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娘的,没吃饭吗!?都给老子走快点!”
前往安乐山的官道上,山越渠帅彭虎很暴躁,叽里呱啦的叫着。
山越彭氏,势力极广,整体兵力五万余人,完全不输给金奇,毛甘两人。
然而,他却听说自己的族弟彭材,被金奇坑了!
不但折损了部下数千人,连彭材,都被金奇给抓起来,软禁了!
“这里离安乐山,还有多远?”
彭虎问一个瘦瘦弱弱的斥候。
“回大王......过了......过了前边十里外的双马峰,大概,大概晚上就能到安乐山了......”
“草!?还有这么久,加快行军速度!”
彭虎性子暴躁,一鞭子抽打了这个斥候脸上,怒骂道。
“彭老大,是真是生气了,这个彭材,跟彭老大的关系最是要好!”
“是啊!渠帅生平,最为忠义,金奇这是在找死啊,敢动渠帅的人!”
“唉!俺们可累坏了,这么行军,脚底板都磨出水泡了!”
“谁不是呢,忍忍吧......”
彭虎本部山越,也有不少怨言。
连夜疾驰,从会稽郡,直接赶到豫章郡南部......
饶是这群山越悍卒们韧性十足,也有点遭不住了......
毕竟大家都是人,两条腿赶路。
而不是牲口,四只脚狂奔。
正在这时候,前边路口,传来了一阵马嘶人沸的嘈杂声响......
“草!?什么人!?”
彭虎的警惕心理,陡然生起!
能坐到数万山越首领的位置,他可不是无可救药的蠢人。
“斥候,速度去打探消息......”
彭虎一廷手里四十八斤重的长刀,狞笑道:“都给老子列好阵势......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来拦路!”
彭虎本部,哗啦啦开始排列阵型,运转起来。
每过多久,前军斥候急忙来报:“渠帅,前边有一千来人,是彭材将军的手下偏将,带着残军来投靠!”
“带过来!”
彭虎在马背上一挥手,贺齐脸上全是污血,被人带到了中军。
贺齐躬身抱拳,用山越语说道:“末将乃是彭材将军部将彭齐,见过渠帅,恳请渠帅,速度救援我家主公,楚公大军,数千人军队,就要打过来了!”
“有彭材将军的黄金短刀为信!”
“咦!不错!这把刀,是彭材的贴身之物,被他视若珍宝......彭齐,你带本部,充作本帅后军吧!”
彭虎把玩着黄金短刀,继续问道:“不过......楚公大军,数千人,你他娘在逗老子笑?”
他叽里咕噜的大笑,左右将领,也是一齐发笑。
贺齐心里冷笑,口中却是用土著语,假意劝说道:“楚公大军,闪电突袭,战斗力非凡,大渠帅要小心啊!”
“报!”
彭虎本部山越斥候,急匆匆的从前军跑了过来,开口说道:“渠帅,前方道上,有一支官兵人马杀来,旌旗遮天蔽日,声势雄壮至极!”
彭虎按刀问道:“多少人?”
斥候急声道:“烟尘滚滚,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绝对不超过五千人?”
“呵呵!”
彭虎坐在马背上,笑得前俯后仰,说道:“笑死人了!五千人,敢来追杀我们五万?脑子里面,是不是进水了?”
“哈哈!绝对是脑子进水了,我们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了!”
“恳请渠帅,让末将带兵作为前驱,斩杀来将!”
“我去,我去......”
彭虎手下的山越蛮族大将们,纷纷轰然大笑。
谁也没有把这五千兵马当一回事!
彭虎抬起长刀,狞笑道:“兄弟们,跟本帅前去,杀他娘的!”
“杀啊!”
“杀!”
随着彭虎一声戾啸,手下山越大头兵们,杀声沸反滔天!
贺齐则是趁机领着本部兵马,退到了山越粮草辎重营处......
“哈哈,楚公军队,牛皮吹上了天,战斗力也不怎么样嘛!”
彭虎哈哈大笑。
前军已经跟蒋钦部队交上了手,蒋钦率领军队,谨遵主帅周瑜之令,行诈败之计。
跟彭虎的五万大军打了一会儿,便前军变后阵,朝着后方且战且退......
山越军副将脸都笑开了花,说道:“大帅,你看看地上,全是衣甲辎重啊......哈哈,咱们要发了!”
“楚军,什么铁血大军......简直是软蛋,一群没用的家伙!”
彭虎杀的兴起,大笑连连,说道:“随我杀上去,把他们全杀了,为本帅手下的兵马报仇!”
随着彭虎一声令下,山越全军,那是嗷嗷直叫!
一边抢夺蒋钦部队丢下来的衣甲辎重,一边朝着蒋钦撤退的方向,不顾一切的追杀上去!
一路且战且退,蒋钦军队阵型严整,而山越大军则是阵型涣散,各自为战!
到了双马峰下!
蒋钦部队,忽然在山背后一转,消失不见了!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
自小在山里长大的彭虎,养成了一种野兽一样的直觉!
“先停一下,不要追了!”
他连声狂喝,然而在他率领下的山越大军,却是冲的太猛,根本刹不住去势......
数万山越,步伐矫健,冲向双马峰背后!
便在此时,双马峰上,忽然滚落了无数的擂木、滚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