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进入香江养和医院ICU重症监护室,围绕着杨宏图的病床走了一圈,这才来到杨宏图的身边,抓起他的手腕,细细地替杨宏图把脉。
这个时候,刘陇黔,林沉鱼以及杨小米几个人,也已经换了无菌衣衫,走了进来,十分焦急的等待着。杨宏图的身体一向都很健朗,谁也不曾想到,这位杨家的顶梁柱,说倒下,就已经倒下了。
这样的场面,对于现在的杨家来讲,可完全是无法承受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段浪一直抓着杨宏图的手腕,细细地替他把脉,眉心越皱越紧,时间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段浪才缓缓松开杨宏图的手腕,站起身。“段先生,杨先生的情况怎么样?”刘陇黔问道。尽管,养和医院,这所医疗水平世界顶尖的医院,都已经对杨宏图判了死刑,但是,刘陇黔一想到段浪连桑白养肌膏这种神奇的药物都能够制造出来,手中
未必也有几把刷子的,当即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
杨宏图这样的病情,若是能够在养和医院治疗成功的话,那对于养和医院来讲,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养和医院在整个世界卫生领域的排名,怕是也要再上几个层次。
“刘院长,我需要看一下所有的病例以及详细的检查报告……”沉思了一下,段浪说道。“没问题,”刘陇黔说着,立马吩咐身后一个护士去拿杨宏图的病例以及检查报告,没几分钟时间,小护士就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一叠厚厚的病例和检查报告,足以见得,养和医院对杨宏图病势的重视程度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杨家在养和医院,可是有着较大的持股的,只要杨宏图想,甚至可以对养和医院进行完全性的控股。在这样的情况下,养和医院怎么可能不慎重地对待自己的股东呢
?
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
段浪接过病例和检查报告,仔仔细细地查探了一番,才说道:“从病例和检查报告来看,杨先生的身体,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各项指标,也十分正常,可是,实际的情况,却完全不如想象的那般啊。”
“不错,”刘陇黔说道,“杨先生住院以来,我们先后已经多次邀请来了世界顶级的医疗专家进行会诊,但是,却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不能够确诊,才导致杨先生的病情厌恶,态势进一步恶化。”
“西医检查不出问题,有没有尝试过中医?”段浪问道。
“这……”刘陇黔的面色,不免一变,说道,“这个倒是没有,怎么,莫非段先生已经寻找到问题的所在了?”
“没有,”段浪说道,“杨先生的脉象很正常,通过单纯的中医把脉,根本查探不出任何问题,不过,越是这样,越是表示不正常,我怀疑,他是中毒了。”“中毒?”刘陇黔面色一沉,神色凝重地回答,道,“这怕是有些不可能,我们之前也有过类似的假设,但是,我们对杨先生进行全面的身体检查时,却根本没发现他体内有什么毒素啊,若是中毒的话,血液
中一定会有毒素残留的。”“正常情况下,的确如此,不过,凡事并不是没有例外……”段浪沉思了一下,说道,“据我所知,在澳洲昆士兰州沿海,有一种被称之为亚箱形的水母,是世界上最毒的水母,世界上最毒的海洋生物,人一
旦被其触须刺中,三分钟之内就会死亡,且无药可救……”“你是说,杨先生是中了这种亚箱形水母的毒?”刘陇黔有些怀疑地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可能从杨先生体内检测不出来啊,还有,那就是亚箱形水母的毒素,我也了解过,一旦射入生物体内,
可是在三分钟内,能够让生物毙命的,若是杨先生真是中了亚箱形水母的毒,怎么可能现在还没死?”“这就是原因所在了,”段浪沉思了一下,说道,“按照道理来讲,中了亚箱形水母的毒,人在三分钟之内,必然死亡,而且,毒素会残留在血液内,但是,据我所知,若是这种亚箱形水母的剧毒,跟七叶胆、苦地丁、鸡骨草等几味中药联系在一起,毒性会大大降低,融入人体后,凭借着人体肝脏的本身解毒功效,再加上几味药材的综合,这种水母的毒素,虽然不会彻底消失,但是,现代的科学仪器,却是
很难检测出来的,也因为这种毒性,进攻了一定程度的减弱,所以,才没要了人的命,只是导致严重昏迷……”
“这个世界上有的毒,可是千奇百怪的,而单纯含毒的水母,也不尽其数,段先生如何判定,杨先生就是中了亚箱形水母的毒呢?”刘陇黔毕竟是一个比较认真的人,听到段浪的分析后,再次询问。“这个……”段浪抓起那叠检查资料,说道,“亚箱形水母的毒素,主要损害人体的心脏,当亚箱形水母的毒素侵入人的心脏时,会破坏肌体细胞跳动节奏的一致性,从而使心脏不能正常供血,导致人迅速死
亡,你仔细看检查报告,尤其是病人的心电图,虽然大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是,将前有几组心电图一对比,再对比一下病人正常时候的心电图,是不是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这……”刘陇黔仔细一看,再对比了一下杨宏图之前在养和医院做体检时的心电图,说道,“这个问题,我们之前虽然也有发现,但是,我们以为是病人身体机能自然减弱,却没有跟任何毒素联系在一起啊
,这么说,杨先生真有可能是中了亚箱形水母的毒?”
“不确定,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从所有的检查报告以及脉象来看,患者表现出来的,只有心脏方面的问题,”段浪道。“如果真是中了亚箱形水母的剧毒的话,那患者即便是还活着,怕是也没有什么生还的可能了吧?”刘陇黔神色复杂,扼腕叹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