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浪大陆上,也有中央塔存在。
沧浪大陆中的驭兽师想要通往其他超级大世界或者小世界,也需要先通过中央塔获得其他世界的通行证,才能被传送到其他世界的时空长巷,进入飞升小镇,再经过星际之城抵达其他世界。
只有帝尊强者因为实力强大,可以不需要通行证就能自由地前往自己想要去往的每一个世界。
但他们同样需要通过中央塔。
在听见虞凰的回答后,太虚帝尊眉头皱得更加深了,褶子一层又一层。他问:“中央塔跟天道有什么关系?”
虞凰眯起了凤眸,眼神看上去充满了神秘与诡谲,她说:“中央塔的主要作用是传送,它不仅能将修士传送到其他世界,它最重要的目的是将中央塔所在世界的信仰之力,传输给天道!”
太虚帝尊的三观又一次受到了冲击。
“这...”
太虚帝尊心里默默地喊道:师父,你死早了,你若活着,肯定会被这个消息惊呆!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太虚帝尊便将这一千年来都没有露出过的失态情绪,全部展现出来。“你们世界的神相师发现了中央塔跟天道之间的秘密,那他又是如何斩断跟天道的联系的?”
“他斩断了中央塔。”
太虚帝尊愕然不已,“斩断中央塔...”在每个修士的心目中,中央塔都是通天之路,是成神之路。据说上古时代的强者在成为神相师的时候,都会在中央塔内接受世人的跪拜。
中央塔是所有生灵心目中最神圣的建筑,不需要任何人倡议,大家都会好好爱戴它。
谁特么还舍得斩断它啊。
“斩断中央塔,便能斩断与天道之间的联系。圣灵神相师,昆仑神相师,他们当初都是这么做的。”
点点头,太虚帝尊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
口中温热滋润,太虚帝尊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他问虞凰:“你说,中央塔早就被斩断了,那这数千年来,你们圣灵大陆的驭兽师是如何前往大世界的?我记得,我们学员就曾有一个荣誉学生,来自你们圣灵大陆。”
虞凰压制着内心对殷明觉的情感,装作冷淡地问道:“院长所说的那个荣誉学生,指的是殷明觉前辈吗?”
“看来你认识。”太虚帝尊笑了起来,毫不吝啬的夸奖起殷明觉来:“那孩子非常不错,他若诞生在超级大世界,肯定能年少成名,成为与司骋帝尊并肩存在的天才。可惜他出生在资源灵力贫瘠的小世界,他来到沧浪大陆那年,都快四十岁了,他刚入校的时候,被分到了外院。”
“不过那孩子很争气,到了大世界,他被压制住的潜力开始成倍地暴涨,只花了三年的时间便突破宗师境界,闯进了内院,后来还进入了内院精英战队,代表沧浪学院去跟其他学院参加争霸赛,并在赛场中以一招自创的‘焚月决’力挽狂澜,为我校争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
提起殷明觉,太虚帝尊那是无比骄傲。
他说:“那孩子跟你一样倔,我当初想收他做弟子,但他却说他家乡有个老师父,不能再拜他人为师。”说到这里,太虚帝尊便哭笑不得,他问虞凰:“你们圣灵大陆的孩子,是不是都是一根筋,死脑筋?”
虞凰微微一笑,却说:“能走到最后的人,往往都是一根筋的人,院长你说呢?”
太虚帝尊欣慰地点了点头,他说:“也没错。跟我说说,失去了中央塔后,你们世界的驭兽师是怎么来到大世界的?”
虞凰解释道:“院长或许不了解圣灵神相师此人,他并非战斗型驭兽师,据说他在世时曾是一名神级炼器师。他斩断中央塔后,成功地炼制出了一个神级灵器,而这个灵器与中央塔一模一样,且同样拥有传送的功能。但它,却无法被天道感应到。殷明觉跟其他前辈们,便是通过那神级灵器进入到大世界深造的。”
“前几年,圣灵大陆上发生了一场劫数,那死去的圣灵神相师的亡魂妄图复生,圣灵大陆都差点被他毁于一旦。危急时刻,是大陆强者全部集结起来,成功推倒了中央塔,令他失去了信仰之力,大陆上的生灵这才得已存活下来。本以为危机已经化解,可大陆最强占卜师却发现,大陆一处深渊裂缝中,竟藏着十分恐怖的能量。而拥有预言之力的我,更是看到那深渊裂缝中藏着一只恐怖的眼睛,那只眼睛竟在一朝之间,便吞没了圣灵大陆上的所有生灵。”
“为了拯救圣灵大陆上的生灵,大陆顶尖强者全部集结到一起,他们不惜自毁修为,挖出兽心,用毕生修为为我们搭建了一道通天之桥,将我们护送到了大世界。”
虞凰泪眼婆娑。
眼泪打湿了那张绝色的脸颊。
太虚帝尊怔然地听着这些话,心里感到无比的震撼。“这么说,如今你们圣灵大陆上,竟没有了一个强者;额?而你们这批被送到大世界的年轻人,便是圣灵大陆仅有的希望?”
“没错。”虞凰流着泪点头,她说:“圣灵大陆有深渊裂缝,沧浪大陆有黑色之眼,占卜大陆有锁神渊,其他大陆一定也有这样一个神秘危险的地方。院长!”
虞凰突然起身,一膝盖向太虚帝尊跪了下来。“院长,虞凰所言,句句皆真。我们的家乡正深陷在巨大的威胁中,而三千世也正深陷在这份危机之中。院长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黑色之眼、锁神渊中看看,看看那里面是否藏着可怕的紊乱的能量!而那里面的能量彻底强大起来,它将会在一瞬间吞没三千世界!”
虞凰擦掉眼泪,仰起头来,她神情凝重地注视着太虚帝尊,叹道:“若我们再不警醒,天道终将收回他给予我们的一切。”
被天道从深海带去复制世界这件事,让虞凰清楚的意识到他们根本就不是天道的对手。
这不是圣灵大陆的灾难,这是三千世界的灾难。
她必须将自己所了解的一切说出来,让三千世界共同来面对这件事。
太虚帝尊深深地看了虞凰一眼,他重重地拍了拍虞凰的肩膀,沉吟道:“我要去见一人,你先去宿舍报到,等我回来,再带你去接受师父的传承。”
说罢,太虚帝尊身影便从原地直接消失不见。
*
司骋最近爱上了苏绣,他在绣一面团扇。
虽然他没女儿,也没女朋友,可他就想制作一面团扇,将来送给他在意的女孩儿。
司骋咬着烟,全神贯注地绣着花儿。
突然,他工作室内出现了一股强悍的灵力波动。司骋将针插在真丝上,他咬着烟转身,瞧见站在身后的太虚帝尊,司骋顿时像是不良学生看见了教导主任,老鼠见了猫一样。
司骋赶紧将香烟摁灭,丢进一旁茶几上的烟灰缸中。接着他手忙脚乱地穿好拖鞋,将兔子睡衣前面的扣子整理好,这才站起来,并转过身来朝太虚帝尊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学生礼。
“徒儿司骋,见过师父。”
没错,司骋是太虚帝尊的徒儿,唯一的徒儿。
司骋对太虚帝尊那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师父待自己恩重如山,恨的是自己进入沧浪学院爱上的第一个女子,竟然是师父幻变出来的女学生。只怪师父幻变出来的女学生胸太大,腰太细,腿太长,屁股太翘,处处都长到了司骋的心里。
往后一百多年,司骋看谁都看不上。
故而才光棍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