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院子里长出的荒草,他下意识的想弯腰,不过手伸下去时却又止住了,或许他觉得这样其实并没有任何意义,于是领着我们朝大门走去。
打开大门,屋子里这才亮堂了起来,吴秀光则走到了她母亲曾经居住的房间里,上官轻跟他老婆也一同跟了进去,朱雀到这个时候,才开口询问我:“是不是又有什么发现了?”
我点了点头,随即朝他道:“他们夫妻俩已经承认了,就是他们给杨会芳下的毒,不过我怀疑杨会芳当时可能并没有死。”
嗯?
朱雀不太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胡子哥则急切的朝我询问道:“他们下的什么毒?”
我压了压嗓子,小声回答道:“苏魔灵。”
苏魔灵在这里属于一种给牲畜用的镇定药,不过对人却有较高比例的致死率,但并非是见血封喉的那种,这也是我为什么怀疑杨会芳并非死于吴秀光家的原因,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为何杨会芳在死后化为厉鬼并没有去他们家报仇的原因。
“苏魔灵?”胡子哥迟疑了下,随即朝我点了点头道:“如果是苏魔灵的话,的确有可能并没有当场死亡,我们之前在一个案子也曾经接触过这东西,其实对人的致死率并没有传说中那么高,很容易造成假死状态,可如果是这样,会不会杀死杨会芳的其实另有其人?”
胡子哥的大脑转的倒是挺快的,居然可以举一反二。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真正杀害她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就在屏风镇,老太太化为恶鬼后一直徘徊在屏风镇其实也是恶鬼本能性的在找目标复仇,而袭击其它无辜的人,或许仅仅只是个意外。”当然,这一切依旧只是我的猜测,但是我认为这种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有道理,只是我还是不太明白,既然问题点很有可能是在屏风镇那边,那咱们到这里来干嘛?”胡子哥再一次露出了疑惑,而这种疑惑其实不仅仅是他有,上官轻与朱雀同样有,因为他们都很难理解本源性诅咒的定义是什么。
因为本源性诅咒的概念相对来说很笼统,所以我很难跟他们解释,与其耗费时间在这上面,不如多花点力气寻找线索。
“这个其实你们不需要知道,大家现在分头寻找吧,一旦有什么东西或者地方第一眼就让你毛骨悚然或者感觉到阴冷的,就第一时间通知我。”是的,本源性诅咒存在这么一个特性,那就是会让人下意识的感觉到恐惧以及发寒。
于是我们一行四人散开在老宅里,我则前往的是堂屋后面的一个房间,这种室内门都是没有锁的,人可以在里面用插销给锁住,所以可以推门而入。
屋子里只有一扇很小的窗,大约40x40,属于很老的那种木头窗户,玻璃早已经花了,所以屋子里的采光并不好,但并没有给人阴暗森冷的感觉,至于让我产生恐惧,很遗憾,也没有,在里面搜寻了一圈后,基本上可以排除这间屋子,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房间。
离开这件屋子后,我在旁边发现了一个已经被封起来的木门,这引起了我的警觉,之前居然没发现?
而当我透过木门的缝隙朝外面望去时,却多少有些失望,居然是连通后院的。
如此,我也就放弃了强拆的打算,虽然只是一道木门,但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重新回到了堂屋,上官轻已经从房间里面出来了,而吴秀光夫妻俩依旧还在屋子里,上官轻示意我不要进去。
我问他怎么了?
话音刚落下,便听见屋子里的抽泣声,男人哭的时候跟女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此时我同意了上官轻的提议并没有去打扰,只不过此时悔恨对于他来说是否真的有意义呢?
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样的话套用在他的身上并不合适,因为自打他将毒药放进他母亲的肉汤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属于恶魔了。
我们重新来到了外面的院子,胡子哥与梁珊此时正趴在那口水井前朝里面张望,梁珊略带忧郁的朝我们看了过来,招了招手。
有发现?
似乎并不太可能啊?
那口井之前我跟上官轻俩可是去看过的,并没有什么异样。
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梁珊站起身,眼神略带惊恐的朝我道:“我跟社长俩看这口井的时候都会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再一次凑到了水井前朝里面打了一眼后,朝他俩笑了笑道:“这种恐惧其实是与水井的井口以及里面的水位有关系,属于正常现象。”
两人听完后,都叹了口气,如此我们这一趟又是一无所获。
而此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了,而留给我们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了。
可就在这时候,朱雀却从旁边的巷子里面走了出来,朝我道:“后院那边有一块地好像是被翻过。”
后院?
我想到了之前被封住的后门,于是朝众人道:“过去看看。”
当我们一行人穿过狭窄的巷子来到后院时,果然在角落中看到了一块明显被翻过的泥地。
我迟疑了下,从旁边拿起了一根棍子便上前翻找,最后竟然翻出来一条脏兮兮的红围脖?
我用棍子将那根红围脖挑了出来,却在这时候,里面有一个圈状物掉在了地上。
那是一枚银色的手镯。
而在看到那枚手镯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强烈的不适与阴森!
就是这个!
我兴奋的朝朱雀道:“兄弟,这次你立功了!”
朱雀一脸无感的望着我,对于我的褒奖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这倒是让我很郁闷啊,夸你还不行吗?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这玩意儿找到了,是对破解本源性诅咒绝对有利的。
我将那枚银色手镯小心翼翼的装进了口袋里,拿着那根红色围脖朝外院走去,身后传来了胡子哥疑惑的声音:“你确定咱们要找的就是这样?”
事实上他的语气是激动的,毕竟这不仅仅关乎于我们的性命,更是三十万与三百万之间的天壤之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