> 此前，中医、巫医等，都是落后的表现，报界涌起了反中医的热潮，蔓延得很快。<br/><br/> 死者一家没得到同情，反而有人争相劝解他们，不要相信仙丹和符水，要相信新的医学等。<br/><br/> 济民医院虽然安然无恙，但李泓和安诺医生都有点唏嘘。<br/><br/> 那是他们的病人，他们做了三个多小时的手术，结果这么死了，实在死得太冤了。<br/><br/> 为此，李泓编了个医学常识的小册子，做成小小传单，每个休息日都去乡下或者街道张贴、介绍、扫盲。<br/><br/> 效果不佳，不过他也不急。<br/><br/> 他坚持做了很久，只希望传播下微弱的火种，改变这些人落后的思想。这是后话了。<br/><br/> 转眼时间过去了四五日，年味越发淡了。学校尚未开学，但工厂已经开工了。<br/><br/> “……你想不想出去走走？”席兰廷问她。<br/><br/> 云乔：“不了，这几本书我要背完。”<br/><br/> 她得到了五本新的教材，周木廉提前给她的，是他们下个学期的专业课。<br/><br/> 她正在苦读。<br/><br/> 等开学了，她第一个月就要考这五门。顺利通过了，她才可以继续往下考。<br/><br/> “多久能背完？”他问。<br/><br/> 云乔掐指算了算，“一天一本差不多了。”<br/><br/> 席兰廷：“你在炫耀？”<br/><br/> 云乔：“不是你问的吗？对于做不到的人，听在耳朵里才叫炫耀。比如你拿一箱子小黄鱼仍海里玩，只要你高兴，别人觉得你炫富你肯承认吗？”<br/><br/> “承认啊。我脑子又没进水，好好的金条我为何要扔海里？”席兰廷说。<br/><br/> 云乔：“……”<br/><br/> 先生在抬杠，那就得哄着。<br/><br/> 云乔也意识到，自己这几日拼命看书，忽略了他，甚至夜里都没尽夫妻义务。<br/><br/> 他估计是因此才闹了脾气。<br/><br/> 她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下：“是我脑子进水了。你想去哪里走走？”<br/><br/> 你这么懒的人，居然提出要出去走走，肯定是借口。<br/><br/> 借题发挥。<br/><br/> 席兰廷搂了她的腰，非常淡然：“楼上卧房走走。”<br/><br/> 云乔：“……”<br/><br/> 我就知道！<br/><br/> 一天和尚也做不得的席七爷，感受到了冷落，所以要找茬。<br/><br/> 一个多小时后，云乔还打算下楼看看书。但太疲倦了，浑身骨头都酥软了，就依偎在他怀里睡着了。<br/><br/> 席兰廷“吃饱喝足”，心满意足搂着她睡了。<br/><br/> 他原本下午要找席长安有点事，但席长安到的时候，吴嫂说七爷和太太在睡觉。<br/><br/> “……这个时间睡什么觉？”席长安看了下表，下午三点。<br/><br/> 午睡也该起来了。<br/><br/> 吴嫂一言难尽看着他：“长安，你没结婚吧？”<br/><br/> “没有呢。”席长安莫名其妙，“您怎么问这个？”<br/><br/> 吴嫂：“没事，你明早再来吧。我看七爷今天是没空搭理你。回头若他真问了，我替你回答。”<br/><br/> 席长安：“……”<br/><br/> 后知后觉吃了狗粮的席长安，从新宅离开。<br/><br/> 他自己开车，耳边总是吴嫂子那句话：你没结婚吧？<br/><br/> 阿尊快要结婚了。他那么个憨憨，都能有个女人愿意跟他，自己比阿尊差在哪里？<br/><br/> 不知不觉的，他把汽车开到了梁双上班的工厂附近街道。<br/><br/> 今日初五，梁双已经开工了，她厂子里过年只放三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