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您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到了。”
这名叫做路斯忒雅的少女,扶着胡佛,踉踉跄跄的向着自己营地内部最中间的那个帐篷走去,此时的胡佛状态极差,虽然是一名优秀的牧师,但是胡佛此时的身体状态并不是受伤,而是长久以来积累下来的疲惫,自己的治愈术起不到什么作用。
而最好的良药,那就是休息。
扶着一个成年男子,路斯忒雅也开始觉得慢慢有些吃力,眼看那顶帐篷就在眼前,可胡佛此时却一个不小心,脚下踉跄,拉着路斯忒雅,向着地面栽去。
就在此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两个人身边,伸手架住了胡佛,稳住了两个人的身体。
开着此时胡佛无比虚弱的状态,莱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满脸的苦笑,扶着两个人,走进了中军大帐。
莱茵扶着胡佛来到一张座椅面前,还没等胡佛坐下,胡佛便开口了,冲着坐在帐篷最近间位置的那个黑衣少年,说道:
“大局已定,按照约定,我现在可以去追杀神女的小队了吧?”
虽然胡佛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像是自己的声音那样平静。
“不行,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哪里都不能去。”
修斯悠闲的倚靠在椅背上,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杯中那琥珀色的美酒之中,仿佛在观察着最有趣的事情,胡佛从进门到现在,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听到这就话之后,胡佛那张带着墨镜的脸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不知是否是错觉,在帐篷内烛光的照映之下,胡佛那张原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更加的坚毅。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吧?”
沉默了几秒,胡佛再次开口了,音调似乎又低了几度,就连空气中的温度仿佛也跟着降到了冰点。
“我是说话不算话,那有怎样呢?”
修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第一次抬起头来看着胡佛,苍白的脸上那张薄薄的嘴唇,微微的向上翘起一个弧度。
“我说你在讨人厌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莱茵依旧眯着眼,只是常年挂在脸上微笑没有了,他眉头轻蹙着,有些不满道:
“你明明是为他好,就不能好好说话?至于说话这样刻薄吗?”
“要是好好说话他能听的话,我肯定会好好说的。”修斯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毫不畏惧的正视着胡佛此时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郑重其事的说道:
“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能去!”
“路斯忒雅,你扶我走。”
胡佛不在去理会那张讨厌的脸,开口沉声道,但是修斯和莱茵两个人却没有去出言阻止。
因为路斯忒雅依旧站在原地,没有动。
“......为什么?”胡佛面无表情的看着路斯忒雅此时无比紧张的脸:
“你难道不想为你的姐姐报仇了吗?”
“我当然想为姐姐报仇,”路斯忒雅下定了决心,鼓起莫大的勇气说道:
“可是胡佛先生,您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胡佛明白了
没有人会帮自己
自己也知道,在这样下去,自己终究会被累垮的...
自己是在胡闹吗?
也许吧...
可是光明神教神圣殿四十八位兄弟姐妹们的性命...
总要有人为他们讨一个说法!
“大人!您!”
在路斯忒雅吃惊的目光中,胡佛挣扎着站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着帐篷外面走去。
修斯已经懒得再跟这个从小到大照顾着自己这些教宗传人的哥哥说些什么了,胡佛的性格,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他指着胡佛疲惫的身躯,冲着莱茵说道:
“莱茵,打昏他!”
“哎...”莱茵苦着脸叹了一口气,冲修斯说道:
“之后你可要陪着我好好的跟他道歉啊。”
还没等莱茵动手,就在这时,敞篷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人,打断了所有人的谈话。
这是一个斥候模样的士兵,尽管这里算是光明神教军队的最高指挥所,但是却没有任何人觉得这个斥候突然出现这这里有什么不妥。
因为之前莱茵下过一个命令,只要有消息,要第一时间汇报。
什么消息?
自然是关于萨满神女的消息!
“报!萨满神女的小队,依旧停留在断魂沼泽的东边,没有前进!”
“是么?”修斯回头,看了一眼地图,皱眉道:“她们怎么这么慢?修整和打扫战场用的时间也太长了吧?”
“报!她们依旧在与人交战!”
“什么?”修斯微微一愣:“有援兵?”
“并没有,”斥候如实回应道:“依旧是与她们遭遇的那一支军队!”
此时帐篷里除了修斯和斥候的声音,都没有人再说话,修斯皱着眉头,喃喃道:”哪支小队能有这么强的实力,阻挡萨满神女这么长时间呢....“
修斯抬起了头,再次看向斥候:“知道与她们遭遇的那支小队的番号吗?”
“寒冰教国佣兵大队第二军!”
对于这个名字,修斯有些陌生,就连莱茵都皱起了眉头。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佣兵军队,真的有这么强的实力。
就在所有人都感到疑惑的时候,胡佛突然开口了:
“他在那里,我就放心了...”
人们诧异的看着胡佛,此时的他,脸上似乎有着淡淡的微笑。
随后胡佛重重的栽倒在地上,长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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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怎么办?这次真的是要死了,你......喂!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走神?!“
被伊卡洛斯狠狠的退了一把,方霄回过神来,看了看周围,此时狂化了的兽人已经冲进了剑阵之中,此时的剑阵威力已经不复存在了,所人都被分散在了战场上,各自为战着,而自己的身边不足十米的地方,好几处正发生着激烈的交战。
方霄揉了揉额头问道:
“我大概走神了多久?“
伊卡路斯扶了扶自己重重的头盔,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道:
“嗯......大约四个月吧。”
喂!你这也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