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方丽媛不说话,乔少霆又讽刺道:“当然我知道,大嫂一向眼神不好,弄出乌龙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希望这次之后,大嫂能够好好去看看眼科医生,眼睛有问题,要治,不能耽误了治疗,否则的话又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情来。”
方丽媛也不傻。
她怎么听不明白乔少霆语气里的讽刺呢,一时之间方丽媛简直是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乔少霆唇角勾了勾,忽然眼神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了。
他再次说道:“大嫂,据我所知,你这些年购置了不少奢侈品,我想你也应该是用不完的,这些东西如果变卖的话,可以帮助北国不少底层的百姓。”
方丽媛只觉得心里像割肉一般痛。
但她却不得不强笑道:“少霆啊,你说得对,我确实很多东西都穿不完,这两天我都在整理,就寻思着要捐赠出去,你要不说,我也会捐赠。”
方丽媛知道,这次她又搞出了一个乌龙,乔少霆是没有那么容易放过她的,她只能大出血来消了乔少霆的气。
乔少霆冷笑一声:“大嫂能这么说,最好不过了。”
方丽媛根本没有办法呆下去了。
她说道:“那我现在就回去收拾,明天就全部给捐赠出去。”
就在方丽媛要走的时候,乔少霆却是又叫住了方丽媛。
他一字一顿道:“大嫂,你这样污蔑了秦雨,你难道不觉得,需要说些什么吗?”
方丽媛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紧紧攥了起来。
她心里那个恨啊!
本来以为割了肉就没有事了,却没想到乔少霆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方丽媛只好看向秦雨。
她声音细得跟蚊呤一般:“秦雨,是我看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别记着,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
说完方丽媛就像见了鬼一般逃走了。
等方丽媛走后,乔少霆又看了一眼乔老太:“老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乔老太一脸的复杂。
片刻后她喃喃了一句:“倒是做了件好事。”
喃喃完这句乔老太就转身走了。
乔少霆没有叫住乔老太。
毕竟乔老太是等到他回来才叫秦雨下来的,并没有提前为难秦雨。
而乔老太,也毕竟是他奶奶。
他也不想让乔老太难堪,所以,得过且过。
等乔老太和方丽媛都走后,乔少霆让士兵先下去。
等士兵走了,乔少霆就大步走向秦雨。
秦雨眼眸闪动着亮亮的光芒。
她心中满满都是对乔少霆的感谢。
开始方丽媛冤枉她后,乔少霆也没有问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站在了她这边,她能不感谢吗!
就在秦雨刚要对乔少霆说出感谢的时候,忽然乔少霆的手就伸了过来。
秦雨“啊”了一声。
男人竟然是伸出了手揪住了秦雨的耳朵。
秦雨吃痛。
她喊道:“乔少霆,你松手,松手!”
乔少霆“嗤笑”了一声:“早上才送你的东西,转眼你就给卖了,秦雨,你这动作可真快啊。”
秦雨干巴巴笑了一声。
她自知有愧声音都柔了不少:“因为我不需要啊,再说也是帮助你北国的人民啊,这是你的子民啊。”
乔少霆松开了秦雨的耳朵。
他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将原本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乔少霆在秦雨的脑袋上敲了一记:“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叫你呆头鹅果真没有错。”
哪个女人,收到了男人送得那么多的奢侈品不欣喜若狂的,也只有秦雨,才能够做出全部捐了的行为了!
不过虽然嘴上说着秦雨蠢,但乔少霆的唇角终究还是忍不住扬起了一抹笑意。
这个女人,他,还是真没有选错。
这么一想,乔少霆的优越感又生了上来。
秦雨,他没有找错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他,眼光好!
……
方丽媛来到了衣帽间。
她叫来了白小如一起收她的那些奢侈品。
爱马仕的包包。
卡地亚的手镯。
百丽翡达的手表。
每一样,都是价值不菲,而明天这些东西都要捐出去了。
方丽媛的心,都在滴血。
这越收拾,方丽媛是越心痛。
越收拾,她就越愤怒。
心中燃烧起了熊熊怒火。
那是对秦雨的熊熊怒火。
如果没有秦雨这个贱人,她怎么需要将这些东西捐赠掉!
都是秦雨!
都是秦雨!
“秦雨这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早晚有天会被乔少霆给甩了,到时候我要派一百个男人去轮了她!我要整死她!”方丽媛怒气冲冲喊了一句。
一旁的白小如下意识蹙了蹙眉尖。
方丽媛在下面发生的事情,白小如是都知道的。
在白小如看来,方丽媛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秦雨也没有招她惹她,反而是方丽媛跑去污蔑秦雨,结果现在方丽媛还倒打一耙,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边白小如蹙眉尖的动作清清楚楚落在了方丽媛的眼里了。
“啪!”
清脆地一声响,方丽媛是想也不想就猛然在白小如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白小如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呆呆看着方丽媛都没有明白怎么回事。
这边方丽媛指着白小如开骂起来:“好你个白小如,我说要找人轮了秦雨你蹙眉头做什么!怎么!你是同情那个贱蹄子了!说,你是不是和她一伙的!要不然上次为什么你和她单独呆了那么久!”
白小如立即否认:“大少奶奶,我没有和秦小姐是一伙的,你多心了。”
“我多心了!”方丽媛扬了声音:“我最好是多心了!白小如!你别被我查到什么!要不然我收了你这条狗命!”
白小如没有说话
她放下了手,脸上一片红肿。
她低着头继续收拾方丽媛那些奢侈品,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可只有她知道,她的内心就像被苦水一般浸泡着,压抑着。
在刚刚方丽媛指着她怒骂的瞬间,她忽然有股冲动。
一股强烈的冲动。
她想要回击方丽媛。
可终究,她还是不敢,也不能。
她就像那蜗牛一般,终其一生要背负着沉重的壳,一生一世都无法摆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