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冬,刘基带着儿子刘小彘来到樊城马场,观看玄甲军操练。宽阔的原野上,三千玄甲军分成三部,在各自的草场练习行军、整队等基础项目。刘小彘来到草场上后,简直比马儿还要欢腾,吵着闹着要让刘基带他骑马!作为一名慈父,刘基只好在张世的帮助下,把又重了许多的刘小彘抱上马。把小彘抱上马后,刘基轻松地翻身上马,然后一个爆栗敲在小彘亮堂的脑门上:“你小子又重了!以后不准再吃糖霜了,小心牙烂光!”刘小彘欲哭无泪,一边用手揉着额头,一边委屈地东张西望,脑袋上两个总角甩来甩去煞是可爱。这时,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彘,坐好啦,咱们要跑起来咯!”刘小彘赶忙抱紧环在胸前的大手,然后兴奋地喊道:“驾——!驾——!”“驾——!”刘基轻踢马肚,让战马小跑起来,坐在前面的刘小彘顿时咯咯咯地笑起来。“跑咯!马儿跑咯!”父子俩享受着亲密时光,护卫长张世则小心翼翼地骑马跟在一旁,保证父子俩的安全。刘基载着刘小彘在马场上跑了两圈后,过足瘾的刘小彘不像之前那么欢腾了,躺在刘基的怀里安静地吹着风。这时,负责操练骑军的黄忠、魏延、凌统三人纷纷来到刘基跟前。三人翻身下马,半跪在地上,抱拳对刘基道:“末将参见主公!”刘基一手抱娃,一手平举:“都起来吧!”“谢主公!”“既然你们都来了,吾正好问问玄甲军操练的情况。刚刚吾与吾儿绕场两周,见还有许多战马空置,看来是骑卒的人选还没征够吧。”刘基问及骑卒人数,黄忠三人不由得都尴尬地笑起来。正如刘基所见,三千玄甲军至今尚未满编。不仅没满编,马场上的骑卒怕是连编制的一半都不到。黄忠作为三将中年纪最长者,带头回答道:“禀主公,我军将士多为南人,会骑马的人不多。而今我等手下的骑卒,大多都是从北方逃难来的将士。”刘基有些不满意,问了三人一句:“既然会骑马的人不多,你们可有在军中教习骑术,筛选骑卒?”凌统抢答道:“禀主公,有的!末将三人已经在各军选好士卒,每三日就会带他们到马场练习。只是……”凌统话说到这,突然迟疑起来。刘基眉头一挑,看来是有问题要我这个主公帮着解决。“说吧,只是什么?”凌统知道刘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笑着回答道:“只是战马金贵,我等都不敢让备选士卒骑马。而训练骑术用的驽马不够,这才进展缓慢!”刘基点点头:“我知道了,来人,传我命令,让王仲宣和桓伯绪征集驽马送至马场,所需花费一应交张子布审核!”“诺!”荆州地处南境,可想而知,刘基手下会骑马的士卒不会多。在刘基的预想中,组建骑军肯定会遇到很多问题。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筛选骑卒反倒成了目前最困难的事情。哎,果然什么事情都急不得。即便自己想方设法把战马都搞来了,要组建强大的骑军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之后刘基又问了黄忠三人还有没有需要他这个主公帮着解决的,三人都摇头表示没有问题了。于是刘基又让他们把现有的骑卒组织起来,操练队形给自己看。三人遂把骑卒都叫来,排成简单的纵队和横队,然后保持队形在宽阔的马场上驰骋了几圈。虽说距离刘基的目标还很远,但现有的千余名骑卒都不愧是北人,训练个月余时间就已经将纵队和横队掌握得有模有样了。刘基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在将士们面前勉励了几句,让他们不要辜负刘基给他们发的俸禄,不要辜负家中妻小的期待。最后,刘基又叮嘱黄忠等人,让他们提前教会骑卒们使用马槊,以便将来即插即用。三人向刘基拍着胸脯保证会把玄甲军练好,刘基这才带着小彘返回襄阳。回到襄阳,刘基把刘小彘交还到大乔手中,又顺道去看了小乔和麋氏,陪着妻女们在院子里转悠了一阵子。一手握着小乔的柔薏,一手拉着麋氏的手腕,刘基有时候也想效法唐明皇沉醉在温柔乡中。但这种想法也就只能想想,这不刘基刚带着妻女们走到园子尽头的池塘边,管家刘大就悄悄走到一旁道:“主人,刘参军求见!”不知怎的,刘基竟然微微叹息一声,引起小乔和麋氏的注意。“夫君?”刘基看了她二人一眼,苦笑着说:“他人像为夫这般年岁时,恐怕还在斗狗弄马,这江山之大,权柄之惑,真叫人又爱又恨啊!”“咯咯咯~”小乔抿嘴一笑,伸手替刘基整了整衣领,吐气如兰道:“妾虽是女子,也知天下丧乱,百姓艰难。夫君英明神武,该做大丈夫匡扶社稷,岂可贪恋女儿香?快去吧~”筚趣阁刘基摸了摸小乔的小脸:“那为夫去了,你们在家等着。”“诺~”刘基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家女人教训,也罢也罢,旁人想坐这江山还没机会呢!“哈哈哈!”轻笑两声,刘基迈步离去。等刘基走后,小乔发现麋氏盯着她出声,不禁笑问:“妹妹在看什么?”麋氏微微一笑,拉着小乔的手说:“我们姊妹三人,独姐姐最得夫君之心,今日妹妹才晓得是为何!”“咯咯,妹妹少恭维我!咱们还是一道去看看冬姬和夏奴吧,别又吵起来了。”“姐姐说的是,真不知这俩小姑子是怎么了,凡事儿都要争个先后。”……后院之事刘基自然没时间了解,眼下他已经来到茶房会见北府参军刘晔。刚一进屋,刘晔便打趣道:“主公,莫非是大郎又缠着主公了?”刘基有些奇怪,赶忙问管家刘大是怎么回事。不问不知道,原来是管家刘大想让刘基多休息休息,这才压下消息,等刘基陪着妻女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后才进来禀报。为此刘基有些愠怒,他知管家是一片好心,但还是板着脸训斥道:“刘大!你是我家奴,但也要知道我这个主人的身份!我是天子钦封的荆州刺史,天地君亲师,君命为大,往后若有臣子求见,决不可再秘押不报!不然,吾只能让你回吾父身边去了!”刘大没想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也没想到向来随和的主人会发这么大的火,赶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主人,小人再也不敢了!还请主人不要让小人回去,小人只想一心侍奉主人!”刘基咂咂嘴,心底感慨,难怪前世大佬会说“君主是奴仆的奴仆”。他将刘大扶起:“刘大,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不要怪我今日训斥你,只是吾素有如世祖光武皇帝那般重振汉室的志向,将来我牟平刘氏会变成什么样子,你要好好想想!”刘大眼含热泪:“主人的话,刘大铭记在心,往后不会再犯了!”“好,退下吧,不要让人靠近茶房。”“诺!”诸葛亮出使上庸,说服上庸申耽归降。刘基出兵张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