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尾帝狐
天圣天渡满脸嘲讽地看着荒国之主道:“一个背着上百条人命杀人犯,在路上遇到另一个杀人犯正在杀人,就一脸义愤填庸地大骂他没有人性,你觉得这合适吗?”
“一个凶手理所应当地指责另一个凶手,却看不到他自己受伤沾到的鲜血还没有干。”
“人啊,总是这样,自己犯下了天大的错误,也是有悔过的余地的,而别人只要有那么一丁点不对,那就是人品臭烂,泯灭人性。”
“对我说教的你,获得了道德上的成就感了吗?我想是的,因为指责别人的不对,可以让自己站在道德的至高点,这就是为什么有句俗话叫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可这天底下没有人不犯错,只要是个人,总能挑出点毛病来,这个时候,就会有一大群‘正义的使者’出现,用最尖酸刻薄,最阴狠毒辣的话语来对别人进行着批判,偏偏还觉得自己宣扬了这世界上最正确的价值观。”
“明明通过杀死别人来苟且偷生的你要更加可恶,你却还好意思用着这个被你杀死的人的脸,露出那种要打抱不平的表情,找个镜子,好好看看你的这副嘴脸,现在的你,就是个典型的卑劣恶心小人。”
荒国之主一开始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到最后完全沉默,闭口不言。
天圣天渡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对荒国之主笑了一声。
笑声中包含了很多东西。
“年轻人们干劲十足,看得我都有点振奋了,罢了,去陪他们玩玩吧。”
说完,天圣天渡就冲入了正在激战的人群之中。
只留下了荒国之主一个人沉默在原地。
年轻新人和老牌强者们的战斗仍在持续,王城攻伐守备之战也进行到了高潮。
迦楼露伸展开大鹏金翼来,闪烁着刺目的金光,只见迦楼露一掌拍出。
“须弥光明爪!”
迦楼露的背后浮现出金翅大鹏的虚影,大鹏金翼的光芒璀璨到极致,金色光芒如电蛇般掠过,一只巨大的金色的鹏爪成型,呼啸着向王城而去。
“一个新至尊,有什么值得猖狂的!”
屠染冷笑一声,浩荡的真气喷涌而出,千丈大小的真气手掌从天而降,对上了迦楼露的须弥光明爪。
屠染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至尊巅峰,气息比起迦楼露要强出不少来。
屠染,群雄录排名,第十三!
砰!
真气手掌对上须弥光明爪,真气涣散,金光黯淡,两股力量同时崩溃开来。
屠染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头说道:“神兽血脉果然是有点用处,竟然可以挡下我的真气手掌。”
迦楼露是至尊初期,屠染是至尊巅峰,但是迦楼露有金翅大鹏的神兽血脉,而血脉之力刚好弥补了她和屠染之间的修为差距。
迦楼露手握三尖叉,战意卓然,金光炽盛,指着屠染说道:“你的排名,我要了。”
说完,迦楼露便和屠染战在了一起。
除了屠染之外,狱国三罪的另外两位,也都陷入了苦战之中。
生而媚和柳萱联手对战醉娘,两人虽说平时天天斗嘴,但是配合起来却是异常的默契。
生而媚和柳萱两人由于这二十年一直都呆在遗陆修炼,在优质的真气修炼条件下,两人的修为可谓是突飞猛进,已经达到了元婴境巅峰。
生而媚的天资要比柳萱高一些,这点从她具有伴生法器就可以看得出来。
柳萱虽说天资不是顶尖的,但她对苏不谨忠心耿耿,这么些年来任劳任怨,所以苏不谨讲一件八级法器奖赏给了她。
于是两人便有了联手和醉娘对战的能力。
而鹿婴则是被君临天下,孤月啼,姬阴,顾杰,程越无人给牵制住了,要是单个的话,他们肯定不是鹿婴的对手,但是联起手来,凭借着这么多年师兄弟的作战经验,牵制住鹿婴也不是什么难事。
局面一时间有些僵持。
另一边,苏不谨和张太微的战斗仍然在持续中,无限霆光和紫薇神庙还没有分出个胜负来,而苏不谨和张太微两人一直都在源源不断地输出真气。
就看谁的真气先耗尽了。
张太微稚嫩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开口对苏不谨说道:“老夫乃是三劫准仙,丹田完全不是半仙可比的,拼真气你是拼不过老夫的!”
“是吗?”
苏不谨嘴上这么说着,可她的脸色也不轻松。
虽说她有天地熔炉和原始晶核提供无限的真气,可是无限霆光消耗真气的速度太快了,即使原始晶核可以不停运转,产出真气,但也顶不住这种急速消耗。
这下让这场战斗变得有悬念起来了。
究竟苏不谨和张太微哪一个先倒下呢?
突然,全心全意和张太微对抗的苏不谨感应到了什么,面色一变,对张太微喊道:“前辈,小心!”
噗呲!
鲜血四溅。
话音刚落,一杆充斥着邪气的长戟便贯穿了张太微的身体。
“什......么?”
张太微的瞳孔逐渐放大,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苏不谨在看清楚出手之人的长相容貌之后,表情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张太微缓缓转过头去,一道人影站在了他的背后,手里握着的,正是贯穿他身体的长戟。
令张太微感到惊讶的是,这是一张和苏不谨一模一样的脸。
苏天姿!
“老头,不要在这里碍事。”
苏天姿抽出冥帝戟,一掌将张太微的身体拍飞了出去。
张太微应声倒地,而老青牛见状急忙冲过去,将自身雄浑的真气渡给张太微疗伤。
苏天姿出手很会挑时候。
她故意在张太微全心力投入与苏不谨的对决时,突然发难偷袭。
就算是张太微,也是吃了个大亏。
还好他修炼有《神君紫微功》,肉身强悍,不至于被一击毙命。
所以苏天姿这一击虽然重创了张太微,但是并不致命。
张太微吐出了一口血,叹息了一声说道:“我真是老了,竟然没有发现有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