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三冷冷地看着敖向荣,“当初你冤枉我的时候也是仗着你是敖家的人,人人都因为你的身份而看重你,不管你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便将所有的罪责都推
卸到了我身上。
依我看,你根本就不配当敖家的人,你这样的混蛋,就该早点死了清净!” 在说起此事的时候,屠三神色间有着难掩的愤怒,显然此事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个劫,顾念笙也注意到了他剧烈的情绪波动,之前屠三隐约也提过此事,但一
直都没有多说,她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通过现在两个人所说的话,可以看出当初的一切的确是敖向荣污蔑了他。
“你就不怕敖家的报复吗?”
“我有什么可怕的?”屠三冷笑道。
敖向荣自知和他多说根本不用,这家伙怕是一心就想杀了他,根本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最后只能讲活命的机会放在了顾念笙身上。 “就算你得到了弑门的传承,但这些年来,弑门一直都是由我们敖家统领的,如果你杀了我,敖家绝不会原谅你,到时候大家都离了心,你想要重振弑门绝非
易事!”
这个女人一定想要重振弑门,绝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机会。
“照你的说法,你们敖家这些年劳苦功高,在弑门的队伍中影响极大,是吧?”
“没错。”敖向荣点头如捣蒜。
“既然如此,只要你死了,我就原谅你们敖家的过错。”
此话一出,敖向荣瞳孔皱缩,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究竟听到了什么?这个女人怎么敢?
“屠三,他就交给你解决了。”顾念笙抬手吩咐了一句,“斩草除根,你应该明白。”
屠三眸光一亮,“主子放心,我一定处理干净。”
敖向荣步步后退,最后连一道惨叫声都没机会发出就死在了屠三的手上。
“多谢主子。”
屠三走了回来,跪在了顾念笙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顾念笙有些意外,此事于她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她对敖向荣的性命冰火没有兴趣,屠三和他之间矛盾已久,亲自解决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心事。
“门主又救了屠三的命,如果不是门主来了,我刚才必死无疑。” 他根本没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竟然还能活下来,门主的出现简直就像是神兵天降,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或许都没有机会杀了敖向荣报仇,却没想到在这样意
外的情况下忽然就完成了,简直不可思议。
这一刻的他隐隐间还有一种如坠梦中的感觉,但大仇得报的快感无法言说,他只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主子的。
“你本就是我的人,我救你是应该的。”顾念笙微微一笑,将屠三扶了起来,“况且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在涉入这样的危机之中。” 当初屠三在决定为了她而回去的时候,她心里就一直有些担心,如果他当初不是背负了骂名离开倒是无碍,明知道回去之后困难重重但还是因为她铤而走险
,她心里一直都记着。
这也是她分外看重屠三的原因,这样的人着实不多。
屠三心里暖暖的,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憨厚,“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正巧撞见主子了。”
“证明我们还是挺有缘的。”
顾念笙浅笑,又道:“我们方才在这里交手,闹出的动静不算小,若是附近有妖兽又或是其他修炼者,说不定会赶来,我们还是先离开此地比较安全。”
两人没有迟疑,一同向着前方走去,在离开了一段距离之后,这才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夜间行走并不安全,不如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待天亮了再行动。
“你此次回弑门,究竟是什么情况?”
直到这一刻,顾念笙才有机会询问屠三弑门如今的情况,之前虽说已经见到了他们的队伍,但根本没有机会多说两句话。 “情况还是和当初差不多,没有太多的变化,敖家在弑门的队伍之中一直都是影响力比较大的,敖向荣其实实力并不是很强,如果不是因为身份,这少门主的
位置是不论如何都轮不到他的。”
“那么多人,就没有人反对此事?” “自然也不是人人都赞成,其中也有不少人非议,尤其是他这段时间以来仗着敖家的身份,为非作歹的事也做了不少,不过敖家也有本事,帮他解决了不少麻
烦。
其他人大多都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既然自己也当不上门主,就算是得罪了他也没什么好处,还不如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顾念笙忍不住唏嘘,看来弑门的情况还挺严重的,悄然间都变成敖家的一言堂了。 此次敖向荣死了,不用想也能猜到敖家的反应,对于他的出现,这些家伙肯定不欢迎,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手上的权利被分了,只不过,既然她在,就注定
他们的美梦要破灭了。 “情况倒是也没有门主想的那么严重,其实还有很多人都一心在寻找弑门真正的传承者,当初祖辈就曾流传下这消息,这些年来大家虽然一直在努力地壮大弑
门,但一直都记得祖训,等着弑门的遗迹出现。 自从前段时间遗迹出现之后,其实大家心里都很期待,在默默地寻找着,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敖家人有些着急,想必是不希望真正的门主出现,毕竟敖家谋
划了这么多年,一直希望稳固自己的地位,如今有可能一朝全没了,自然受不了。” 屠三也看穿了这其中的事,人心总是会变的,当初敖家之所以会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就是因为他们是真正的拥戴弑门,也一心希望能找到新门主,完成
祖先的遗愿,不能让弑门的传承就此断了。 只不过,随着他们的权利越来越大,受到越来越多人的拥戴,他们的念头也就彻底变了,无法接受权利的消失,开始为了这些做许多与当初不符的事,他们全都看在眼里,不免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