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毒打过后,金万腾几乎没了人样,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脸上的血污和灰尘黏成一团,周边散落不少薅扯下来的头发。
为首的壮汉满意的点点脑袋,再次侧头看向徐高鹏。
“我曹尼玛!”
徐高鹏昂头咒骂,要不是被两个壮汉反扭胳膊牢牢按住,哪怕是被捶死他也照样跟对方拼命。
“来,把我的家伙什拿进来。”
壮汉冲门外吆喝一嗓子,马上两个拎着工具箱的青年便跑了进来。
“我看看用什么跟你交流更合适,别急哈。”
壮汉蹲下身子,有条不紊的从工具箱里翻出来锤子、钢锯、螺丝刀之类的玩意儿,最后抓起一把尖嘴的老虎钳子,咧嘴狞笑:“就它吧,把大兄弟嘴巴给我掰开!”
“滚尼大爷得,别碰我..呜呜...”
一阵寒意袭来,徐高鹏立马觉得不对劲,随即剧烈挣扎起来,可他的小体格子又怎么可能扛得过几个一百八九十斤的魁梧汉子,眼睁睁看着自己嘴巴被人粗暴掰开。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想说就点点脑袋,不说就继续瞪大眼睛。”
壮汉将带着铁锈味的老虎钳子直接伸进徐高鹏嘴里,夹住其中一颗大门牙,轻微晃动两下,慢悠悠的呢喃:“三...二...”
“啊!!”
剧痛感顷刻间卷积徐高鹏的口腔,并且迅速朝着他的天灵盖蔓延,他痛苦的干嚎、抽动身体,可始终难以甩开按压他的两个男人,重新获得身体的掌控权。
“多秀气的一颗牙啊,你看看是不是?”
壮汉用钳子举起拔掉徐高鹏的那颗牙,笑容满面的歪头努嘴:“回头我找人做成标本再送给你,咋样啊?”
“疯子,你们特么就是一群疯子!”
唾液混合着血渍顺徐高鹏的嘴角蔓延,他浑身剧烈打着摆子低吼。
此时对方的模样明明没有半点狰狞,但却让人发自肺腑的发怵。
“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咱得劳逸结合,待会给他们安排点鹿茸、人参之类的补品,老板说了,争取三个月之内问出来就可以。”
壮汉哈哈一笑,拍了拍徐高鹏的肩膀头,朝身边其他同伙招呼。
“你们究竟是干什么!敢不敢留给名号?”
眼见几人大摇大摆的准备离去,徐高鹏不服气的怒斥。
“煌庭集团,你可以称呼我为教官。”
壮汉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子,鄙夷的耸了耸鼻子微笑:“记清楚我的名字,接下来咱们可能要相处很长一段时间。”
“千万别让我们逃出去,不然老子绝对拆你的煌庭,扒了你的狗皮!”
徐高鹏半跪半趴在地,攥着拳头咆哮。
“期待三天之后,你还能说出如此豪情万丈的话语,三天后见哦两只小菜鸡。”
自称教官的壮汉并未被激怒,笑呵呵的出门。
“咣当!”
随着门板重重合上,屋内再次陷入死寂。
徐高鹏望了一眼处于休克状态的金万腾,随即艰难的朝对方爬了过去,刚刚被对方按的时间太长了,他浑身都麻了。
比起哥俩的凄惨遭遇,相隔不到一条走廊的“总统套房”内的张星宇和敖爷此时的生活堪比天堂,不光各种反季水果摆的琳琅满目,就连床头柜都多了很多物品,其中不乏市面上不多见的各类绝版名烟名酒,哪里有半分阶下囚的影子,分明就是大拿度假。
俯在电脑桌后的张星宇左手古巴雪茄,右手一瓶满是外文的红酒,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中正播放的电影看的津津有味。
“操了,你要死是咋滴!打完游戏看电影,看完电影打游戏,能不能叽霸干点正经事儿!”
已经用枕头捂住脑袋的敖爷实在受不住了,怒气冲冲的坐起来臭骂。
“我也想赶紧给你再造个小孙子出来,可环境不是不允许嘛,你说除了这些,我还有什么正经事可干的?”
张星宇轻飘飘的吐了口烟圈,嬉皮笑脸的吧唧嘴巴:“老敖,反正你也睡不着,要不干脆爬起来跟我一块看会儿呗,一点不扒瞎,星爷的片子属实有深度,说不准你能搁里头找到东山再起的牛逼灵感。”
“我特么现在就想日暮西山,想躺下一睡不起,你能不能成全我?”
敖爷瞪着遍布血丝的两只通红眼睛嘶吼。
这些年他已经习惯了有规律的生活,不论是吃饭睡觉,还是看电视下棋,甚至于拉屎放屁,冷不丁让他一宿不合眼,确实比戳他肺管子还痛苦。
“睡睡睡,我关小点声行不,你看你岁数越大咋脾气不见小呢,老激恼个啥劲儿。”
张星宇随手将音箱声音调小,乐呵呵的摆手示意。
“我还睡你马勒戈壁,丧良心的畜生,比起来绑架咱们的那伙人,老子现在最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
看了眼隐隐泛起亮光的窗外,敖爷气的牙根子直痒。
“又开始你咬吕洞宾了是吧?如果真在这地方睡着了你不怕永垂不朽呐?就算他们不敢整死咱俩,随便往你我身体里注射点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咋整?我年轻无所谓,你这把老骨头还能扛住几个你孙子的寒暑期?”
张星宇打了个哈欠,当他安全转过脑袋,敖爷才看清楚这货的双目同样充血似的发红,敢情狗日的是用这种方式不停刺激自己和敖爷都不能睡着。
“头狼家有你这样的畜生,何愁不兴隆。”
敖爷怔了几秒钟,很是感慨的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