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得知了一个大秘密,但这个晚上,镇国公府的人都睡得还不错,一觉睡到大天亮。
沉昊林、沉茶是整个国公府里最早醒的,两个人洗漱完毕之后,还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做了早课,打了两套拳,彻底活动开了,又过了一百多招,薛瑞天带着金菁、金苗苗找他们的时候,两个人还打得正起劲,看到人来了,这才收了招。
“怎么不打了?接着打啊!”薛瑞天乐呵呵的说道,“也有段时间没看到你俩干架了!”
“这话听着可真是太别扭了。”沉茶擦了擦汗,先接过金苗苗递过来的药碗,咕冬咕冬的喝完了,“让我们稍微换个衣服再去吃早餐。”
“行!”
两个人换衣服很快,没一会儿的工夫就出来了,几个人往暖阁的方向走,一边走也没有闲着,聊着今天要做的事情。
“我师父和晏伯、蒋二爷、王伯起来了吗?”沉茶看着薛瑞天,“你们去看了吗?”
“还没有。”薛瑞天轻轻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知道这几个老头昨晚上喝了多少、喝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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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他们不会轻易的放弃喝醉了的机会。”沉茶无奈的叹了口气,“以他们的酒量,怎么着也得十几坛酒了,估计我师父和晏伯偷偷藏的酒,昨天晚上都被清空了。”
“还是你了解他们。”金菁点点头,“听守在门口的暗影说,几个老头喝到了快天亮了才去睡。”
“他们不是喝到那会儿才去睡,而是喝多了,不得不睡了,实在撑不住了。”金苗苗翻了个白眼,“我刚才给他们煮了大剂量的醒酒汤,不用担心他们会难受。”
“主要是害怕他们喝多了会着凉,未来的几天,有可能会发热什么的。”
“这个不用担心,是肯定的。”金苗苗冷笑了一声,“看着吧,肯定让这几个老头长长教训的,如果他们这次病了,那一定会给他们配个难喝的药。”
“悠着点吧!”金菁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叹了口气,说道,“年纪不小了,回头再给老头儿留下点什么阴影,看见你就躲着。”
“不用特别难喝,只是稍微难喝就好了。”沉茶笑了笑,“他们这一次知道病了喝药是不好受的,下一次喝酒的时候,就会收敛一点。”她看看沉昊林、看看薛瑞天,“你们今天什么打算?要跟我一起去地牢,会会晁州宁氏的那个小子吗?”
“大概不能。”沉昊林轻轻摇摇头,“今天新兵训练最后一天,是走还是留,是去哪个营,都要分配清楚。当然,你也不能躲懒,暗影那边的选拔,还是要你做主的。”
“我知道,最多耽误一个时辰,就会有结果的。”
几个人一起进了暖厅,刚坐下,就有膳房的杂役把他们的早饭端了上来。
“今天早上挺丰富啊,看来莫师傅是知道今天要有大事情发生的。”薛瑞天看看桌上的东西,给自己盛了一碗米线,“这从哪儿来的?这应该是西南那边比较常见的?”
“我记得应该是和掌柜拿过来的,说是新到的干货,给我们尝尝鲜儿。”沉茶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拿了一个煎的鸡蛋,“拿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东西应该怎么吃,是我师父说的,要先把这个泡一泡,泡一个时辰再煮,先用白水煮,煮软了再放进高汤里面,再加蔬菜、肉以及一些菌类。他说,西南那边的人,早上起来都是吃这个的,很美味的。”
“嗯……”薛瑞天吃了两口,又喝了口汤,“确实很好吃,但口感挺特别的,看着像我们的面条,但比面条劲道一点,咬起来咯吱咯吱的。”
“这个东西在他们当地叫做米线,顾名思义,就是米做的。”沉茶打了个哈欠,咬了一口煎鸡蛋,看看四周,“红叶呢?没起?”
“梅林呢?”薛瑞天扬扬下巴,“她在哪儿,红叶就在哪儿。”
“我昨天让梅林盯着师父他们,红叶也跟着一起?”看到薛瑞天点点头,沉茶无奈的摇摇头,“昨天谁值夜了,今明两天就休息吧,不用他们折腾了。”
“你就是不让她们歇着,这几个人现在也起不来,那几个老头真的是太能熬了。”薛瑞天一脸的佩服,快速的吃完了这碗米线,又去盛了一碗,“而且,这几个老头儿喝了酒,那嗓门一个比一个大。”他戳了戳拿着一个肉包子啃的金菁,“是不是?”
“可不是嘛,昊林和小茶、苗苗的院子都离他们远,应该是听不到的,但我的院子离得近呐,这夜里的声儿啊,就没有断过。”金菁无奈的摇摇头,又啃了一口包子,“那笑声爽朗的,真以为他们不是六十多岁的人,而是二三十的小伙子呢!”
“得亏我们有先见之明,提前准备了塞耳朵的东西,要不然,我们这一宿也甭睡了,跟他们一起嗨了。”薛瑞天打了个哈欠,给自己夹了一个烤肉,塞进嘴里嚼了嚼,“我甚至隐隐约约听到他们还扯着脖子唱了什么,反正也没什么曲调,我们也没听出来唱的是什么。”
“他们有他们的快乐,老头儿的快乐,我们就别深究了。”沉茶喝完了自己的粥,看看那边的米线,想要尝尝鲜儿,但也不敢太多吃,就给自己弄了半碗,尝了一口米线,又喝了一口汤,“果然很劲道,口感比面条好一些。”她一边吃,一边说道,“你们觉得二爷爷会真的把他的故事讲给我们听吗?”
“为什么不呢?”薛瑞天一挑眉,“昨天昊林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二爷爷肯定会告诉我们的,放心吧!”他放下手里的碗,抹抹嘴,又拿起一个萝卜糕,咬了一口,说道,“有的时候,我觉得小云和小九来边关,是一个很正确的选择。”
“嗯!”沉昊林点点头,“在皇祖父和舅舅那个时候,年纪最小的皇室子弟,都是会被算计的。”他拿了一个蒸饺,无奈的摇摇头,“二爷爷和宁王叔都是这样的。”
“是啊,虽然姨妈对于这两个家伙自己跟着咱们离开是有点生气的,但内心还是很开心的,至少命和名声都保住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重要啊!”暖阁的门被推开,他们刚刚谈论的对象一前一后带着一身疲倦的走了进来,“饿死了,有什么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