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早年的法阵承空也不懂多少,他是想着施法后,自己没有遭到攻击,江辰如果练习有佛门的东西,起码应该也不会被攻击,他就会彻底放心。
如今看来江辰虽然进不来,只是被挡在外面,说明阵法对江辰没有敌意。
承空利用法器打出一道金光,包裹了江辰,使江辰外表发出淡淡的光芒。
在承空的帮助下,江辰这次很顺利地就进入拱门。
江辰进入后片刻,身上光芒和拱门随即消失。
江辰回头仔细观察这极其昏暗的空间,承空在一旁解释套:“不用法眼看不真切的。这里原本就是东法寺曾经的密室了,只是到这里才有了法阵阻挡。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江辰发现在进入法阵前的空间都很潮湿,而进入拱门后的空间并不潮湿。
石门通道的石壁上点缀有佛门图案和文字,没有什么太特别之处。
二人在通道内前行,没有发现光源,但是却发现渐渐变得明亮,视野也逐渐清晰起来。
也就十余丈的距离,来到一个关闭的石拱门前驻足。
拱门外圈雕刻佛家的纹理图案中间刻画着一尊佛像,头顶一颗大日光芒四耀,大日中间一个卍字,这是一尊大日如来像。
承空伸手去推那石门,咔咔咔!石门应声而开,二人缓缓步入石门。
石门内是一间密室,大小四五丈见方,明亮却不见光源。
室内没有什么陈设,只有一张书桌一把靠椅和三个蒲团,中间的蒲团上盘腿坐着一个光头老和尚。
二人看到那个光头老和尚时均是一惊。
二人都是知道东法寺覆灭距今三千多年,而这个残存的密室里竟然有个和尚,还有就是这个老和尚僧袍凌乱,还染有血迹,就像刚刚才能够战场下来一样。
而这个老和尚面目祥和,肤眉光洁,长须垂胸。俨然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隔着数丈的距离似乎都能感觉到温度,徐徐散发着光芒。
这时他们才发现这室内的光亮似乎是这个老和尚身上发出,但又不像是直接照射出来的,这光亮好像是因为他的缘故从四面八方而来,不因靠近而强,不因远离而弱。
“他还活着吗?”江辰不敢确定。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佛门前辈,我也不敢用灵力探查。”承空也摇了摇头,“眼睛看着好像是还活着。不过肯定是个高手,比如今龙尾州任何人都要高强。”
“那我们现在闯入,他怎么没反应啊?”江辰笑问道,“我师父生前,要是有人走近他二十丈之内,定会被察觉。”
“你说,我们都这么近了,他还一动不动。咱们都是佛门后辈,他也不睁眼给咱们表示表示?”
“嘘!你小子少乱说话,据老一辈传下来说,过去的至强者,就算生死,有些还有残魂留下。”承空心悸道:“或者还有身前的执念,说不定我们说什么他都还能听到。”
“啊?”江辰倒吸一口凉气,承空说的这些,他在赤澜阁的古籍里也看到些只言片语。
但是今天亲眼见到一个几千年前的强者,就端坐眼前还是内心震撼。
承空慎重道:“这边书桌上有两本书籍,咱们先去看看,然后再去参拜前辈。”
“嘿嘿!师兄说我胆子小,我看你也大不到哪里去啊!”江辰打趣道。
承空白了江辰一眼,二人来到书桌前,桌面放了两本手抄,《佛家修行简要》《道、佛之战概述》。
翻开修行简要,江辰在赤澜阁好像见过类似的书籍,大体上差不多,只是这本像是某位强者专门批注并写了一些心得。
“这个先收起来吧!这也算捡到宝了,后面的内容回去再看吧!”江辰催促道。
承空想想也是,为了不浪费时间,将《佛家修行简要》卷起来用兽皮包好塞入怀中。
接着翻开《道、佛之战概述》,龙尾本通中土,不知几何断通矣,中土正曰赤横,大陆广袤,国众甚多,门派林立,财多积。不知何日,断通途,万年矣。
看到这里江辰和承空对视一眼,承空道:“原来龙尾州以前和外面的世界是能通的啊?那片大陆世界叫赤横大陆啊!”
江辰有些激动道:“是啊!原来龙尾州和赤横大陆断了联系有上万年了。”
“这里还说,那里门派众多,还有国家形成,资源财富极为丰富。那一定强者无数,强者还有恒强者。”
“国家?国家是个什么东西?”承空疑惑问道。
“就是比宗门还要大,比宗教还要复杂的组织,回头再跟你说,继续往下看。”江辰回道。
东法寺本赤横来者,断途后不得归。本欲积强坐大,抢路冲途回归,不想其间赤澜阁闯入。
赤澜阁中土逃亡而来,欲与东法寺一争左右,重归中土赤横,龙尾贫瘠,不容二虎。遂二虎相斗。
江辰望向承空道:“原来赤澜阁和东法寺都是来自中土赤横大陆。当年都是为了还能回归,要争夺龙尾州的资源来强大自身。”
“所以双方就打了起来。这样的话,就也说不上谁对谁错,都是为了生存。”承空思考道,“从这里看来,赤澜阁还是从那边逃亡过来的。”
“就看当年的赤澜阁和东法寺都是什么样的强大,那将他们追杀的势力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啊?”江辰不敢想象。
承空又道:“你看后面写了些当年大战的细节。上面说,我佛门一位强者进阶律者成功,东法寺正大喜过望,眼看回归有望。”
“赤澜阁在东法寺的密探得知后,趁着律者还没稳定修为便施以暗算,让这个强者中毒重伤。随即赤澜阁就大举进攻,大规模的全面战争就爆发了。”
“嗯,那个强者遭到赤澜阁众强者联合围攻,丹田、神魂均受到重创。后来只得闭关修养。”江辰一边看一边解说道:“后面就是我们都知道的了,东法寺覆灭,赤澜阁也是战损巨大,也算是一蹶不振。”
“是啊!两强相争其实互不得利,这又何必呢?”承空思考道。
“你这是站在后来人的角度评价,也是站在局外来看的。”江辰分析道:“熟不知当局者迷,还有就是在当时的局中,又会有多少不可调和的矛盾?”
“你们说什么?东法寺最后还是亡了吗?东法寺最终也没了?”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