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条脸,高鼻梁,兔子似的三瓣嘴。
这是伍北对江鱼的第一印象。
而江鱼正是郭鹏程从上京带来的那个同伴。
实话实说,这小子长得还算精神,但绝对跟帅挂不上半毛钱关系,尤其是那张很具特色的大嘴,稍微咧一点,仿佛都能看见他肠胃。
“混得确实不错昂兄弟,一个小弟随随便便报个名号就能吓退一大群人,这要是搁古代,最起码得是个山大王级别。”
从酒吧一条街离开,几人在虎啸购物中心附近找了家露天的大排档。
“凑巧而已,不是所有锦城玩社会的都给能给我脸。”
伍北半真半假的客套。
“不是哥们,你张嘴小弟、闭嘴马仔的,整的好像我没有名字似的,咋地?我告诉你我叫无名氏了?”
许子太不瞒的哼声。
“闭嘴!”
“闭了!”
伍北和郭鹏程同时开腔。
面对老大和姐夫的异口同声,许子太悻悻的缩了缩脖子,举杯凑向老郑:“姐,咱俩走一个。”
“对不住啊小伍,这么晚了还给你添麻烦。”
郭鹏程挺不好意思的递给伍北一支烟。
“你除了是我老板,还是我哥们,哥们有事不分时间。”
伍北则掏出打火机替对方把叼在嘴边的烟卷点燃。
“哎呀我去,你俩腻腻歪歪的样子简直跟特么搞对象一样,姐妹你咋称呼啊?”
江鱼拍了拍脑门,又笑嘻嘻的望向老郑。
“你耳朵落上京了?”
老郑不耐烦的怼了一句:“另外,我提醒你一句,别见妹儿就想撩,你那点伎俩,姐头三年搁场子里吃果盘时候就见得不见了。”
“哎呀,没想到还是同道中人呐,姐妹你以前搁哪儿吃果盘?我过去曾经在羊城的芭娜娜卖过一段时间腰子。”
江鱼也不生气,贱嗖嗖的努嘴。
“傻逼!”
老郑白楞一眼,完全没给对方留丁点面子,侧身朝许子太张罗:“来咱俩划会儿拳。”
“有个性,太有个性了,姐妹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正式追你,你可以不答应,但我至死不渝。”
江鱼揉搓两下下巴颏,两只眼睛几乎快要眯缝在一起。
“姐夫,你这朋友是不是有啥大病?现在医疗水平挺高超的,实在不行咱就上水滴筹吧,说啥得帮他痊愈。”
许子太厌恶的骂咧。
“别瞎叨叨,喝你的酒就完了。”
伍北瞪了一眼,端起酒杯打圆场:“不好意思哈江少,我这些朋友全是底层小人物,没见过啥世面,说话有时候没把门,您有怪莫怪。”
“不不不,这兄弟说得对,我过去还真得过大病,重度脑神经压迫知道不?因为这操蛋的病,我有三四年不能说话,嘿嘿。”
没等郭鹏程吭声,江鱼嬉皮笑脸的接茬。
“呃..”
伍北立时间懵圈,有生以来这还是他头一次碰上被骂有病,还好像捡着便宜的奇葩。
“不用理他,他这块不正常,尤其是一看到长得漂亮的姑娘,病情直接加重。”
郭鹏程戳了戳太阳穴,长吁一口气道:“机场项目最近没啥问题吧?最近我在上京交到几个不错的哥们,有什么难处尽管说。”
“目前无大碍,哦对,你一说这话,我突然想起来了,明天一早何彪约我去爬山,你要是没啥事的话一起呗,我怕光我俩的时候他装逼。”
伍北抿了一口酒说道。
“可以啊,我最近正好在健身。”
郭鹏程毫不犹豫的应承。
即便他心里挺不情愿,但良好的家庭教育自小就教给他一个硬道理,对于朋友,面子上的事儿绝对不能有半点含糊。
与此同时,刚才差点被几人掀翻的酒吧一条街。
街口一间档次中等的快捷酒店里。
消失几天的金万腾正跟几人凑成一桌打麻将。
“大哥,来人确实是伍北,我刚刚特意找照片看过。”
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杵在旁边端茶递水,如果伍北等人在场的话,绝对能瞬间认出来这家伙正是刚刚跟郭鹏程起冲突的那货。
“嗯,他说什么了吗?”
金万腾叼着烟卷,随手甩出去一张牌:“三条!”
“没有,我们直接撤的,没给他机会问任何。”
青年摇了摇脑袋。
“哦。”
金万腾漫不经心的点点脑袋,接着又甩出去一张牌:“八万!”
“大哥,我觉得..”
“胡了!”
青年刚要吭气,金万腾突然“呼啦”一下起身,朝着另外三个牌友哈哈大笑:“承让了几位,既然这把牌我赢了,那么咱就按照开始前讲好的,接下来半年内,各位场子里的所有收入就要拿出来三成给我,勉强算是管理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