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约会与告白 中篇



  ——心绪不宁,紧张不安。

  优真和唯离开宁宁的店,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在去往公交车站的路上。

  两人结伴而行早已稀疏平常,但精心打扮过后就是静不下心。

  而且,唯还时不时会看向这边。

  唯时不时会偷看过来,每当两人的视线即将重合,她又会慌慌忙忙看向前方。这个动作已经重复了好几次。

  「啊……唯?」

  「有、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说话这么礼貌啊?」

  「因、因为我不知道为什么很紧张……不敢直视你……」

  「不敢直视我?为什么?」

  「……优真,你经常让我有点自觉,现在你也该有点自觉……」

  「自觉?」

  「你现在……非常非常帅……」

  听到唯这么说,优真的脸顿时烫了起来。……他很想回一句你也很漂亮,但他并没有足够的经验值让他把这句话轻易说出口。

  他害羞起来,下意识地看向了别处。

  平时的唯十分可爱,仔细化妆打理之后显得成熟了一些,可爱又不失美丽。简直就是完美无缺的美少女。

  自己正在和这么漂亮的美少女约会。这若不是他的误会,那唯应该也喜欢他,他们是两情相悦。

  想到这些,优真有些难以自已。约会刚开始,他的心就快要爆炸了。

  从咖啡店旁走过的时候,他们的身影映在了玻璃窗上。

  在宁宁的店里仔细装扮过的两人,仿佛一张美丽的画卷。

  虽然对自己产生如此感想很丢人,就像是在自恋一样,不过现在的他和唯走在一起不显逊色。他这才终于明白宁宁以前说的『人靠衣装马靠鞍』的意思。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实话,他现在很害羞,但还是鼓起勇气做出了行动。

  「牵手吗?」

  唯的肩膀跳了一下。

  「唉,啊,呜……」

  「不想吗?」

  「没、没有,我想……」

  听到唯这么说,优真牵起了唯的手,手指交缠在了一起。

  优真感觉自己的脸像着了火,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牵唯的手比平时多用了些力气,就仿佛是在传达自己的心意,诉说永不分离。

  唯也用力握了回来。

  他瞥了唯一眼,唯满面通红低着头,就像是要冒出热气一样。

  不过牵着的手并没有松开……唯也在诉说不想分开。

  之后他们乘上公交坐到了座位上。坐下来之后,优真深吸了一口气,将残留在肺里的空气全部呼出。……唯几乎同时做了同样的动作,两人不禁面露苦笑。

  不久,公交车开动了——。

  「……优真真的好帅」

  唯突然这么嘟囔了一句。

  「与其说我帅,倒不如说是我姐化妆技术好」

  「才不是。我说的不是外表,而是……你从一开始就很帅。……你还记得我们第一天相遇吗?」

  「当然记得」

  「那个时候,你真的好温柔,特别体贴。我当时就觉得遇到的人是你真是太好了……」

  「那很正常吧,毕竟我们是朋友」

  「嘿嘿……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优真觉得唯这个『喜欢』包含着许多意思。

  他真的害羞到想满地打滚,唯也是一样……但唯却主动靠在了他身上。

  唯用脸颊蹭起了优真的肩膀,真的是可爱极了。优真的心本就跳个不停,现在脑袋又有些晕乎乎的。

  ……做到这种程度,再迟钝的人也能明白唯是在委婉地表达自己的好感。

  唯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的重量和温度是如此让人惬意。优真也把头轻轻靠到了唯身上。

  唯的头发有一股香味,让优真心神荡漾。

  他们轻轻握了握彼此牵着的手,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感触。

  旁人一定会觉得他们是一对情侣,或许还有可能是一对笨蛋情侣。

  可是比起害羞,优真更想感受唯的温暖。

  之后,他们按照预定来到了网吧。站在门口抬头看向招牌,不禁让人想起每天一起来玩的春假。

  「好久没来这里了啊」

  「嗯,是呀」

  他们进去之后径直走向了前台——。

  「欢迎光临。啊,好久不见」

  「唉?……嗯,好久不见」

  店员说话的语气之所以这么亲近,是因为她是春假期间照顾过他们的大姐姐。

  优真过了一会儿才认出她,不过有唯在,对方应该有印象。

  「我还在想你们最近怎么不来了呢」

  「学校开学了,经济上要常来也有些困难」

  「这样呀,真可惜。你们两个人来这里其实是我每天的心理安慰呢」

  「心理安慰?」

  「是呀,你女朋友每次来表情都会更柔和一些,一眼就能看出你们一天比一天亲近,感觉特别可爱」

  ——仔细一想,前台的大姐姐可是从头到尾见证了他们两人逐渐熟悉的过程。

  ……这么一想便有些害羞。他们快速做完登记,前往了房间。

  他们选的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脱鞋式包厢,就是需要脱下鞋子上垫子的那种。

  进去之后,唯红着脸,欲言又止。

  「怎么了?」

  「……刚才前台那个人,说我是女朋友……」

  「唉?……啊」

  优真忘了否定这件事。

  「啊,抱歉」

  「没、没关系……不过……没什么」

  唯吞吞吐吐,仿佛在遮掩一般脱起了鞋子。

  优真脱下鞋子之后,两人并排坐到了电脑前。

  ……优真还有些紧张。

  这虽然是个双人房,但还是挺小的,总是会把注意力转向对方。

  (虽然说这些已经晚了,但这家伙好歹也多个心眼儿啊……)

  唯过去是把他当成好朋友好哥哥,这倒也可以理解。

  但现在他们已经意识到对方是异性,都明白对方很在意自己。

  而且现在不知为何两人情绪十分高涨……。

  (这里可没别人,我万一扑上去她可打算怎么办……)

  如果优真变成了一头狼,他能够很轻而易举地吃掉唯。虽然这绝无可能,但他希望唯至少能多个心眼儿。

  优真启动GRAND GATE,瞥了唯一眼。唯抱着腿坐着,脸埋在膝盖中间,仿佛在忍住自己的害羞……女生穿裙子这么坐,对男生的心脏很不好,因此优真希望她不要这样。

  「啊……咳咳。今、今天打什么?」

  「我想想……也没急着要做的活动,就随便找个地方打一打吧」

  「好,去不去雷电平原?那里现在能刷很多雷鸟的素材,我现在正在做的雷神装备要很多」

  「嗯,好呀。你有雷属性抗性的首饰吗?没有的话去那里可就惨了」

  「不用担心,万事俱备」

  「那我就到处聚怪,范围攻击就交给你了」

  「好」

  ——优真觉得聊这些也挺不错的。

  虽然现在玩游戏的女生并不稀奇,不过能聊得这么深入的女生还是挺少见的。

  最近唯在他心里已经完全成为了『喜欢的女生』,不过这种『游戏好友一样的女性朋友』感觉也很不错。

  在一起的时间越长,他对唯的喜欢就越是强烈。

  说实话,他的心里现在仍然有一种胆小的情绪,想把告白往后延一延。不过,他更多的是想和唯成为男女朋友。

  或许也是因为之前的事,他不禁开始想一些多余的事情。

  如果能和唯结婚,生下孩子,全家人一起玩游戏,肯定会很幸福……。

  (怎么能想这些!这些幻想未免也太恶心了!)

  他在心中斥责自己。在意喜欢的女生无可厚非,不过还没有交往就开始想结婚生子未免也太恶心了一些。

  再说游戏,修威尔特如计划的一样,正在吸引仇恨聚集周围的怪物。十几只雷鸟追在身后,场面相当魔幻。

  优真看准时机释放出了威力提升到最大的爆炸魔法。

  屏幕上显示出大量的伤害数值。雷鸟消失之后,出现了大量的经验值和掉落道具。

  两人就这样打了一会儿。修威尔特聚怪,优真负责消灭。

  这便是所谓的刷怪。不过两人一起玩,即便单调乏味也很开心。

  玩到一半的时候,修威尔特被一道奇怪的闪电击中,陷入了濒死状态,两人差点全灭,不过他们笑着突破了重围。快乐的时光就这样过去了。

  玩了一会儿游戏之后,唯突然嘟囔了一句。

  「听到打雷的声音,总是会想起第一次过夜的时候呢」

  「啊,是啊」

  优真去唯的家里过夜的那天,半夜突然电闪雷鸣,他是抱着害怕的唯睡着的。

  ……当时……各方面真的很辛苦。

  「说起来你不是害怕打雷吗?雷电平原到处都是闪电,你没关系吗?」

  「游戏里打雷我不会怕啦。比起闪电,我其实害怕的是声音。我最怕的就是闪电刷的一下过去,紧接的那道轰隆隆的声音」

  唯用拟声词说明的模样十分可爱。

  「嘿嘿,当时你在我害怕的时候抱了我一晚上呢」

  「……总感觉挺对不起你的」

  「为什么要道歉呀?」

  「呃,主要是对女生做那种事实在有些不太好」

  「我很高兴呀?」

  「呃,你可真是。我不是说过好几次了吗,你对男生太没有防备了。说实话看着都担心。你倒是多个心眼儿啊」

  「我对其他人才不会这么做」

  「我不是说这个。我……毕竟也是男生,终究有忍不住的时候……」

  优真说完这句话,唯突然就红了脸。她害羞地缩了起来,欲言又止,最后咔哒咔哒在聊天框里打了字。

  『优真,你原来在忍着呀……』

  「啊,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优真不小心说错了话,他也吞吞吐吐起来,最后和唯一样敲起了键盘。

  『真的对不起』

  『没关系呀。毕竟是男生,没办法喵』

  『总而言之!男人就是这种东西,你多注意一点!你不想被人那么看你吧!?』

  『没有呀?』

  ——优真一瞬间怀疑起自己的愿望是不是一场幻想。

  而唯则是满面通红,继续说道。

  『如果是你,虽然会觉得害羞,但我不会讨厌』

  优真的心顿时跳个不停。

  不同于以往的毫无自觉,唯明显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气氛逐渐奇怪了起来。

  优真瞥了唯一眼。

  唯也同时看向了他,两个人就这样对上了视线。唯面红耳赤,眼睛微微含泪。

  『你这是说出口觉得后悔了吧?』

  『是的我后悔了真的对不起太害羞了饶了我吧求你了』

  『好,那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这个话题就这样结束了。总感觉继续说下去真的会很危险。

  ——但是,唯轻轻碰了一下优真的手。

  然后唯用手轻轻抚摸起来,就像是在确认能不能碰他一样。

  如此气氛下唯依然毫无防备,这让优真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抓住唯的手指,轻轻握了回去。

  「…………」

  「…………」

  他们偷偷看了看对方的脸,心里砰砰直跳。

  迄今为止,他们已在密室里独处过无数次,可这种气氛还是头一次。

  他们的手一开始只是轻轻碰在一起,之后愈加没有顾忌。

  两只手相互碰触,相互抚摸,轻轻相握……优真再也无法忍耐,他主动抓住了唯的手。

  唯稍微僵了一下,但下一秒就像是期望如此一般握了回来。

  两只手逐渐牵在一起,十指缠绵。优真紧张不已,甚至让人担心手汗。

  「……优真?」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唯。她的声音甜蜜诱惑,让优真的心躁动不已。

  「怎、怎么了?」

  「我想……让你紧紧抱住我」

  「啊?」

  「就像之前那样……我坐在你怀里……你从背后抱住我……不行吗?」

  「……行啊」

  虽然优真觉得在这种气氛下最好不要这么做,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把无腿靠椅向后推了推,盘腿坐下,随后唯起身坐了上去。唯坐上来的感觉让优真的理性发出了悲鸣。

  随后,唯就像是把优真当成靠背一样靠了上去。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优真晕晕乎乎的。

  「优真……」

  「…………」

  唯的声音就像是在撒娇一样,优真作出回应抱住了她柔软的身体,微微用力,紧紧抱住了她。

  体温、感触、重量以及头发散发的甜美芳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幸福。虽然害羞得不得了,但他们现在正在密室中独处,无需在意他人的目光。

  只不过……。

  (这个气氛……实在有些不太妙)

  优真的心从一开始就一直跳个不停,不过心动的类型却发生了变化……。

  优真毕竟是正值青春期的男高中生,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与之前差别最大的一点便是唯注意到了这个气氛。

  唯明显知道他们两人的气氛怪怪的,不过……她虽然害羞,却又有些享受的意思……。

  甚至还像是在期待什么……。

  「差、差不多该吃午饭了,走吗!?」

  优真已经到了极限。

  他说话的音调有些高,随后唯重回了理性。她作出回应,从优真身上下去了。

  无论如何也不能继续在这个小房间里呆下去了,他们立刻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房间。

  ……登记下机的时候,他们两个红着脸不敢看对方。看到这一幕,前台的大姐姐也红起了脸,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呢?

  走出网吧之后,两人的气氛依然尴尬。

  ……最恐怖的是,唯把手放在胸前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也就是说,唯也为那个气氛心动不已……。

  这想必是唯的无心之举,不过这对青春期的男生来说破坏力太强了。

  「既、既然出来了,中午吃什么?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没有特别想吃的,你呢?」

  「我也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既然这样,我们就去车站附近逛逛,随便找一家吧」

  「嗯」

  就这样,他们向着车站走去。

  「优真,等一下,你走太快了」

  「抱、抱歉」

  优真平时会配合唯的速度,但害羞让他不小心走得快了些。

  他今天本打算好好当一次护花使者,但现在却完全慌了神。自己这副模样不禁让他苦笑。……就在这时,唯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子。

  唯又传来了想牵手的信号。

  优真虽然有些顾虑,但还是牵起了唯的手。手指交缠,牵在了一起。

  「嗯……」

  唯红着脸,嘴角却微微上扬。像这样和优真挨在一起,让她十分开心。

  (你这点可真的是……)

  优真心里这么想,都不知道这句话已经说了几次了。

  之后,他们来到了车站。

  车站周边很热闹,有很多餐饮店。他们可以去咖啡店或是家庭餐厅,饭前买些什么边走边吃吃也不错。

  优真正想着这些,唯的目光停留在了车站广场上卖可丽饼的流动餐车上。

  「优真,我们吃那个吧」

  「可丽饼啊,行啊」

  唯之前吃芭菲的时候吃得特别香,优真当时就觉得她应该是喜欢吃甜食。她的语气很兴奋。

  两人立刻来到了餐车前,看着菜单挑选想要的口味。

  唯眼花缭乱似乎不知道选哪个,她从菜单的一角看到了另一角。看到她这副模样,优真和店员都露出了微笑。

  然后,唯要了一个放满了奶油和草莓的草莓可丽饼,优真则是选了巧克力的。做好之后两人拿着可丽饼坐到了附近的长凳上。

  「嘿嘿,总感觉这样吃东西很像高中生呢」

  「说什么呢」

  听到唯这么说,优真笑着回应。不过,优真明白唯想说什么。想必这便是所谓青春的其中一个篇章。

  「说起可丽饼,我就想起飞鸟初中的时候」

  「小惠?」

  「是啊。初三的时候,我们在文化祭上开了可丽饼的小摊。飞鸟那家伙特别固执,说什么『咱赌上关西人的尊严,也绝不会做出难吃的面食!』」

  「……可丽饼能算是面食吗?」

  「算是吧。这感动到了班上的其他同学,大家想了很多办法,添了很多菜品,还搞了无限巧克力酱的活动……啊」

  说到这里优真才发现了自己的失败。

  他出于学习目的,在网上的文章里了解到约会的时候不能提其他女生。这一点完全暴露出他的恋爱经验是多么稀缺。

  他偷偷看了眼唯的反应……。

  「真好呀……」

  唯略带忧郁,低声说道。

  「唯?」

  「啊……我是羡慕小惠、名护和宁宁,他们认识你的时间都比我长」

  唯说完这些,看向了地面。

  「要是我能早点认识你,我想我肯定不会窝在家里,或许能留下更多开心的回忆……总感觉说了些奇怪的话」

  「没事」

  优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很在意唯略显寂寞的表情。

  ……他们在游戏里很早就认识了,但实际见面还是最近的事。而且见面之前别说性格,甚至都不知道性别。

  虽然知道这无可奈何,但唯想必还是会觉得遗憾。如果能早点认识优真,如果能早点遇到优真,可能就会留下更多开心的回忆。

  「……但是对现在的我来说,最重要的是你」

  优真下意识脱口而出,唯看着他,一脸惊讶。

  「对我来说,现在你才是最重要的人。今后我们一起去创造开心的回忆就行了」

  说完之后优真才有些后悔。虽说是不小心说出口的,但可能有些太做作了。

  他偷偷看了眼唯,唯红着脸眨了眨眼睛。

  然后,唯脸上露出又害羞又幸福的神情,紧紧靠了过来。

  「嘿嘿……谢谢你。那我们要创造很多回忆」

  「……嗯」

  唯说完这些看向了可丽饼,似乎想起了什么。

  「嗯……草莓的好好吃……」

  「是吗?那就好」

  「嗯、嗯。不过……巧克力的……看起来也不错……」

  「是啊,也挺好吃的」

  「嗯……所以,那个……我想快一点留下回忆,呃……」

  唯害羞起来,吞吞吐吐,时不时看向优真。优真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唯的想法。

  「……要互相尝一口吗?」

  「嗯、嗯。嘿嘿……」

  他鼓起勇气说出了口。或许是为别人读懂自己的心思觉得开心,唯的脸上顿时绽开了花。

  「来,给你」

  优真觉得自己应该努力主动,他把可丽饼递了出去。

  唯红着脸来回看了看优真和可丽饼,然后张开小小的嘴巴,用力咬了一口。

  她红着脸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好吃吗?」

  「嗯……」

  唯的脸就像是要冒出热气一样,不过她还是小心翼翼地主动递出了可丽饼。

  「呃……也请你吃我的」

  「嗯」

  ……优真努力装作镇定,其实他的心从刚才开始就躁动不已。

  因为这分明就是间接接吻。唯满面通红递出可丽饼,咽了口唾沫等优真咬下去。

  优真拼命藏起自己的心动,一口咬了下去。咬下的一瞬间,唯抖了一下,就像是小动物一样可爱至极。

  「……好、好吃吗?」

  「……嗯」

  「这、这样呀……」

  唯羞红了脸,但嘴角却开心地上扬了起来。

  自己喜欢的女生是如此在意和自己间接接吻。想到这些,优真更加无法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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