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闫无意间一看,魂都快吓飞了:“凡尔斯别理他,注意身后!”
混沌·凡尔斯回眸,瞳孔骤然放大,下意识用手去抓蝎子尾巴,皮肤被刺破,倒吸一口凉气。
尹天麒手中剑上挑,挑开长枪后捏住对方肩胛并用力往下压,同时抬脚踢向腘窝,迫使他跪地。“你当真看不清局势。”
秦闫用定身符定住蝎子,急吼:“疯子,你知不知道这些天他们的所作所为皆拜你所赐!没有你的话他们日子该过就过不会杀人不会纵火甚至不会犯法,你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觉得他们存在就不合理,你没人性吗?!”
“你既与他相处过,岂不知晓他身上那股邪妄力量的危险性。你又可曾想过,失控会招致多大的祸患。”
“有一说一,我觉得你就是他失控的最大始作俑者。而且,他也不比你危险多少,他好歹有人能治,你有束缚吗?你强大,思想又固执偏激,你能确认自己不失控,他为什么不能……那位母亲,因你,仅仅消散了七天,你就要当她没有出现过吗?!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为什么要逼他成为你所谓的危险祸患?”
“假如我是因,那么在我更多行动以前,你们又何必引玄雷镇压他?荒谬。”
“七天之前,那个地下基地,你做了什么,基地里的人做了什么,心里没数?引雷之人是我师父,他既然都放过了一条生路,你又急着来出这个头,是信不过比你道行更深的前辈,或是你一心执拗就看他不顺眼,还非得做出他危险的样子来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
“心慈手软,只会留给妖物反扑的机会,我绝不重蹈前人覆辙!”话罢,青锋剑骤然散发寒气,冰冷刺骨。
“无论身处何地,总是不受待见呢……也罢。”混沌的气息愈渐浓烈,逼得人几近无法呼吸,“之前他阻止我这么做,这次不会了……就让你见识下,是何等祸患吧。”
尹天麒冷哼一声,被混沌·凡尔斯浑身乱窜的电流刺激到不得不抽身退避。
秦闫真实气不打一处来:“你TM打你队友的脸上瘾了?他怎么看你的和你实际有什么关系,你现在痛快了回头什么事都要我善后,你是嫌那只白的不够打才来附和对面说得对吗?!”
“毕竟,同疯子打交道的……只有疯子。”他笑意癫狂,强行将混沌能量经蝎子口器灌入体内,随后双手拽住其尾巴拖上天,作圆周运动旋转数圈后奋力甩向尹天麒。
“死鸟崽子,谁允许你这么做,此法终将害人害己!”声音洪亮如雷贯耳,圣光十字架光芒乍现,压制混沌。
蝎子尚在空中时被几道炽热剑气砍爆,四分五裂。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飞了混沌·凡尔斯,坠地。
秦闫则不顾电流冲向混沌·凡尔斯,克服手的麻痹感按住他。“你明知道正面硬刚就是找死,无法取胜就要避其锋芒另辟蹊径,尹天麒他干这行当然知道该怎么打压你们,你就不能委屈自己绕点路,否则赔了性命又不讨好,有什么意义?!”
“连能否活着离开都不清楚,再怎么避其锋芒又有何用……”他艰难地呼出憋了良久的一口气,将人推开,“滚啊,时间长了你就废人一个了。”
“你们一损俱损,我看不得你死在我面前……与其直接攻击他,不如尝试破开这个空间,回到现世,避免更多幻象的干扰,否则在这里跟蛊毒耗,更是做无用功
“只要能扒掉他层皮,哪怕身死,也值……”混沌·凡尔斯晃晃悠悠站起身,目光涣散。先前蝎子刺破的伤口已而发黑,感到一阵阵发昏,晃了晃脑袋,再一看周遭瞬间表情凝固,仓促腾空。
“果然我就知道……越来越严重了。下来吧,那是蛊毒的幻觉!这里没有蝎子!”
尹天麒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你们本没有必要卷入此事,我的目标只有他。不过,可以破格多给你们一次机会,立刻离开,别再插手了。”
“你若等得了,他们会自行离开,谁会愿意总是待在被追杀的环境里,我不理解。你非得现在让自己手上多个惨案?”
然而,尹天麒并不愿接受说辞:“……给我个肯定的表态。”
“我虽入门,却也知仙道贵生,无量度人。你罔顾人伦,我拒绝。”
“我也只有一个答案,即——奉陪到底!”凌煌总算恢复自由身,神剑显形,顺势劈斩向敌方。
尹天麒猛一下腰,堪堪避过圣光灵神平砍而来的剑锋,匆忙念出下罗阴兵诀。“……精精灵灵,头截甲兵,左居南斗,右居七星,逆吾者死,顺吾者生,速招阴兵天将助吾,去邪崇、斩妖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奉太上老君之敕令!敕!”
五个身着黑色板甲,头戴黑色兜帽,手持巨镰的阴兵迅速从地底钻出,合力拦住了下一击。
动用完法诀后的尹天麒疲倦不堪,遂找了块空地打坐调息。
凌煌一剑劈散一个阴兵,但它们很快又重新聚集复原。“无效……你可否看出些许门道?”
“阴兵为阴气所化,普通攻击是无用的!只有击败施术者才能破解!”秦闫回话的同时驭符,帮凌煌拖延阴兵的动作,却并未注意原本纠缠不休的五个阴兵少了一个。
“?!当心,赶紧闪开!”当凌煌注意到那个阴兵提起巨镰毫不犹豫当头劈下,高声提醒之际似乎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