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喊我去盗墓正文卷第七百九十七章巨大的惊喜!这个问题恐怕只能归咎于广义的“玄学”。
印象中吴良曾经不止一次在古籍中看到过这样一个词汇——内观。
这个词汇不仅出现在道学古籍中,也时常出现在一些医学古籍中,就连后世的马王堆遗址中发现的《导引图》,里面也出现了这个词汇。
除此之外。
佛教中也有类似意思的词汇,翻译为“洞见”。
无独有偶的是,不论“内观”还是“洞见”之类的词汇最早都出现于上古时期,似乎自各自文明的起源时期便已经相伴相随。
所谓“内观”,即可观己身,亦可观己心。
如果上古时期便有人达到了掌握了“内观”的能力,那么便极有可能通过“内观”来发现人体中这些肉眼不看见的经脉穴位,并将这些经脉穴位记录下来造福后世,从而在这个基础上建立起了天朝最为独特也最为神奇的医学体系?
只是究竟要如何才能够掌握“内观”的能力。
这便又是一个无法捉摸的问题了。
吴良想到了自己此前领悟《本经阴符七术》时的神游状态,他曾在那种状态之下进入了自己的五脏庙,在庙中亲眼见到了自己的五脏化身……
这是不是便可以称得上是一种“内观”?
如果他都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内观”的话,那么天朝上古时期的那些顶级大佬自是轻而易举,并且绝对比他看到的东西更多,更容易洞察人体的更多奥秘……
“正是。”
百里济点头,“组成木甲的虽皆是些常见之物,但若是能够令其按照人体经脉的规律连通并运转起来,便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系统,从而不需要任何机簧机关行动起来,不过便如同我此前所说,关于木甲的许多细节已经失传,我也只是知道一些空洞的理论罢了,并不能完成木甲的制作……若吴将军提到的那具木人正是木甲的话,我到说不定有机会将其复原,不过也仅仅只是有机会罢了,倘若成不了,也请吴将军勿怪。”
“自然,如此这件事便寄托在百里先生身上了,待回到陈留之后,你便与香儿一同助我研究那具木甲,我不会亏待你们的。”
吴良微微颔首。
起码现在意外找到了百里济这么一个偃师后人,还原木甲便有了一丝希望,否则那具木甲摆在他那里始终也只是一堆无用的破烂而已。
另外。
百里济的这番话也令吴良产生了一些想法。
后世研究表明,哪怕拥有独特智慧的人类其实也不过只是碳基生命罢了,说白了组成人体各个组织的元素,也都是自然界中极为常见的东西。
但同样都是最为常见的元素,有些元素组合在一起就是山石、就是树木、就是泥土,而有些元素组合在一起却就是活蹦乱跳的生命,甚至同样是碳基生命,亦是各有各的不同,甚至除了元素,可以没有一丁点共同之处。
同样存在于一片天地之中,同样由最为常见的元素组成,为何组成的事物便可以产生这些巨大的差异……这便是一个更加复杂的话题了。
后世认为这应该是与元素的组合排列方式有关。
就像同样是由碳元素组成,有的便是脆弱的木炭,有的则是坚硬的金刚石是一样的道理。
那么除了这方面的关系,又是什么赋予了碳基生命智慧与生命呢,并且使碳基生命像一件精密的仪器一般运作起来的呢?
这是哪怕后世也远没有能力解决的问题。
否则后世便没有必要再去研究所谓的人工智能和基因工程项目了,因为一旦解决了这个问题,后世已经拥有了像传说中的女娲一样随心所欲捏造任何物种的能力……
“多谢吴将军。”
百里济再次拜谢。
……
当夜,吴良营帐中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此前脸已经被打肿了的郭嘉。
“吴太史,我此次登门乃是为了致歉。”
郭嘉进门便十分坦然的对吴良施了个大礼道,“此前张绣围困明公,我见你非但没有提前向长公子预警,还不知跑去了什么地方,一时气急在长公子面前说了一些质疑你的话,希望吴太史莫要放在心上才是……这次出征在外,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回去之后我定会重新备上礼物去府上赔礼。”
“郭祭酒不必放在心上。”
吴良颇为大方的一笑,紧接着却又眨了眨眼补充道,“稍微意思意思就行,不要太过破费。”
“……”
郭嘉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也跟着笑了起来,“吴太史果然不落俗套,难怪能够受明公如此青睐,受长公子那般信任,在下佩服。”
若吴良只是与他说些常见的场面话,郭嘉心中定然还有些忐忑,有些话还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吴良补上这一句,似郭嘉这样的聪明人立刻便明白了吴良的意思,心知吴良是真的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两人接下来的交谈也可以更加放开一些。
而吴良也是心中有数,郭嘉并不是那种怕事的人。
因此他这次深夜来访绝不只是为了道歉,必然还有其他的目的,至于是什么目的就不太好说了。
“郭祭酒谬赞。”
吴良将郭嘉让了进来,“请吧,出征在外我也没什么好招待郭祭酒的,要不喝碗热水?”
“不必客气。”
郭嘉寻了个蒲团坐下,接着说道,“今夜吴太史的表现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不过我始终还是想不透,吴太史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能够以寡敌众贯穿张绣中军,尤其还是在张绣特意将那猛将胡车儿调回防守的情况下……我方才已经查看过了胡车儿的尸首,他显然不是死于常见的兵器,而且我还听说,胡车儿与吴太史只是打了个照面便已倒地身亡,这令我大为震撼,因此特来求教。”
“郭祭酒,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前来询问此事,必然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你其实是想问我使用的那种小球究竟是什么吧?”
吴良屑睨道。
“不知吴太史可否为我解惑。”
郭嘉腆着脸笑道。
“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要是告诉你,明公恐怕便得杀你灭口了,你确定还要问下去么?”
吴良笑道。
“若是如此,还是算了。”
郭嘉果断摇头,接着又道,“除了此事,其实我还有一事想请吴太史帮忙,而且我敢保证,此事对于吴太史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虽然我向来不管闲事,不过郭祭酒说来听听也无妨。”
吴良挑眉道。
“如今张绣与贾诩已被生擒,听闻明公出城之后已经醒来,最晚明日便要处置二人。”
郭嘉说道,“那张绣倒是没什么打紧,不过贾诩却是天下少有的人才,明公若是得他辅佐定是如虎添翼,因此在下希望到时候吴太史可以在明公面前为贾诩美言几句,吴太史这次立下了不世奇功,言语的份量自然不小,应该可以劝说明公留下他的性命。”
“我倒认为郭祭酒的才能与智慧尚在贾诩之上,明公有郭祭酒辅佐已是如虎添翼,那贾诩其实也没什么打紧。”
吴良蹙眉说道。
史书中的郭嘉在官渡之战中大放异彩,可以说曹老板能够取得官渡之战的胜利,郭嘉至少有一半的功劳,也是因此他才被后世誉为“鬼才”。
而贾诩虽然在官渡之战前夕劝说张绣再降曹老板,打消了曹老板的后顾之忧。
但在加入曹营之后,贾诩其实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功绩,唯一值得说道的便是献计离间韩遂、马超,助曹老板平定了关中,剩下的大多数时候都一直闭门自守、明哲保身,说起来曹老板有他没他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因此郭嘉这番话忽悠一下旁人或许是可以的,但要忽悠吴良这个知道历史的穿越者,就多少有那么点自欺欺人了。
“吴太史说笑了,在下若是有那个本事,如今怎会是这副光景?”
郭嘉自嘲道。
“有与没有郭祭酒心中自知,反正我对郭祭酒有着极大的信心,如今郭祭酒如此处境,应该只是时机未到。”
吴良摇头笑道。
“天下恐怕没几个人比吴太史更会说话了。”
郭嘉又道,“不过我还是希望吴太史能够劝说明公留下贾诩性命,似他这样的谋士,永远是多多益善。”
“郭祭酒莫不是与贾诩有什么私交?”
吴良忽然问道,眼睛却故意瞄向了郭嘉手臂上的那个“井”字疤痕。
“!”
郭嘉自然察觉到了吴良的眼神,神色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下意识的扯了扯衣袖将那个比较张杨的“井”字疤痕盖了起来,这才故作淡然的道,“哪里,在下只是知那贾诩才情过人,因此惺惺相惜,不希望如此人才就此陨落罢了。”
“既然如此,明日我尽力而为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最多只为贾诩美言几句,至于明公最终决定如何处置于他,那便不关我的事了。”
吴良终于松了口。
方才吴良故意看向郭嘉手臂上的“井”字疤痕,便是要郭嘉心疑吴良已经知道了他乃是纵横家成员的事实,如此也算是揪住了郭嘉的一条小辫子……尽管他其实已经有了郭嘉的血手印,随时能够随心意立下泰誓掣肘于他。
另外。
吴良还怀疑贾诩也是纵横家的人,甚至宛城之战都有可能是二人不谋而合的默契“杰作”,因为如果依照历史上宛城之战的走向,这件事不论是对贾诩,还是对正被边缘化的郭嘉来说来都有好处。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难得糊涂”,毕竟这些事又不干他的事,他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瓬人军统领。
……
次日一大早。
曹纯已经等在了吴良帐外,杨万里本来要进入营帐禀报,却被曹纯伸手拦了下来,表示不能打扰吴良歇息,什么事都可以等到吴良醒来之后再说。
于是杨万里便站在帐外与曹纯大眼瞪起了小眼,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好在吴良这次出征身边没有携带女眷,醒的也要比平时略早一些。
如此掀开帘子出来见到曹纯,吴良当即故意板着脸对杨万里斥道:“杨万里,子和叔来了你怎也不进来通报一声,怎可教他在此处等我?”
吴良要做曹老板的女婿,辈分自然便比曹纯小了一辈,需要与曹昂等人一道称曹纯一声叔父,吴良这种自来熟的家伙叫起来自是毫无障碍。
“公子,我……”
杨万里连忙解释。
“有才,此事怪不得他,是我自己的意思,你昨夜辛苦了,理应好好歇息。”
曹纯主动站出来为杨万里解释了一番。
吴良很自然的跳过这一话题,接着又一脸关切的问道:“对了子和叔,我听人说昨夜明公出城之后便已转醒,这是真的么?”
“不错。”
曹纯脸上的笑意已经说明了一切,点头说道,“孟德哥哥昨夜便已无事,不久又亲自率领大军进入城内亲自料理反叛与营啸之事,不到卯时便已令城内彻底安定。”
“那就好那就好。”
吴良面露喜色,连连称好。
“孟德哥哥得知昨夜的事,尤其听了你昨夜的所作所为,巴不得立刻便要封赏于你,连道曹家受藏天眷顾,竟得了天底下最好的女婿。”
曹纯又是笑道,“可惜那时正值黎明,孟德哥哥不愿扰你睡梦,因此一直等到太阳出来才命我来寻你,还特意交代倘若你还未睡醒便等一等,万不可惊扰了你。”
“我何德何能,竟受明公如此抬爱!”
吴良立刻做感动状捶胸顿足。
“有才,差不多点行了。”
曹纯终于看不下去,瞟了他一眼道,“你既然醒了便随我去吧,孟德哥哥正眼巴巴的等着你呢,另外……我可以先给你透个底,孟德哥哥给你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惊喜,你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吧。”
“究竟什么惊喜啊?”
吴良一愣,连忙追问道。
“我也不知,不过孟德哥哥说了,这惊喜绝对符合你的心意,你只怕是要感动的哭出来了。”
曹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