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吗?
我搜寻了一下记忆,对于阴间邪神的了解,仅仅只限于他们的名字:夜叉、七郎、辟邪,而究竟是这三位其中的哪一位暂时并不清楚,清楚的只是,无论是这三位中的哪一位,都不是我轻易能够对付的。
“这邪神山上的邪神叫什么?”知己知彼才能够百战不殆。
哈尼,迟疑了下,回答我道:“邪神自然就叫邪神。”
这就是他的名字?这是糊弄鬼呢。
我紧了紧胳膊,冷笑着道:“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骗我的话,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望着不远处正朝我龇牙咧嘴怒吼着的双头犬,我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果然,下一刻,它的两只脑袋同时昂起,仰天长啸了起来。
这不是狼的招数吗?打不过就开始搬救兵了?
当然,这可不能由着它的性子来,我勒着哈尼的脖子,一个箭步冲到了尚在嗷嗷叫的双头犬身前,对着其中一个脑袋就是一脚,我这一脚的力道不可谓不足,直接将双头犬踢飞了七八米远,摔在地上,皮开肉绽。
哈尼大惊,愤怒的朝我道:“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
“姑娘,我原本无意伤害你,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那么我就一定会放了你。”对于她生出的怨愤,我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如果你仅仅只是想穿过这座山的话,我可以带你过去,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向哈兹道歉!”哈尼气呼呼道。
道歉?
而且还是跟一条双头犬?
我在心里面摇了摇头,这小女鬼的要求还真是挺特别。
这在我看来根本不是什么要求,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她这才挣扎着朝我道:“请放开我吧。”
我轻笑了声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如果我现在放了你,你跑了怎么办?”
“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带你走?还有,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哈尼的话,让我顿时哑然,她一个女鬼居然在意这个?
不过,她的话让我想起什么,于是赶忙将她给松开,干咳了两声后,双手插在裤兜掩饰自己的尴尬。
哈尼愤慨的蹲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双头犬哈兹低鸣着走到她身边拿那只尚未流血的脑袋在她的胳膊上蹭了蹭。
我耸了耸肩,朝双头犬哈兹笑了笑道:“刚才,对不起了,我也是情非得已,还请狗哥见谅。”
哈?
缓过劲来的哈尼一脸无语的望着我,颇为不解的望着我道:“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你该不会是传说中的人吧?”
嗯?
传说中的人?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不过,听她这话的意思,虽然对我产生了一点怀疑,但并不能确定。
于是我朝她冷笑了声,反问道:“你这话说的倒是很奇怪,难道你以前不是人?”
哈尼面色一变,下意识的道:“我当然、嗯、当然是了,不过现在肯定不是了,好了,别废话了,跟我走吧。”话说到一半,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岔开了话题。
难道?
可不对啊,她如果也是人,身上怎么可能拥有只有鬼民才会拥有的鬼气呢?事实上,戴上鬼刹面具以后的我,也是有鬼气的,一半鬼民甚至阴兵都没可能看出来,所以我才断定她是蒙的,至于她的身份,我紧锁着眉头,难不成她是阴间的原住民不成?
所谓阴间的原住民,其实就是在阴间出生的,而这种情况,仅仅只存在与阴间的官吏身上,因为只要在阴间做了官,哪怕是最低级的九品官,那也是有资格娶妻纳妾的,那么再有子嗣的话,就属于阴间的原住民了,而阴间的原住民在某种意义上阶级要比鬼民高的多。
我若有所思了下,并没有接着问她,而她似乎也在掩饰着什么,转身便示意我跟着她走,双头犬哈兹则在前面带路。
阳间。
辽省营市南口广场,此时的南口广场人山人海,在这种炎热的天气下,除了明星的演唱会外,很难发生这种场面。
而此时的南口广场上,却聚集了大约上万人,而这些人的头上纷纷扎着印有娑婆二字的头巾,表情疯狂且带着期盼。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是在期盼着什么呢?
自然是今天的主角,娑婆菩萨的转世。
没错,这个娑婆菩萨的转世自然指的就是齐琪琪了。
营市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这种群聚事件了,引起了当地zf的高度重视,甚至从临市调来了全部的防爆队伍,加上本市的各方警力,这才堪堪稳住了现场,甚至连市里的二把手都亲自前来坐镇了。
这位二把手名为钱业,他其实还有一重身份,那就是曾经覆灭了的京城钱家的一位分家家主,只不过宗家大厦将倾,他这个分家家主自然也是前途无望了。
而这次南口广场的娑婆教群聚事件,则成为了他在仕途上的一个契机,如果这次能够顺利的将那个所谓的假菩萨拿下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他将立下大功,甚至一只脚踏入省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张强,还没有消息吗?”坐在南口广场旁边的一家茶楼的窗户前,钱业放下了手里的望眼镜,头也没回的朝身边一位身着白色短衬衣的眼睛男询问道。
“钱s长,杨局那边已经将所有关口都已经布控好了,目前并没有这个假菩萨的踪迹。”被唤做张强的眼镜男敬小慎微的弯腰回应道。
“什么?”钱业皱眉扭头朝他看了一眼,随即低头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上午十一点五十五分。
“再有五分钟,这个女神棍就要出现了,张强,我感觉这事儿有些不对劲,咱们会不会在什么地方出错了?”整个方案其实都是钱业一手布置的,可此时他自己却最先不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