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前答应过曹师兄救同学的。此时告诉曹师兄让人回来?
朱会苍之前在电话里听任崇达同学说过情况,知道事已如此,只得回头问人:“他说相信你能,你觉得你能吗?”
明白朱师兄的忧愁所在,谢婉莹道:“我肯定会竭尽我全力的,朱师兄。”
对她这句话,朱会苍的嘴巴挣扎了下,想说点什么的样子。
“你问她这些做什么?”
门口陡然插入道冷丁的声音,让ct室里头站着的人们急忙掉过头去。
回头望,目光全瞄准到了门口屹立的英俊脸庞。
“你怎么来了?”朱会苍对出现的人深感惊讶。
双手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并不似悠闲,陶智杰面朝他的问题,表情安静,且带了丝叫人敬畏的东西。
朱会苍猛然记起这人是他们这帮人的师兄。这个陶师兄实在叫他们一言难尽的。陶智杰和他们这群人大概只和曹勇关系好。陶智杰和周树仁平日里并无热情来往。他们三经常去周树仁的馆子里吃饭,
陶智杰从没有过这个习惯。
说这位陶师兄突然来这里是为了专程关心周师弟?朱会苍认为这个理由有点说不过去,毕竟是平常没什么感情的人。
这尊佛来这里原因估计是,朱会苍问对方:“是曹勇让你来的吗?”
没准备过回答对方,陶智杰转头,目光即刻瞄准打电话的黄志磊,下命令式地说:“不用打给他。”
众人望着陶智杰的脸:今天这位俗称的好好先生一反常态,月牙儿眼没笑容了,不是微笑男神了,面部白皙皮肤有点儿冰冷,声音更是带了点儿冷硬气息。
黄志磊的身体不自觉中哆嗦了下,仿佛是受惊的鹅,伸脖子缩脖子,喃喃道:“我,总得报告下给——”
“报告给谁?他在外面,远水救不了近火的。”陶智杰道。
事实是这个状况报告给哪位神经外科大佬大概率都是给不出什么神奇方案。因为这个手术无需神奇方案,要的是外科医生在伤者脑袋里仔细找耐心找而已。
没想到这位好好先生不是神经外科人一样看似很懂神经外科。
“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做手术?”陶智杰转回脸,再面对正前方考问人。被陶师兄这样的眼望着,谢婉莹的头发是有点儿要竖起来的。陶师兄的目光这刻是如带着教鞭了。随之,她吐出之前在救护车上与黄师兄讨论过的预防方案
:“要先做DSA全脑血管造影术,确定脑血管的安全。首先,要确保把最大那块玻璃碎片取出。”
其它玻璃小渣渣可以再找,大块的必须先赶紧取出来,防止划破大动脉。
这样的手术思路肯定是对的,而且是理智有序的。
朱会苍双手叉腰,嘴里吐出口气,对周同学接下来的手术有点儿信心了。
伤者立马送往介入室。
不能打电话给曹师兄,黄志磊一路不停地自问:怎么办?难道叫主任或科室其他医生下来帮忙?陈主任是出差了不在医院里头。要喊科室领导,只能喊吕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