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9章 各方调令(改)
“事情的经过我大概已经了解了。”
天桥上,林年倚靠在护栏边,金色的流水在桥下川流不息,白光珠帘成串闪逝而过,偶尔有救护车和消防车的警笛声呼啸而过朝向他们来时的方向绝尘而去。
李获月背靠在林年右侧不远处的护栏前环抱着手扭头看向别处思考着事情,路明非蹲坐在护栏边的地上抱着膝盖,脸埋在膝盖里像是陷入了自闭。
如果不是林年拉着他离开车站,逼着他仔仔细细地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全讲述了一遍,他可能现在还在月台上杵着当消防栓。又或者更极端一点,万一想不开就干脆卧轨了呢可黑色幽默的是封站的情况下也不会有列车开进来把他碾死,求死也不能。
倚靠在护栏边上,双手耷在外十指交叉虚握着的林年久久没有说话,在说完刚才的那一句后又陷入了安静,片刻,他手肘轻轻用力将双手从护栏外收了回来揣兜里,转身看一眼旁边脑袋埋进膝盖里跟睡着了一样的路明非,抬脚就踹了上去!
这一脚说重也不重,看这家伙跟死了老婆一样怪可怜的,林年没舍得下重脚,说轻也不轻,不然就起不到效果了。所以横竖还是把路明非的蹲姿踹散掉,整个人歪倒在地上滚了两三圈,又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林年走到爬一半的路明非面前伸出右手,扭头看向天桥外的金流,“人还没死,要殉情别在这里蹲着,等下面有半挂过来就从这里跳下去,或者我把你丢下去。”
路明非拉出林年的手,结果对方手忽然一松,他差点又摔了个屁股墩,稳住之后郁闷地抬头看向他,刚好四目相对,“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嗯,我的错。”路明非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低声说。
他答应过林年要看好陈雯雯,但到头来还是没做到,关键时刻掉链子,说出去的话没收回来,他现在挨一顿毒打都是心甘情愿的,但到头来没人会去打他倒也是有的,陈雯雯的父母。也得亏陈雯雯是在北亰读书在外面住,否则不超过一天,女孩的父母就得找上门向路明非要人,他是最后一个和陈雯雯接触的人。
林年看见路明非的样子,也就把原本还想多说几句的话给收了回去,他清楚现在路明非心里比他想的还不是滋味,陈雯雯丢了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明珠塔那一次就给路明非上了一课,这一次路明非尽管已经豁出去想挽回局面,但结果依旧重蹈覆辙。
这种心理打击以及愧疚感可以直接压垮一个人,路明非现在就在承受这种折磨,但没人会为他说半句好话,因为到头来真正受到伤害的不是他,而是陈雯雯,这种现实让他的痛苦倍增。
“林年,帮帮我。”路明非说。
不丢人,求助真的不丢人。如果可以用面子,尊严,乃至人格来换陈雯雯立刻安全被带回来,路明非想也不会想的就去照做,而不是像一个傻逼一样精神抖擞重新振作地放大话说自己的过错自己弥补,能说出这种屁话才是真正的自私的畜生。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住一切能挽救结局的机会,林年毫无疑问就是眼下最强大的助力,他手中掌握的信息可能多到自己难以想象,说不定他真的有机会帮到自己,也帮到陷入险境的陈雯雯。
“我会帮你,所以你不能急。急也是正常的,但事情越急越慢,这个道理你是清楚的。”林年说。
卡塞尔学院的剑道馆里,路明非每一次和林年对练挨揍的时候都会听见对方强调这句话,越急越慢,所有事情都是越急越慢,然而这个道理却没有多少人能真正懂得并且贯彻到做人做事上。
“首先明确一点,陈雯雯现在的确陷入了很危险的情况,如果没有意外,她在被迫坐上那趟列车的时候就已经踏上了进入‘尼伯龙根’的路途。根据你对当时情景的描述,车灯照不亮的出站口黑暗,突兀出现的大量死侍,以及封闭无人的西直门站台,根据这些条件基本可以确定你们陷入了尼伯龙根与现实之间的‘阈限空间’。那所谓的‘3分钟’限制,应该是尼伯龙根完成对现实侵蚀的必要时间,就算你在3分钟内杀光死侍,策划这个阴谋的人也有办法把她送进尼伯龙根。”
“尼伯龙根,大地与山之王的尼伯龙根?”路明非即使知道了答案,也忍不住再去确定一次。
“不管是谁的尼伯龙根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九死一生的险地。”林年说,“但陈雯雯现在的情况却很特殊,她暂时应该不会出事。”他侧头看向不远处背靠着护栏没有说话的李获月,“如果你的描述没有出错,也没有认错人,那么正统的下一任‘月’现在正和她在一起,按照我对那个家伙的粗浅认知,在那种特殊的情况下他会把身边普通人的性命置于自己之上,是个不折不扣的热血主角模板的好人。”
“那个司马栩栩?”路明非还记得那个用‘时间零’的年轻混血种,在四合院时对方给他留下了不浅的印象,但更多的情报就不甚了解了,“他是下一任‘月’?”
“‘乾’位混血种,用秘党这边的话来说就是‘S’级的专员,言灵你也见识过了,虽然在正统这边叫的方式不同,但本质上还是‘时间零’。我说句实话,当时上车的人是他而不是你,算得上是抽了一手好签,只出于对陈雯雯安全考量上,他作为一个保镖比任何人都要合格。”林年淡淡地说。
路明非沉默着想了一下,发现真还是这样,自己和陈雯雯进入尼伯龙根,按照他现在的实力水平,自保可能没什么问题,但想连带着保护一个软弱的普通人就实在是太难为他了——他带着陈雯雯逃离那群猎人的追捕都够呛的,更别说尼伯龙根里可能出现的怪物。
“但他现在不是全盛的状态,他中午受过伤,手臂关节上的挫伤起码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才能痊愈。”护栏旁边响起了李获月的声音,“并且他们两个都没有携带任何补给品和求生装备,在进入尼伯龙根后的实际情况不会如你想的那样稳定。”
“进入尼伯龙根的条件到底是什么?现在我们不能直接进去吗?”路明非赶紧问,但他却发现才问完这个问题,林年和李获月都沉默了,并且两人还互相对视了一眼。
“原本按照正常的计划,今天晚上我和她就会进入尼伯龙根解决这次的麻烦。”林年最后还是决定跟路明非说清楚内情,“具体的办法是通过乘坐北亰地铁系统的2号线和13号线,用地铁磁卡在每一站的闸机口刷一次票,再完成环线的每一站打卡后就能获得进入尼伯龙根的‘门票’。”
“这不是那个都市传说吗?”路明非愣住了,最近苏晓樯他们研究这类流言太多了,他也耳濡目染了不少,刷环线闸机口进入神秘地铁的传言是流传最广的一个,但他们都只当是笑话,甚至没有去实践,因为听起来太过离谱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钓鱼消遣网友的玩笑。
“不是传说,是事实。尼伯龙根在正统的学术语中叫做‘小天地’,而一片‘天地’的主人是有权能创造规则的,这个看似荒诞的都市传说就是进入尼伯龙根的规则之一。”林年手一翻夹出了自己的那张白色磁卡,“我和她已经坐完了整个2号环线,在准备转13号线的时候中断了。”
至于为什么中断,路明非没有问,因为他本身就是中断的原因,13号线的西直门站台几乎都被他拆掉了,哪里还有闸机给他们打卡?
“那现在该怎么办?”就算规则再荒诞,路明非也希望是真的,因为起码有迹可循,有地方发力,不会像他一样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废墟里乱转。
“我不知道。”林年也直接说实话了,手指一翻收起地铁磁卡,“进入尼伯龙根的这个规则是我和正统其中一位话事的宗族长做了一笔交易才得知的,这也是正统手上唯一掌控的进入尼伯龙根的准确办法,但现在其中一个站台瘫痪,没人知道在站台重新恢复工作之前该怎么进入尼伯龙根。”
“站台想要重新恢复运转起码需要一个星期。”李获月说,“我问过了,现在西直门站台吸引了大量的舆论,就算是正统也不可能在这种特殊的时候顶住压力重启站台,况且里面的龙血生物污染和火灾遗留的问题也需要时间处理,最快也得三到四天的时间。”
“赌他们在尼伯龙根里能坚持到三到四天么?你觉得司马栩栩做得到吗?”林年看向李获月。
“他能做到,但他身边的女孩不一定,断水断粮是大问题。”李获月直言不讳。
“今天下午正统不是派出了一个狼居胥的干员进入尼伯龙根么,那个背红缨枪的男人,他身上带了足够的食物,有没有可能他们会在尼伯龙根中遇到,司马栩栩作为正统的‘乾’位混血种他应该是认识的,可能会出手帮助他们多熬过一段时间。”
“如果能遇到,一定会伸出援手,前提是能遇到,现在我们对尼伯龙根里的情况一无所知。”
李获月和林年在快速地交谈着,一旁插不上话的路明非用力长呼一口气释放自己胸腔的压力,闭上眼睛手肘靠在旁边的天桥护栏上,右手曲直用力揉着乱糟糟的头发,火场上遗留的灰尘也从簌簌地落下天桥,在金色的路灯光粒就跟飞雪一样。
尼伯龙根,地铁,陈雯雯,司马栩栩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天桥下车来车往,鸣笛声和风声,还有远处若有若无飘来的消防车的警笛,都像是飘絮在金色的灯华里拧成一根根绳子缠在他的脖颈,让他有些呼吸不顺畅,却又顽固不肯挣脱开这些束缚,双手扯住绳子努力找到另一端的彼岸。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睁开眼睛,转身看向林年,“现在几点了?”
还在和李获月讨论尼伯龙根事情的林年停住嘴里的话,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黑表,“十点二十分。”
“今晚十二点那个游戏就要公测了。”路明非从护栏边离开,快步走过来低着头说道,“这是一条线索,这是一条线索,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对,线索,我差点忘了这个线索。”
“游戏。你之前说过的那款疑似和尼伯龙根有关的游戏?”林年微微点头,他还记得这回事,陈雯雯之所以和路明非会出现在网吧,就是因为那款苏晓樯他们一直在追查的神秘游戏。
“林年,你还记得吗?陈雯雯抢到了那个游戏的内测资格,但我没有抢到,然后就发生了今天那些事情。”路明非说话有些快速,也在尽可能地让自己语序不要出错,表达尽可能清晰,“那款游戏的官方网站资料上甚至放出了‘死侍’的信息对了,我之前在地铁站里遇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死侍,我好像都在那个游戏官网上看到过!那个游戏的北亰也和北亰的地铁有关!有没有可能我们可以通过那款游戏找到进入尼伯龙根的新的办法?”
“死侍?”林年微微皱眉,但下一刻路明非就已经上手摸向他的口袋找他的手机,他也任由对方拿走手机戳来戳去,最后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是手机屏幕中的一个黑色的网站。
林年第一眼扫到那个网站内路明非点开的“怪物图鉴”就抬手把手机拿了过来,低头快速地滑动屏幕翻开了几张那几乎没有掩盖意思的“游戏怪物”后,表情变得怪异了起来。
李获月见到他的反应后也悄然走来,瞥见了屏幕上的东西后也蹙起了眉头没有混血种在见到这种堂而皇之将龙族世界危险的秘密放到台面上的东西还能不皱眉的。
“游戏资格,陈雯雯获得了游戏资格然后出了这档子事情,但我没有获得游戏资格,所以我现在在这里,你说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路明非从未觉得自己脑子转的这么快过,可能也是溺水的人抓住稻草拼死自救,将有的没的信息全部一股脑攥在手里企图捏出一团有用的证据。
“游戏资格和进入尼伯龙根之间的联系我觉得关系应该不大吧?”但可惜的是林年觉得这种说法太强行了,“你可能不知道,正统截止今天已经派出了不少干员进入尼伯龙根,他们都是通过我之前说的‘规则’进去的,而不是所谓的游戏资格,在一两个月前这款游戏甚至都没有消息。最难以自洽的点在于,陈雯雯抽到了游戏资格所以进入了尼伯龙根,那司马栩栩呢,他也和陈雯雯一起进去了。”
路明非眼中的光渐渐消退了起来,也就这个时候,李获月忽然说,“不,栩栩好像也接触了这款游戏,拿到了内测资格。”
林年怔住了,他对这件事不知情,“什么时候的事情?”
“还记得你今天下午点的时候,在车上提到让我找人帮忙得到这款游戏的内测资格的事情吗?”李获月说,“我把这件事拜托给了赵筎笙,但筎笙似乎不懂网络游戏,所以就求助了栩栩,他对我的需求一直很上心,所以主动揽了这件事去拿到了这个游戏资格,这件事他之前在电话里有提到过一嘴。”
林年左手无意识抬了起来放在了眉毛上轻轻刮动,眼神微垂脑海里快速地理清楚这些事情之间的联系,看起来荒诞的一件件事居然开始勾连到了一起形成了一条完整的前因后果链?可是游戏和尼伯龙根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一边的东西怎么会关联在一起?
“这款游戏十二点公测,我们可以找个有电脑的地方,看看这个游戏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路明非赶紧说,“我们可以去网吧,现在很多人都在关注这款游戏,说不定网吧里有人能拿到内测资格也不一定?”
“那他现在就不应该在网吧,而是和陈雯雯还有司马栩栩一样在尼伯龙根里。”林年说。
路明非滞住了,但还是不信邪地说,“这是唯一的线索了。”
“可能还有一个办法,但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林年低头想了想,说,“我会一种古老的炼金阵术,‘所罗门之匙’,只要找到进入尼伯龙根的‘门’,就能用这个阵术开门。现在已知两处尼伯龙根打开过的准确地点,或许我可以尝试一下用‘钥匙’开门。”
“这并不冲突,现在时间还有两个小时,西直门站已经封站了,但足够去1号线的苹果园站尝试你所谓的‘钥匙’,如果成功就直接进去尼伯龙根,如果失败那就就近找网吧看看那款他说的游戏到底和尼伯龙根之间存在怎么样的关联。”李获月给出了相当中肯的建议。
“可以试试。”林年点头。
“那还等什么,走吧,你们开车了吗?”路明非见到自己手忙脚乱掰扯出来的线索居然真的可靠,眼睛都重新有光了,着急地转身就要下天桥。
可就在他走向天桥楼梯的时候忽然看见不远处一个戴着帽子提着黑色塑料口袋的路人向这边走来,步履快速,帽檐下的眼眸锐利。
路明非悄然后退半步,微微沉身,他心中的警惕升了起来,血管内冷下去的液体也开始升温——他只是看了一眼,就确定对方的目标是他们,绝对不是偶然上天桥的路人——难道是那群不死心的猎人又追过来了?
就在路明非浑身炸毛的时候,林年就已经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抬起右手向着那戴帽子的路人招了招手,对方见到也一溜小跑过来,两人互相确认了一下信息,对方就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给了他。
路明非见着这一幕也愣然放下了戒备的姿态,看着林年提着塑料袋回来,伸手从袋子里摸出了一个滚烫的塑料碗塞他手里,他低头一看就见到红汪汪一片的汤水里面沉浮着带肉的怪形大骨头。
“羊蝎子,趁热。”林年又从塑料袋里拿了一碗递给李获月,李获月接过后看了一眼,倒也是没有拒绝。
他们三个人从中午到现在,都没吃什么东西,按照正常的时间点,早该吃晚饭了。
“边吃边走。”林年拿出口袋里的一次性筷子和手套,正想问路明非会不会因为太过难受吃不下饭什么的,但转头就看见那小子已经揭开塑料碗的盖子徒手就掏羊蝎子往嘴里塞。
行吧,悲伤和愤怒但不影响干饭,有食欲也是好事情。
他默然把手里的塑料手套递给了李获月,顺手也摸了一碗羊蝎子出来。
他也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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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龙凤苑,外厅。
没有月亮的黑夜里,黑暗如薄纱笼罩在那些火热的枫叶和银杏上,黄金与火焰的美景也在此刻静息,像是燃尽的火焰只余篝火余烬,它们带着些许温热,不再灼热,似乎只是微弱地在灰烬中闪烁,安静而悠然。
在外厅“空”之处的汉白玉石桌上,燃烧着一盏长明灯,向四周洒下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汉白玉桌前团坐的几位佝偻身影。他们身着古老的绫罗绸缎,这些服饰已有百年乃至几百年的历史,象征着不同时代内相同的权势和地位。黑影之间弥漫着比黑夜更深沉的幽暗氛围,仿佛是来自遥远时光的鬼魂在这里聚首,围绕着那盏长明灯,私下述说着这新的人间。
昏暗之中,八进院的朱红正门在隆隆声里被推开了,鬼魂们的私语顿时静止,一片寂静,诡异的氛围弥漫。
站在朱红门前的是一位手执精致红木宫灯的人,光芒如梦,行走至黑暗的外厅中,直至抵达长明灯的光辉边缘,才缓缓停下,将宫灯垂下,屈膝行礼。
“恭遵列宗子调令。”手捧红木宫灯的人轻声低首。
“‘月’丢失,是否知晓?”坐于汉白玉桌前,声音宛若细针,阴寒锐利的苍老音响。
“因众多缘由,恕难禁制,此事超出下职能力过多。”那人请罪。
“我们所言的是下一任‘霜月’,而非‘获月’。今日晚。”端坐正中,宛若枯朽老木的年迈之人开口道。
“什么时候的事?”那人抬头。
“今夜不久前发生,狼居胥总指挥已请罪报告,栩栩或因不测误入龙王统御之终末之地。总指挥言之如此:此为意外之事,谁也不曾料及。”
“意外?嗬,党同伐异也!老朽听闻最后调令司马栩栩之人乃是那个贱女。”枯槁老妪的干瘪笑声在石桌上颤颤发出,“看来是愈发大胆了,白日间与那秘党之子合谋,为我们出演一场善戏,着实有趣,毋以我为愚者。”
“诸位,解事之道为重,莫要过于问责。事关重大,无需再多言其他。”汉白玉桌前鬼魂微抬头,长明灯下,那双深如坟墓深处之眸,为白日所见,年纪蹊跷、获月与林年会晤之人,司马家宗族之长,“筎笙,前去携之归来,即刻动身。”
“是。”低首之人身躯微挺,手中红木宫灯亦重新托起。
红木宫灯温红如晕,映照了赵筎笙那靓丽面庞,然面上情感若无波动。
ps:后半段的半文言文是0基于《红楼梦》和我原设台词改写的,觉得怪的话就怪Chat吧(毕竟我的文言文水准不高,只能求助AI曹雪芹老师了。
当然也可以理解成正统的老东西们学艺不精,没学到现代的正宗白话文精髓!凸显老家伙们的腐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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