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谨突然眉头一皱道:“没有了‘未来’的刀,岂不是说永远都不能被修复了吗?”
按照李成墓的说法,青鹿已经没有了未来,那也就意味着断掉的青鹿永远都无法被重新接上。
“理论上讲,是这样的。”李成墓点了点头,却又话锋一转,“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我认识一位炼器师的事情吗?”
苏不谨回想起李成墓之前的确和她提起过要找炼器师帮助她修复青鹿,但是苏不谨那时觉得修复青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如今被李成墓这么一通解释,她才意识到了青鹿可能永远无法被修复。
青鹿好歹是她用得最顺手的一件战兵,苏不谨当然希望它能够被修复。
苏不谨赶忙问道:“此人能帮我修复青鹿?”
李成墓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我不敢打包票,但是如果他都没有办法做到的话,那么这天底下所有人的炼器师就都无法做到了。”
苏不谨点了点头,旋即眼珠一转,还不待李成墓开口,苏不谨就抢先说道:“那就把修复青鹿也作为我的附加条件,毕竟你要见的是当年导致启元界覆灭的罪魁祸首之一,我要是带你去见如此大敌,良心上实在是过不去。”
李成墓看了苏不谨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也有良心?
不过李成墓也没有和苏不谨再讨价还价,而是直接点头答应。
“刚刚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好像只有一瞬间,又好像过了好久。”
“诶,我们怎么恢复过来了?”
在场以欧阳舟为首的启元界真仙和以魔朱为首的冥界真仙全部都清醒了过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错愕,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谴悲歌不起作用了吗?”法无边眉头紧皱起来,两方人几乎一点变化都没有,这样的结果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
“管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继续打!”魔朱可不管那么多,还想着继续战斗。
“好啊,谁怕你们似的!”陆微凉像是一头倔强的狮子,怒视着魔朱道。
“不用打了。”就在这时,苏不谨和李成墓两人缓缓上前,只见苏不谨面色淡然地开口,“这场算是平局。”
平局?
还不待其他人表态,魔朱便第一个不同意,冷笑一声说道:“苏统领在开什么玩笑,我们还有余力再战,怎么能算是平局呢?就算你想要偏袒启元界,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苏不谨淡淡地说道:“知道你们为什么能恢复正常吗?那是多亏了李道友出手,刚刚是什么情况,我相信你们也能感受得出来,如果李道友不出手的话,你们早就同归于尽了,所以这场战斗应该算是平局。”
魔朱反驳道:“苏统领这话就不对了,就算是李道友救了我们,可李道友也是我们冥界的人,出手帮我们,也算是理所当然,战斗就更不算是结束了。”
苏不谨道:“李道友与我的意见相同,同样希望招降启元界,所以他才从头到尾都不出手,对吧,李道友?”
说着,苏不谨还特意给李成墓使了个眼色。
李成墓没有说话,也算是默认了。
然后,也不等魔朱表态,苏不谨就立刻拍板道:“既然如此,那本次战斗就以平局结束,谁都不得再出手。”
魔朱当然不愿意,继续反驳道:“就算是平局,他们也没赢,凭什么不让我们出手?”
苏不谨脸色依旧淡然,只是眼神已经变得有些冷了,道:“他们没赢,你们也没赢,我们冥界向来秉持着公平的原则,要是连输都输不起,传出去岂不是让诸天生灵耻笑?而且你们个个都是冥界真仙中的顶级存在,尤其是你魔朱,还是个老前辈,结果竟然连一群成仙半年都不到的真仙都拿不下,身为真仙统领的我,完全可以拿下你们,交给指挥总殿处罚!”
苏不谨的话让魔朱恨得牙痒痒,可苏不谨字字在理,魔朱也无可奈何,只能撂下一句狠话道:“苏不谨,算你狠!”
转而,苏不谨又看向了欧阳舟等人道:“诸位,请你们相信我,只要投降冥界,可保启元界亿万生灵无忧。”
“不行,我们绝不投.”陆微凉正想要拒绝,却被欧阳舟拦住了。
欧阳舟看向苏不谨,苏不谨也盯着欧阳舟,两人目光相接触,不需要多言,就已经能读懂对方眼中的大部分想法。
欧阳舟神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
就在所有人等着欧阳舟做出决定之时,一道飘渺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呵呵,启元界竟然想着要向冥界投降,曾经带领诸天万界抗击冥界的领头羊,今天却要向冥界摇尾乞怜,真是让人失望啊。”
“谁?”在场的所有仙人都是一惊,而实力最高的苏不谨和李成墓更是同时眼神一变。
紧接着,一道绿袍身影就从天而降,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野中。
这是一个男子,宽大的绿袍遮住身体,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息泄露出来,但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却又那么清晰。
“好强!”在场的真仙们也都不是等闲之辈,自然能看出这绿袍男子是一位实力远超于他们的强者。
梵禾的瞳孔紧紧一缩,满是忌惮地吐出了两个字道:“金仙!”
“这才大半年的时间,没想到破败不堪的启元界,就已经拥有了这么多强者,这崛起速度真让人害怕。”绿袍男子扫视着启元界的众人,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惊讶,而当他看到冥界真仙们之后,语气中的惊讶更甚,“竟然还有冥界的真仙,这一个个的,都是好苗子啊,看来我这次没有白来。”
欧阳舟察觉到对方可能来者不善,但还是拱了拱手问道:“敢问,阁下是何人?”
绿袍男子这才收回目光,开口道:“在下名为慧生,诸天的一介散仙而已,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