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接患儿,申友焕和曹勇并肩走,不在同个医院工作的师兄弟俩可以借机聊几句。
“你和于学贤说,让他不用打电话给我了。他自己一样是医生,病人的隐私权我要尊重的,你要我和他说什么话好呢?”申友焕抱怨着,让曹勇回头去说人。
那天于学贤不知道怎么得知他的电话号码后,直接打电话要他提供鲁老师的病历。
这个申师兄两句话却是透露出个秘密,鲁老师的介入手术真有可能是这个人接手了。
曹勇想着,回头要他去和于学贤怎么说。
后面跟着两位师兄走着的谢婉莹,想起姜师姐提过的话。说于师兄之所以特别紧张鲁老师的事情,是因为于师兄幼年丧母。于师兄家里父亲工作忙的时候,鲁老师作为他们家的邻居经常招呼他来自己家里吃饭,帮
着照顾他。鲁老师对于师兄来说相当于妈妈奶奶那样的角色,感情可以说是很深了。连鲁老师自己都说于师兄像她另一个小小的儿子。
“你也不好说吗?你不是最敢说话的曹勇吗?”申友焕见他没应声,调侃下他说。
他敢说话不代表什么话全说好不好。曹勇回给这位师兄一个富含深意的笑:“要不你再说清楚些,我好去和他说明白说服他。”
申友焕的眼扫视他脸上,没上他的当:“你想套我话吗?”
曹勇摆下手: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他曹勇作为医生一样会尊重患者的隐私权,不该问的问题不会问。
“所以你说他是不是医生?”申友焕言词严厉批评着不在场的于师弟。
“他在这件事上真不是个医生。”曹勇一语双关回答申友焕。
同样的,你申友焕作为一个医生也该察觉这种迹象。不能说,可以安慰人家两句嘛。人家根本都不算是个医生了,只是作为鲁老师的干儿子在问。
申友焕哪里想到回头是自己被批了,呵一声抽口气道:“行啊。不同医院了,你和他是同事和我不是,直接站他了。”
“这个事我没站谁。”曹勇不认。
“莹莹,你评评理,谁对谁错。”申友焕转个头,问起后面默默跟随的小师妹。想这个小师妹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为何没说话像个哑巴似的。
师兄说话谢婉莹哪敢轻易插嘴。再说这种事情很难说谁对谁错。
“你是不是怕你于师兄曹师兄?不敢说是不是?”
这个申师兄,完全不怕乱的,看来很喜欢捣乱和煽风点火。
谢婉莹实话实说告诉申师兄:“做错事的话会怕,不做错事的话不怕。”
天啊,这个小师妹说的是什么答案,比三岁小女孩说话还真。申友焕对着她的两只眼里只剩下错愕两抹大字。
曹勇无声地笑起来。救护车上的车床拉来,众人预备把小思思转移到了车床上送上救护车。申友焕挂上听诊器给患儿听听心肺,仔细在听其他医生讲述之前的抢救情况。这时的他,脸上完全没有捣乱派幽默派表情了,十分专注地听着孩子的呼吸音,问:“张主任,这里头有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