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表哥,左上第二子再前踏四格就赢了,你可得小心。”小夏普微微带着笑意向秦千寿说到。
秦千寿猛然起膻中穴,抬掌于前,紫光缭绕在手掌边缘。秦千寿蹲在地面偷瞧,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动的烦躁难安。
正待下手,陡然听见耳后响起夏夫人秦玉声音:“这小鬼,和这新交的大哥,居然躲在这里!”孟巨纹闻言,才登时撤手,进房内查看欧阳龙有无不妥。
秦夫人瞪了两眼,拽起小夏普,秦千寿跟着起身,秦夫人低声道:“千寿,带着你弟弟到乡下暂时躲避,真是造孽!”
“不妥!”夏门主跨过门槛,阻止道:“欧阳龙对元国有恩,更是我难能可贵的知己良朋。傥若小儿犯了过错,自该受他应受的苦难,又怎可逃跑呢?”
秦夫人知其性格倔强,忙不迭运功膻中穴,双臂横胸,挡在小夏普身前。
秦千寿嘟囔道:“如今这药效还未发功,待药效呈现,再下定论也不迟。纵然千万错处,但甘冒风险用药于欧阳龙,这份情就已感天动地了。”
夏明威门主说到:“非得收下这个祸患,夫人,你实在糊涂呀!”
秦千寿有些生气,直着鼻子争辩道:“夏门主,我的优点可多了。说不定将来你还得求着我,至少我父亲是教主呀!”
秦夫人脑袋探后道:“千寿,带着普儿快走,我能把他缠住。”
如今实无良策,秦千寿唯有照办,拉着小夏普的手,可夏普始终不肯在,大声嚷道:
“犯了错误的孩子才该离家出走,我夏普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不会做错事情的。既然无过错,为何要走呢?”
秦夫人咕哝道:“真是父子,全是牛脾气,哎!”
桑皮纸窗突地破裂,华天霸翻转身形,从屋内破窗而出,愤然道:“谁敢放他走,先问我的单掌答不答应。”
秦夫人哀愁道:“顽童小儿心性,英雄切莫计较。将一切罪过移植到我身上,怪我管教无方。”
小夏普说到:“怎说起我母亲了,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医士既然无用,我得神药为何不能用呢?难道真要拿斧头劈,那不是救人,那是杀人,是刽子手!”
单掌开碑华天霸冷然道:“那你说出这神药出处,就相信你!”
小夏普淡然道:“我答应过别人不能说,纵然血肉亲情也要一字不能提起。否则就言而无信了,尤其是对自己的老婆。”
华天霸道:“简直一派胡言,你最好盼望欧阳龙晚点断气!他何时断气,老子就何时送你去地府见他。”
秦夫人闻听“老婆”二字,心底业已猜出八九分,神药应是陈莲姑娘所赐。
小夏普质问道:“你算老几,无权决定我的生死!”
夏门主上前说到:“夫人,看顾好夏普,我进去看看。对道义来说,切莫放走普儿。”
夏明威推门入内,见孟巨纹伏在欧阳龙抽搐的身躯上面吼叫着,医士在侧束手无策。那欧阳龙抖动了些许时间,便昏厥过去,额头冒大汗。
医士神色慌张的把脉,又挑挑眼皮,终是下不出个结论,称其为“生平未见之状”,夏明威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只得暂将小夏普和秦千寿捆绑在柴房里面。
……
……
调皮跳蚤被月光播撒得鲜明些,他似有些兴奋,跳起了不知名的舞蹈。去脚底打滑,从瓦片摔落下去。
好在“轻功”了得,落在梁柱边缘,顺坡下去,见一团黑乎乎的毛发。兴趣极大,双足弹飞,正好落在秦千寿脑袋侧面。
二人面面相对,秦千寿突然问道:“你猜我头上的跳蚤在想什么呢?”
小夏普笑了起来:“你是个很意思的大表哥,居然会有这种问题,这太奇妙了。”
秦千寿道:“是呀!我们鲜家权势很大,我无时无刻不在猜测周围人对我的态度。长此以往,对些动物也发生了兴趣。”
“那首先排除它要谋害你的可能性!”小夏普被绑缚着双手双脚,戏谑道:“它突然而来,不是意外就是要为自己找个窝。”
秦千寿惊奇道:“莫非你这么小,每天也要揣测他人的意思吗?”
小夏普道:“猜想那不着边际的东西,还不如睡上一觉来的爽快。我想,当哥哥的一定很辛福!”
秦千寿竟失声笑道:“这言论挺新鲜的,还是头次听说。”转而问道:“对了,偏院那个姐姐是你们夏家什么人呀!”
小夏普结舌道:“她……她是远房表姐!”
“你真爱开玩笑,若是是表姐,为何在你失踪时毫不过问你的踪迹呢?”秦千寿一语道破小夏普的谎话。
小夏普扭动不安的身躯,说到:“她是本男子汉从北方掳掠来的媳妇。”
秦千寿佯装失色,而后感谢道:“小弟待我真好,我还未入炎帝门,就已算无遗策替我挑选了一位贤良淑德的大嫂,愚兄在这里谢过了。”
“满口放屁,臭不可闻!”小夏普嚷到,这喊声把门外站岗的华天霸惊动了,进内查看,见无事端便关门守卫。
秦千寿佯装百思不解道:“原来并非为好哥哥我找老婆,莫非是你二哥吗?”
“鲜百吗?给大黄当弟弟都不配!”小夏普喊到。
“莫不是……。”秦千寿揣测道:“夏门主要纳第二位妾吗?”
小夏普气得蠕动身躯,要打秦千寿,无奈绳索绑的太过紧了,挪动半天终究徒劳。
秦千寿说到:“你可别生气,既然为了结婚,自然得有个男的呀!莫非是夏管家吗?”
小夏普喘着粗气骂道:“臭哥哥,难道除了这些人以外,炎帝门就没有男人了吗?”
秦千寿大笑了起来,笑得极其舒服。小夏普瞪着小圆眼睛,恨的牙根紧紧咬着。
“傥若眼神能够杀人,只怕我已死上千百次了。这件事情后,我得给绳索祖宗连烧三天的清香,感谢他救我性命。”秦千寿打趣到。
小夏普收住气恼,淡然道:“她陈莲是我夏普的妻子,现在是将来同样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秦千寿只当他是孩童心性,便将话题扯到欧阳龙身上道:“听旁人说欧阳龙是个名将,怎么却断了臂膀呢?”
小夏普撅着嘴巴,把脸挪向上空,登时张嘴结舌,双眼瞪得溜圆。
从屋顶悬下一条铁链,直垂在横梁上,有两个人正爬在梁上观望着小夏普和秦千寿。
秦千寿早已察觉出坏苗头,瞧着小夏普骤然间纹丝不动料想对方已经下手,于是连忙起膻中穴功法,将自己昏睡穴道击中,便立刻昏厥了。
跳蚤早已跳到灶台中央,又跳到爬在横梁上小胖墩的脚面上,当时熏的快摔落下来,幸而小胖墩站起才躲过一劫。
展堂主领着大胖墩下了绳索,展堂主捂着鼻子说到:“这味都可毒死八百斤的老母猪了,小胖墩,我也就不点名字了,好自为之。”
“这还没点名字吗?”小胖墩在心里埋怨到,眉梢紧锁。
……
陈莲姑娘第一天入住炎帝门,夏夫人秦玉就对其身份格外关注,猜忌之心渐渐愈来愈浓厚。
而今这药粉被普儿使用了,药粉十之八九必然是陈莲姑娘给普儿的,那么陈莲想必不是一个寻常之人。
带着诸多疑点,夏夫人秦玉拿了盒糕点,去偏院探望陈莲,探寻其最终目的。
陈莲姑娘欣喜非常,将夏夫人领入主屋,沏茶以待。
夏夫人直扑主题,问道:“陈姑娘来我夏府时日短,我却从未看望,实在于礼数不合。敢问贵翁在北国可好呢?”
陈姑娘朱颜稍减,淡然道:“我父乃行脚医士,北方贞国被利国欺凌之际,父亲报效宗国,命丧于乱军中。”
夏夫人道:“姑娘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还有大把时光呢!”
陈莲姑娘道:“多谢夫人关怀,小女子感激不尽。”
夏夫人道:“未知姑娘下一步有何打算,出钱出物,我们夏家本着道义也该资助。”
陈莲姑娘道:“近来已收贵府大恩,何敢再言钱财。等到北方战事平息,小女子自然回乡,不再叨扰贵府与小公子。”
夏夫人说到:“并非本夫人执意赶你走,实在是姓夏的这对父子全是牛脾气,纵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顽固得紧呀!”
陈莲站起拱手道:
“夫人放心,我自然明白贵公子是孩子心性,决然不会使其任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