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种没了人型束缚后力量大增,招式之间凌厉了不少,齐临一时竟难以制服他。
“这怪物我属实难对付,直接用吧。”齐临眼看难以取胜,便从腰间掏出了一个金色的小圈。
那魔种不知这是何物,只是朝齐临猛扑过来。齐临对着魔种把小圈扔出,口中念道:“缚魔!”
只见这圈子化成了一道金光线,金光围着那魔种的脖子绕了一圈再变回了小圈。
说来倒也奇怪,那圈子并没有紧紧勒住魔种的脖子,可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力气全无跌在了地上。
齐临看着还在吼叫着试图挣脱的魔种说:“别挣扎了,这圈子可是专门为你们魔种造的。”
眼看没有危险了,徐诸来才忙从家里出来跑到齐临身边,他先是用半好奇半畏惧的眼光打量了躺在地上的魔种,确认他不会再发难后便感激的对齐临说:“齐先生啊,这回可真是多亏您了,你可真是好本领啊!不然我们指不定还得死多少人呢,我这就去叫村里大伙儿过来!”
随着徐诸来四处吆喝,不一会村里的老少爷们就都到了。看得出来昨晚都提心吊胆了,大家脸上或多或少都有疲色,手里也拿着防身的家伙。众人看到了地上的黑毛怪物便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
徐诸来示意大家静一静后便高兴的大声说道:“大家看到了吧,就是地上这个黑毛怪物,叫什么……哦,叫魔种,祸害咱村又杀人的就是这个玩意。”
徐诸来话语一顿后又指了指齐临说:“就是这位齐先生,来到咱们村帮咱们抓住了这个祸害,大家快谢谢齐先生!”
一众村民听到后都感激的向齐临道谢,这时葛祥从人堆里挤了出来,他看了一眼魔种后便发疯般冲上去要弄死魔种给他的老母亲报仇。
大家伙都没拦他,毕竟这也是所有人的心愿。但齐临出手把他拦下了,接着对大家伙解释道:“我明白大家有多恨这个祸害,杀了他也是理所应当,但现在还真不能杀他,我得带他去个地方,烦请各位卖我一个面子,暂且饶他一口气,等到事情完成了就把他再带回来任由大家处置。”
葛祥杀母之恨痛入骨髓,非要现在杀了魔种,徐诸来难过自己的侄子被他害死,也要动手杀魔种。
下一秒蓝光一闪,齐临和魔种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齐临自己都懵了,等到他反应过来后看了眼自己所处的空间电梯,再看着眼前这个颇为瘦削、淡金色短发的男子,忙激动的半跪行礼道:“晚辈齐临,何敢劳烦聖勋出手解围。”
齐临嘴上这么说,其实并没见过这个男子,但他到底是多少见过世面的,能操控空间电梯,能一瞬间带他们离开,不是凌格还能是谁。
凌格十分悠闲的的说道:“不用自我介绍哈,我就是替你们道君办事,真是,我正睡觉呢,被他吵起来非要我帮忙。”
齐临在聖勋面前不敢放肆,还是恭恭敬敬的说道:“您客气了,要不是您的手段,晚辈带着这个祸害还真不好脱身。”
“这就是那个魔种吧”凌格瞅了一眼那黑毛怪物。
“正是,我是奉指令做事,把他抓住后带去千浮屿,交给胥匠师研究。”
听到“胥匠师”后,凌格颇感意外的说道:“哎呦,属实没想到啊,连胥若清这个闻名元宇的铸匠也成了你们的成员了,还真行,光听道君跟我说你们这个御宇卫,他还问我有没有兴趣加入,我自在惯了不愿意瞎搞,他也没再多说。我问他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他也没有回答我,真是没想到你们这个组织发展的着实不错。”
凌格接着还问齐临:“你是怎么能及时赶到那个村子那里的你当时就在附近我看你不像会位移换位、空间移动之类的灵法的样子。”
齐临回道:“晚辈哪里有如此大的能耐,当时我正在云廊阁,褚前辈也在,是褚衍前辈送我来的,道君嘱咐我说这个魔种十分多疑,让我一定做好伪装,我这才委屈自个扮成了乞丐模样。”
“啊褚衍也加入你们了”凌格再次觉得意外了。
“哦,这个应该没有,只是他当时去看望道君,顺手帮忙罢了。晚辈只不过是组织里的一个微小的角色,知道的东西更是少之又少。”
凌格也没在接着多聊,问齐临道:“道君光让我来接你,说带你去那儿到时候你自己会告诉我,听你的意思是去千浮屿呗”
“嗯,是的。”
随后凌格眼中蓝光一闪,空间电梯飞速运行起来。几次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千浮屿,随着电梯的方格打开,他们站在了一块浮岛上。
千浮屿,位于元宇东南的一个谷地,本来这里只是平平无奇的无名大盆地,胥若清二十七年前游历到这里,看中了这个地方,向当地的国家花钱买下了那里,在盆地底下造了巨大的浮力装置,悬浮起了许多的小岛。多年的时间,胥若清凭借自己的卓绝的工艺把这里改造成了完全可以由他掌控的一方世界,渐渐成了名声远播的地方,这里也就得名为“千浮屿”。
盆地周边看上去还是跟以前一样十分原始,树木杂草密布。而这些悬浮着的小岛表中心面看上去惬意浪漫,上面芳草萋萋、鸟鸣花芳,有的上面还有房子。实际上这些浮岛上都遍布着各种危险的机关,它们也是保护盆地中心胥若清的地面住宅的羽翼。
凌格作为当世聖勋自然见多识广,千浮屿的壮观他也觉得平常,嘴中打起了哈欠,懒懒的说道:“好了,千浮屿到了,我懒得跟那个老头唠叨,回去睡觉了。”
还不等齐临回答,凌格被一层蓝色光膜覆盖后就消失不见了。
齐临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又不敢胡乱走动生怕触动机关。正无奈之际,“咔嚓咔嚓”的机括声响起,距离齐临七八步远的草地中间有一部分“降”了下去,这一部分是个标准的正方形,像被切割的一样整齐,接着又是几声机括声,从降下去的地方升起来了一个台子,台子上放着一艘“小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