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不是还没忘记这个初恋呢?”
在离开之后,陈煌递给叶枫一根烟,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笑呵呵的看向叶枫问道。
“没有的事情。”
叶枫点上烟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压根不肯承认。
陈煌哪里肯信,对着叶枫莞尔的说道:“少来,你心里没有她,昨天晚上你会特意让我去打报警电话?今天倒好,你直接把人家老板手脚都给打断了,虽说问题不大,但人家一心要追究也挺麻烦的,毕竟昨晚那个孙子能往三年以上判,你这也轻不了多少啊。”
“我没事。”
叶风没当回事的说道。
陈煌笑了笑:“这么自信的?”
“不是自信。”
叶枫转过身来,语气平淡的说道:“我在燕京开了三家公司,每年可以提供很多岗位和税收,要是因为这点事让我进去,公司我也就可以迁走了,回东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陈煌啧了一声:“可以呀,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我们二世祖的范了。”
“倒不是二世祖。”
叶枫认知很清晰的说道:“不该碰的原则底线我也不会碰的,问题是这个人欠收拾,所以我就得让他长长记性,不然我赚这么多钱干什么,不就是为了在某些时候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管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吗,有关方面可以为了税收和工作岗位对富士康让步,那么对我合理范围内给点特权应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这也是叶枫之前会毫无顾忌让冯征出手的原因。
他有着自己的底气。
陈煌视野很广,对于富士康也算有所了解,见叶枫提起富士康,解释说道:“那也不能这么说,地方上对富士康这类公司让步,除了岗位还为了赚取外汇,这家公司还挺牛逼的,每年能够占到出口额5.8个点左右,你说牛逼不牛逼?”
“所以啊,规则都是给普通人设定的。”
叶枫深有感触的说道,也是前段时间他才了解到外汇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背后都有着不可以让普通人了解的交换。
“那当然,不然我们祖辈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拼命为了什么?为的就是可以让后代成为人上人,总不能我祖上拿拼去拼了,最后却要跟那些躲在我们后面,甚至当汉奸的人平级平坐吧,怎么可能的事情?他们也配!”
陈煌觉得理所当热,满嘴匪气的说了一句,紧接着说道:“行了,你先回去吧,我现在去医院一趟,帮你把这事给摆平了。”
“行,有事电话联系。”
叶枫点了点头。
其实对于陈煌的话,他也挺认同的,为什么认同?因为有时候权力和地位这东西在某些时候真的挺好用的,如同上瘾的毒药。
……
刚和叶枫分开,陈煌便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陈煌之前找的中间人,也是出来调解陈海峰和叶枫之间事情的人。
地位并没有陈煌高,但是非常的管用。
属于现管,是陈海峰父亲所在央企的直接领导,接通电话之后,这位有着厅级待遇的领导便很客气的告诉他已经赶到医院了。
也就是陈海峰被120送去的医院。
医院的一间特等病房。
陈海峰已经被送到急诊外科去做手术了,特等病房里待着三个人,其中一对中年夫妇便是陈海峰的父母,另外一个年纪在50左右。
保养很好,看不出年纪。
说话慢条斯理的,也就是陈煌找的中间人,燕京某金融央企的正厅级领导,姓王,履历很辉煌,国防大学出身,别看只有正厅级,但是在藏龙卧虎的燕京,能够在金融央企坐上正厅的位置,那是相当牛逼了,履历要是拉出来让别人看一下,绝对可以让人觉得在听故事中人物一般。
“行,我知道了,我会跟他们好好说的。”
王姓领导在电话里和陈煌点头说着。
在对面,陈海峰的父母,陈海峰的父亲坐在领导的对面,一言不发的听着领导打电话,一身名牌服装的妇人则一直在心疼擦着眼泪,等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儿子已经送到手术室里面去了,哪怕是在外面都能够听到她儿子痛苦的惨叫声。
何等心疼?
听警察说下手的人已经被带到局里面去配合调查了,妇人原本还恨恨的想着,一定要找关系让这个人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没想到,也就在她要找关系的时候,她老公单位里的直属老领导居然抢先一步打电话过来了,说是要到医院跟他们见一面。
然后她才知道,原来他是来当说客的。
很快。
领导打完电话了,抬头看向陈海峰父母。
妇人这才抹着眼泪,有理有据的说道:“王厅长,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而是对方下手太狠了,把我儿子手脚都给打断了,刚才我过来听到他的惨叫声心都碎了,你说哪个做父母的能够看到儿子受这么大的苦?所以我是一定要追究对方责任的。”
陈父则坐在那里,沉着脸没说话,看不出真实想法。
王厅长看了一眼不说话的陈父,心里已然有数,笑了笑,先是对陈妈说道:“理解,理解,都是十月怀胎,冒着生命危险生出来的,掌中宝,出了这样的事情,你生气也是正常的。”
只是说到这里,王厅长话音一转:“不过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知道,叶枫的保镖!”
妇人恨恨的说了一句,紧接着抬头看着王厅长说道:“领导,你亲自过来找我们,我们也不是不会做人,叶枫的责任我们可以看在您的面子上不追究,但是打我儿子的人,我一定要追究的。”
王厅长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转而看向陈父,递给对方一根烟,缓缓问道:“建平,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领导你的意思呢?”
陈建平见王厅长开口,也是没有急着回答。
王厅长依旧避而不答,然后转而说道了工作上面,看着陈建平问道:“建平,你在正处的岗位上待了有多少年了?”
“十年。”
“十年啊?那也挺长的了。”
王厅长拉长声音,接着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过你也知道,总部这边位置紧缺,一个萝卜一个坑,上面不退下来你很难有机会升上去,这样,公司要在沪市开一家分公司,有一个副厅的位置,要不你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