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是鳌拜抢来的小妾,侍卫是黑鹰队副统领,两人暗中勾结、私通,倒卖府中贵重物品,还光天化日!
狗侍卫,老子都没钻过小树林…
两人猫在树上一动不动,眼神真挚,满满的求知欲。
从鳌拜府邸出来,阿珂把头埋在项东怀里,一副羞愧难道没脸见人的样子。
呵,女人!
看戏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生怕错过什么细节,现在又跟这装娇羞,肯定馋我身子……项东撇了撇嘴,一副高冷模样。
不过,既然阿珂已经启蒙,那就不必再等‘静功’了,迟一点再炼也是可以的!
轻易躲过了街面上巡查的官兵,两人回到熟悉的窄巷。
项东便眉头一皱,眼神逐渐凌厉。
一墙之隔,轻松察觉到家里有外人,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狗子买的这出园子占地很大,但房屋面积很小,除了内宅的八间房和前堂院子,其他地方都是假山奇石、亭台楼阁园林景观。
有点像大隐隐于市的高人雅居。
此时前堂院中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很多武林人士都带伤且携带兵刃。
项东和阿珂已经懵逼了,谁在家里召开武林大会了?
不过…四象乾坤阵的后门只有自己人知道,外人根本进不来啊!
项东赶紧调取金属眼球的监控录像查看。
果然,正如猜测的那样,他和阿珂出城没多久,双儿就换了身衣服悄悄离开。
而等她回来时身后跟着泾渭分明的好几波人马。
华山派冯难敌、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一面之缘的云南沐王府、九难师太、还有失踪已久的陈朵,零零散散加在一起人数过百。
陈朵的性子不像是会拉帮结派的人,也不知道她哪找来的这群武林人士。
倒是沐王府的人怎么还有脸来找他庇佑…不对,他们不认识双儿,是跟着冯难敌来的。
……
……
沐王府,柳大洪拱手道:“多谢天地会兄弟出手相救,没齿难忘…陈总舵主的威名沐王府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日赶走鞑子,朱五太子登基,丞相一职非陈总舵主莫属!”
“柳老英雄谬赞了。”
陈近南神色一滞,苦笑道:“在下无德无能,岂敢居此高位!”
天地会的众人面露不愉,面相忠厚老实的风纪中拱手道:
“刘老英雄,将来赶走鞑子,朱三太子登基为帝必然中兴大明,兵马大元帅一职非您老人家莫属!”
沐王府柳大洪顿时拍案而起怒道:“你说什么?什么朱三太子?”
“隆武天子殉国,唐皇留下朱三太子,目前行宫留在台湾,他日还我河山,朱三太子自然正为遗君。”
沐小公爷行至人群中:
“各位,天地会救过我们沐王府,我们非常感激,但是大明天子正统,万万不能有半点差错,真命天子是桂王血裔,朱五太子才是永历大明正统,此事天下皆知,万不能乱讲!”
……
都已经被清兵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躲到别人家里了,居然还在为了唐王、桂王谁当皇帝内讧…
藏在人群中的九难师太脸色铁青,想起了‘白衣庵’里的谈话,心情愈加复杂。
身穿干练狩猎衫的陈朵坐在末尾,头也不抬认真玩‘消消乐’,站在她身后的二十多位‘形态各异’的江湖人士也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双儿同样一言不发,耷拉着小脸,愁容满面。她机缘巧合发现了华山派的求救印记,所以瞒着众人偷偷溜了出去救人。
华山派何惕守与她有救命之恩、传道受业之恩,华山派门人遇险肯定不会见死不救。
于是一路循着印记跟了过去,果然找到了身受重伤的师叔,考虑到京城四门封闭最终决定把他带回家。
谁承想半途中又遇到了同样被清兵围追堵截、走投无路的沐王府和天地会…
这闹哄哄的一大帮人…公子回来该怎么解释?
一旁的华山派掌门冯难敌脸色十分苍白,上身缠的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大片,显然受伤不轻,活着都费劲,纵然不想让小师侄为难,但明显是有心无力…
……
争吵愈演愈烈,气氛剑拔弩张。
陈近南苦笑道:“我们当前大事是要召集天下英雄共反满清,至于将来是朱三太子还是朱五太子做皇帝……如今言之过早。
大明正统将来属谁也不是咱们一时之间能讲明白的,我们何必先伤和气呢?”
柳大洪不依不饶,瓮声瓮气:
“陈总舵主这么讲就大错特错了,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是事难成…
况且,我们沐王府拥护朱五太子并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你要能明白天命所归,向朱五太子尽忠,沐王府上下愿意尽归陈总舵主驱策!”
“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台湾数十万军民,天地会十数万弟兄,早已经向朱三太子效忠…”
“道不同不相为谋,天下间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都知道,永历天子是大明最后的皇帝,如今永历陛下殉国,天人公愤,沐王府上下一心誓为永历陛下报仇,为沐老公爷报仇。”
就在此时,一位身材婀娜、长相倾国倾城的…千年老妖从后院走来,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武林人士的注意。
朱唇皓齿,肤若凝脂,仿佛一举一动都在牵动在场众人的目光。
“双儿,带你师叔去后院厢房休息。
朵朵,家里的房间不够,你带来的朋友要住帐篷。
其他人若要留下过夜,请小声说话,我睡觉浅…”
玉漱面无表情,语气平淡,交代完便转身离去。
躲在人后的项东眼睛都直了,不愧是当过大秦丽妃和公主的妖精。
颇有后宫之主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