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拉斐尔真的是受够了,尊严、脸面一次次的被踩在地上,他却不敢反击。忍受着丝特芬妮一次次的羞辱,对拉斐尔来说,简直是比肉体的疼痛来的更为致命。人啊,最先开始崩溃的往往是精神,一旦精神扛不住了,肉体也会宣布告竭。再一次有气无力的躺在冰冷的石床上,拉斐尔觉得十分疲惫。牢房里安静的有些吓人,拉斐尔无力看了看四周,只觉得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为黑暗。“想什么呢?拉斐尔,没有人会来安慰你的,你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撑住啊!尊严、脸面什么的,丢弃了,我们就在找回来,何必这么执着于现在呢!记住,我们要把脱掉的衣服一件件穿回来”拉斐尔回神,看着眼前虚幻的自己,一拳打碎,眼里的光终于不再黯淡。“曾经丢掉的一切我都会找回来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你们欠我的,我一定要讨回来!”拉斐尔心里奋力的嘶吼着,身体的力量也在不断回复。拉斐尔使劲的攥着拳头,他的意志,他的怒火,他的仇恨,刻骨铭心,不可毁灭。松开拳头,摸了摸头发,拉斐尔觉得有些长了,可是身边没有什么工具,也就作罢,打消了剪发的念头。自从被丝特芬妮发觉拉斐尔的死穴之后,每天的疼爱,拉斐尔必不可少,身体的疼痛少了些,精神的摧残却更加猛烈。丝特芬妮每天都很开心,她的快乐建立在拉斐尔的痛苦之上。她就是要拉斐尔做不成人,放弃他那可笑的尊严和脸面,卑贱的跪倒在她的脚下摇头乞怜。成功驯服拉斐尔的乐趣是什么也无法替代的!丝特芬妮已经病态了,她现在每天想要做的就是折磨拉斐尔,想要看到拉斐尔臣服的样子。也许,等到真的成功的那一天就是拉斐尔的末日吧!对于丝特芬妮这种病态的人来说,臣服于她,只会让她没了兴致与趣味,没了用处的拉斐尔自然逃不过死亡。例行问候,每日疼爱。拉斐尔再一次被踩在脚下,这一次的拉斐尔却是表现的很反常,他的脸上没有泪水留下,他的眼里只有不屈。拉斐尔死死的盯着丝特芬妮的那张美丽的脸,不肯错过一丝机会,他要将眼前的女人深深的记在心中。丝特芬妮自然察觉了拉斐尔的异常,她很愤怒,明明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怎么现在出了意外。看着和以往如出一辙的眼神,丝特芬妮气急败坏。“该死,该死!为什么,为什么你又重新振作了起来,你不应该是在悲哀的失落着,无助的哀嚎着,痛苦的绝望着吗?”伴随着丝特芬妮的嘶吼,她的脚狠狠的踢打在拉斐尔的身上。鲜血在这高昂不菲的地板上绽放了最美丽的花朵。本来一直沉默的拉斐尔这一次终于开口了。“咳咳,想要作我的主人,你,有那个本事吗?”拉斐尔不知道费舍尔·泰格究竟什么时候来,为了不让自己嗝屁,只能出此下策,让丝特芬妮不断和自己较劲,在成功的驯服自己之前,想必执拗的丝特芬妮是不会让他死的。丝特芬妮听到拉斐尔的话,愣神了一下,随后,便是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啊哈哈哈,果然,你是最棒的!我会让你看到我的本事,我会让你乖乖的臣服,我才是你真正的主人”丝特芬妮笑的面容扭曲,就像一个疯婆子,完全看不出高贵的样子。拉斐尔心里不屑,想到:“想老子臣服,给你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可能!做你的白日梦去吧”笑容收敛,丝特芬妮凑近拉斐尔的脸,一把用力的抓着拉斐尔的头发,颐气指使的说道:“我们的较量开始了,小乖乖,你可要给我坚持住啊!不要死了,我还等着听你叫我主人呢!”说完,随手甩掉了拉斐尔。“啊哈哈哈,等着我的疼爱吧!”今天的丝特芬妮玩的有些累了,她要好好为拉斐尔安排接下来的大套餐。看见丝特芬妮走了,拉斐尔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接下来的疯狂将会更加暴躁,他真的能抗住吗?回到了牢房,两位邻居都在,每个人的状态都不好,看来是接受了新一轮的虐待。三姐妹中最小的玛丽哥鲁德再一次精神崩溃,绝望的问着:“我们还有未来吗?”汉库克希冀的看了一眼拉斐尔,希望他能给一些帮助。拉斐尔也没有让汉库克失望,真诚的说道:“会有的!”“不,我不信!我不信!”玛丽哥鲁德这一次可没有那么好糊弄,也许是积压在她心里的绝望够深了,终于爆发了。“玛丽,冷静点,冷静点!没事的,一切都会有希望的”汉库克抱着玛丽哥鲁德,安抚着她。“姐姐,真的还有未来吗?一天又一天,四年了,我们已经整整受了四年的虐待和折磨了,我们还回得去吗?我们的故乡,我们的长辈还记得我们吗?”二妹桑达索尼亚也承受不住了,同一时间向汉库克发难。汉库克心口像是堵了一块大石头,妹妹们的质问她一个答案都没有。同样的折磨羞辱在她身上也存在了四年,她心里的绝望不比妹妹们少,只是作为姐姐,绝对不能先妹妹们倒下,她是妹妹们最后的依靠。无数次黑夜里汉库克都对自己说:“不要放弃,不要放弃,不能倒下,如果自己倒下了,玛丽哥鲁德和桑达索尼亚该怎么办”汉库克也想哭,可是看着脆弱的妹妹们,她得忍住,她要学会坚强,不能再妹妹们面前展露脆弱的一面。拉斐尔难得的沉默了,他知道会有救世主出现,可是他能说出口吗?牢房的情绪被玛丽哥鲁德点燃,哭泣声不绝于耳。拉斐尔叹了叹气,现在的他什么都做不了。“还真是糟糕啊!这种我命不由我的感觉真的烂透了”不在管汉库克三姐妹,让她们发泄发泄也好,憋在心里总会憋坏的。回头望了一眼另一个邻居克尔拉,她很安静,是那种死寂的安静,在她身上好像感受不到作为人的气息。空洞,麻木。拉斐尔心里抽疼,眼角有泪水划过。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对麻木的克尔拉说道:“放心,克尔拉,我一定会带你逃出去的,让你自由自在的生活着”说完,便不忍看着麻木的克尔拉,直接躺下,仰头看着天花板,出神。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色彩,克尔拉盯着拉斐尔的方向,想要记住拉斐尔的模样。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这一晚,谁都没有睡着,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