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里有毒。”肖舜放下酒杯一脸平静,不疾不徐的说道。
唐诗诗白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嘀咕了一句:“还没喝就高了。”
宋灵儿笑嘻嘻的给肖舜夹了块红烧肉道:“师父你有心情开玩笑,看来气已经消了嘛,赶紧跟我说说,到底谁招惹你了,刚才看着那么不高兴……”
她话说到一半,笑容渐渐僵在脸上,娥眉皱起。
紧接着她小手一抖,筷子吧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一头雾水道:“师父?”
唐诗诗此时也察觉道有点不对劲,她感觉浑身发软,双手好像突然有点麻木,使不上力。
“我就说菜里有毒。”肖舜摇头道。
“你怎么不早说?什么毒?会死吗?”唐诗诗脸色苍白,她感觉浑身一阵酥软,力气正在渐渐消散,一时有点手足无措,显然已经被吓坏了。
“就是想让你们验证一下,看我判断的准不准。”肖舜嘴角一扯,露出一个似有如无的笑容。
唐诗诗:“你有病吧?”
宋灵儿凝眉道:“送外卖的下的毒吗?”
“不致命,就是能让人手脚酸软的东西,一两个小时后就没事了。”
肖舜沉吟了一下接着道,“未必是外卖下的,至于谁下的,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那你快给我们解毒啊师父。”此时宋灵儿舌头感觉都有点打结了,瘫在沙发上含糊不清道。
肖舜淡淡一笑,不紧不慢的取出针盒,分别在两人手上几处穴位刺了几下,两人很快就感觉好多了。
这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洪亮的声音:“看来是在下小瞧肖总的本事了,也罢,白某向来也不屑暗杀,不如就出来光明正大的打一场吧。”
肖舜波澜不惊的看了看门外,起身走了出去,宋灵儿跟唐诗诗紧随其后。
不知何时,院子里站着一个老者,一身稀松平常的打扮,微微有些驼背,黑色夹克,灰色休闲裤,看上去就像街边树下下象棋的退休老人。
他气息内敛,就连肖舜都没有提前察觉到,更别提宋灵儿跟唐诗诗。
“谁派你来的?”肖舜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们也快要成死人了。”老者背负双手,步履沉稳的朝前走了两步,“雷阳魏家,你们也别怪我,我也是得人奉养,忠人之事。”
“我还没找你们魏家算账,你们倒送上门儿来了。”
肖舜冷笑一声,目光渐寒,杀气陡然而起,当天那场车祸若不是自己命大,说不定还就真玩完了。
“小子,这世界上你得罪不起的人太多了,人外有人,不要以为在这小小的江海只手遮天就以为没人奈何的了你,实在是井底之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老者咄咄逼人道。
“我知道你有钱,不过今天钱可救不了你的命。”
“为什么打架前都要叽叽歪歪这么多?”宋灵儿眨了眨眼睛低声道。
“要是动动嘴就能达到目的,谁愿意动手。”唐诗诗嘀咕道。
“这老头想把我师父说死吗?”
唐诗诗:“……”
肖舜自动忽略掉这两个不靠谱的货在哪儿瞎扯淡,眼前这个老头实力不弱,当天在慈善餐会上见过。
“师父,让我来吧。”宋灵儿跃跃欲试道。
“这老头实力很强,你估计不是他的对手,我得三招才能干掉他。”肖舜抽了下鼻子道。
宋灵儿无语,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师父你能谦虚一点吗?
你贬低对手就算了,为什么连我都躺枪呢,我是你徒弟啊……
那老者更是气急反笑:“死到临头还不忘口出狂言,不知死活的东西。”
言罢,身体内的气息骤然暴涨,原本佝偻瘦弱的身材似乎也随之高大了些许。
“我来!”
未等肖舜反应过来,宋灵儿已经按捺不住,化作一道黑影像发离膛的炮弹一般,亮着獠牙就冲了过去。
肖舜扶额,这孩子怕是憋坏了。
平时跟段嘉对练,段嘉压根儿不是她的对手,只有挨打的份,没有还手的对练自然不过瘾。
嗬!嗬!嗬!
宋灵儿修为可能不如那老者,不过她一套七玄拳早已炉火纯青,再加上星辰步辅助,让她宛如黑夜中的幽灵般,灵动自如,一时之间倒也有来有回。
那老者名叫彭祖,筑基巅峰,实力在左之源之上,宋灵儿能跟他周旋二十招已是不易。
两人在夜幕下,几乎只能看到两道黑影闪转腾挪,疾如闪电。
唐诗诗看的目瞪口呆,她能看得出来那老者实力有多强大,让她吃惊的是她万万没想到宋灵儿那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竟然也有如此不俗的实力。
宋灵儿一直叫肖舜师父,那肖舜……
她不自觉的扭头看向肖舜。
就见他眯着眼,脸上隐隐有些担忧。
彭祖心下也微微有些骇然,他明显感觉这小姑娘的实力远不如自己,可一时竟然抓不到她的破绽,她的拳法跟步法浑然天成,宛如灵蛇飞舞,捉摸不定。
就在两人缠斗正酣之时。
一道寒光陡然刺破夜空,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啸叫声,冲着肖舜疾驰而来。
飞刀?
肖舜目光一凛,微微一侧身,那飞刀便从他胸前闪过。
叮!
直直的钉在他身后的白瓷墙面上,白瓷砖瞬间皲裂成蛛网状。
唐诗诗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她虽然也习武,毕竟是个千金小姐,很少有机会接触到这么强大的武者。
肖舜目光凛,快速扫过墙头,只见三个黑影飞身而下,转瞬即至。
“云三刀?”肖舜眯眼打量着来人,不禁有些讶异。
云三刀,大蟒山云氏一族中最顶尖的三位强者,三胞胎兄弟,取名也非常随意,云一刀,云二刀,云三刀。
云氏以飞刀见长,一柄飞刀使的行云流水,飘忽不定。
据说这三兄弟心意相通,且每人可瞬间射出上百柄飞刀,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刀网,哪怕是后天境武者在他们面前也要退避三舍。
只是云氏一族向来不出世,鲜少在世人面前露面,故而肖舜才觉得有些讶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