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喊我去盗墓
“将军莫要吓唬婢子,婢子知道的已经都如实说了……将军究竟意欲何为?”
琼儿面露恐慌之色,连忙又紧张的问道。
“你心里明白。”
吴良却是冲她眨了下眼,露出一个“我懂你”的表情。
“嘤……”
琼儿瞳孔不易察觉的缩动了一下,接着又低下头啜泣起来,全然一副无助而又无辜的模样,将乱世之中任人摆布的弱女子形象表现的淋漓尽致,我见犹怜。
而吴良也不再与她多说些什么,更没有在这里审问,转过头去与瓬人军众人扯起皮来。
他有理由怀疑那死去的掌柜就是一个替死的傀儡,眼前这个叫琼儿的“弱女子”极有可能才是真正的主使。
因为琼儿在这些“红人”之中地位超然。
当他对琼儿做出袭胸行为的时候,那些“红人”的表现已经证明了琼儿的地位,她们当时的表现并非是在为琼儿报不平,更像是忠心护主。
况且一个“红人”而已,袭胸那么平常的事,正常情况下,其他的“红人”最多只会看看,根本就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反应。
再者说来。
琼儿本身也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反应,那样实在是很不专业,根本就不像一个能够成为品香阁支柱的“红人”。
因此吴良那是已经对她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更何况琼儿身上还藏有疑似浸了剧毒的发簪,并且当时明显要对他动手,这已经不是专业不专业的问题了……
另外。
那掌柜死的也很是古怪。
他在死前所说的话,非但将所有的事情都扯到了自己身上,那一刀下去亦是不合常理的果决与大力,仿佛生怕自己死不利索似的。
这些举动,都足以教吴良怀疑他可能是在保护某人……
就算前面这些都抛开都不说。
刚刚琼儿交代了一个重要的线索,倘若程昱真在通过琼儿的口供在后面园子里的假山附近找到曹昂与曹禀的话,这亦是能够说明一些问题。
就算琼儿的说法十分巧妙,吴良亦是有理由怀疑琼儿与那掌柜绝非她描述的那种主仆关系,她极有可能直接参与了此事。
一个人身上同时有这么多疑点。
吴良若是能够轻易放过她,那就不是吴良了,他同样是个心思很重的人,有的时候甚至要比曹老板更加多疑,更加不容易相信一个人。
如此过了大约一刻。
“找到了,吴将军,哈哈哈,老朽找到了长公子了!”
外面终于传来了程昱异常兴奋的喊声。
伴随着喊声,客堂的门很快便被大力推开,程昱连蹦带跳的走了进来,脸上尽是激动与欣喜的笑容,那叫一个满面红光。
而在他的身后。
正有八个人在陈留守军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这八个人浑身淌着水渍,面部表情依旧有些僵硬,眼神也依旧有些恍惚。
最前面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昂与曹禀。
此刻这两个家伙身上正裹着一条不知从哪找来的花被子,看起来与吴良等人这间客堂四周密室中的被子制式相同。
“子脩兄?安民兄?”
吴良连忙走上前去呼唤二人。
“?”
两人听到声音倒还有些反应,不过却只是迷茫的看了吴良一眼,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他一般。
“程太守,长公子这是……”
吴良又蹙起眉头看向程昱,心里却在腹诽,这应该是“魇昧术”的后遗症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恢复过来,若是恢复不过来可就……
“吴将军不必忧虑。”
程昱却笑呵呵的说道,“方才老朽在那假山下的地窖中寻得长公子时,他们还是羊形,老朽命人在他身上泼上了水才渐渐变回了人形,彼时长公子亦是不认得老朽,不过待老朽命人找来几条被褥给长公子裹上时,他便已经能够认出老朽,只是说话还有些不利索,反应也慢了许多罢了,相信只需歇息上几日,长公子便可完好如初。”
“原来如此,那就好那就好。”
吴良总算放下心来。
如此看来,那“魇昧术”虽然厉害,但却并不能连人带衣服一起变化。
因此程昱找到曹昂与曹禀,并泼上水将他们变回来的时候,他们肯定是赤身果体,因此程昱才会命人去寻找被褥给他们披上。
这才是合情合理的事嘛。
衣服那样的死物与人体本就没有什么关联,怎么可能像影视作品与动漫中那样随着人物的形变发生变化?
“使君正在焦急等待,如今咱们已经寻得了长公子,依老夫所见,咱们最好立刻前往使君府上复命,也可教使君安心一些,莫要急坏了身子才是。”
程昱接着又颇为猴急的说道。
“程太守所言极是,走着。”
吴良微微颔首笑道。
“来人!”
程昱立刻对堂外兵士大喝一声,“将所有与品香阁相关的人等,无论男女统统捆了,就连那些伤者与死尸也全部带上,押送去使君府上,听候使君亲自发落!”
“诺!”
众兵士大声应道。
品香阁内立刻鸡飞狗跳起来。
几名兵士亦是冲进了这间客堂,向琼儿与那几个“红人”奔去,意欲将她们也一并拿下。
“慢着。”
吴良终于开口道,“这里的人不用你们管,将外面的人拿下便是。”
“这……”
几名兵士停下脚步,却又不敢因为吴良一句话便违抗程昱的命令,毕竟程昱才是他们的直属掌管。
“?”
程昱亦是疑惑的看了吴良一眼,不过还是立刻对那几名兵士摆了摆手,“你们聋了是不是?吴将军的话你们没听见?”
“诺!”
几名兵士怎敢多言,自是连忙退了出去。
此时程昱才来到吴良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吴将军的意思是……”
“如今此事的主使已经伏法,程太守又救下了长公子,已是立下了不世之功,回头定要受使君封赏重用。”
吴良却露出了一脸的淫笑,勾住程昱的肩膀挤眉弄眼的道,“程太守你看,这几个章台女子不过只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奴仆,偏偏又……吸溜……生了一副教人食指大动的模样,更巧合的是,我府上最近正好缺几个为我洗衣叠被的侍女,你说这事巧不巧?”
“呃……”
程昱微微一愣,而后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与吴良相视一笑道,“巧!真巧!这恐怕是天意,这几名女子需当交给吴将军处置才可物尽其用,老朽从未见过她们,使君那边也不差这几个人,再者说来,使君对吴将军颇为看重,就算吴将军开口向使君讨要这几个人,使君也定然不会不允,老朽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多谢程太守成全,回头我请程太守共饮。”
吴良顿时笑的眼睛都没了。
“哪里话,该是老朽宴请吴将军才是!”
程昱摇了摇头,正色说道,“这次多亏了吴将军力挽狂澜,若非吴将军不顾个人安危深入虎穴查探,长公子在老朽的地界遭了难,老朽不受使君责罚便已是奢求,哪里能白捡一个这么大的功劳,老朽能有今天,可全都是拜吴将军所赐……不瞒吴将军,老朽活了这么大今天才终于活明白,真正能令老朽光宗耀祖的不是这个‘昱’字,而是遇上了吴将军这位贵人,老朽现在已经在期待下次还与吴将军公事了。”
这绝对是程昱的心里话,毕竟吴良才刚刚极为大方的将不少功劳分给了他,这样的好同事谁又会不喜欢?
“程太守言重了……”
吴良骚骚一笑,回头冲依旧一副无辜模样的琼儿眨了下眼。
“……”
琼儿虽未说话。
但心中却是不由咯噔了一下,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恳求程昱将她带走了,因为现在的吴良在她眼中,不太像人……
……
吴良与程昱一同前往曹府复命。
瓬人军众人则与他们兵分两路,押着琼儿与几个“红人”回了自家府上,只待第二日城门解封便将其带去瓬人军驻地。
等吴良与程昱到了曹府,曹昂与曹禀已经恢复了一些神智,说话虽然还是有些含混,但却也已经利索了不少。
见到曹昂与曹禀安然归来,曹老板自是大喜过望。
再询问起事情的经过时,吴良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徐徐道来,至于那场品香阁的战斗,已是被他描述成了程昱的单方面围剿,就连吴良与瓬人军众人亦是在程昱的及时搭救之下才得以脱身。
“……”
程昱在一旁听着都感动的快要哭出来了。
吴将军这哪里是分了他一些功劳,明明是有心拉他一把啊,这样的同事哪有不深交的道理!
“仲德,你做的好!”
曹老板听罢亦是极为少见的按住了程昱的肩膀,正色说道,“即日起你晋为建忠校尉,兼陈留太守一职,今后陈留政事军事便都要仰仗你了!”
“多谢使君,属下绝不令使君失望!”
程昱连忙拜道。
这封赏可非同小可,虽然程昱的官职并没有本质的改变,但“校尉”却已是如今曹营之中的一线官职,等于正式进入了曹老板的核心圈子。
当然,吴良这个“中郎将”乃是超一线,目前曹老板封下的最高官职,而且仅此一人。
“嗯。”
曹老板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吴良,凝神说道,“有才,你这次又立了功,可我却不知该如何赏赐你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属下职责所在,明公莫念。”
吴良心中咯噔了一下,连忙躬身说道。
这次的事虽然算不上功高盖主,但这样的话从曹老板口中说出来,还是令吴良惊疑了起来,难免多想。
“赏罚分明,乃是立军之道,如何能够不了了之,若是传出去,还有谁愿意跟我南征北战?”
曹老板却是已经板着脸来,如此做严肃状沉吟了片刻,他终是又接着说道,“不若如此,我如今实在没什么可以再赏你的,便将旎儿赐婚于你罢,如此一来你成了我曹家的女婿,今后便是在为自家办事,我心中亦可安然许多。”
“?!”
吴良裆下一颤,脑袋有些发懵。
我的曹老板,前些日子已经不是告诉过你我“好人妻”了么,你如今却又偏要将曹旎赐婚给我,我能不能理解为你这是在恩将仇报?
“?”
一旁的戏志才亦是愣了一下。
他也略微有些懵,这几天他刚为曹老板献了一计,一方面可以助曹老板将吴良收作女婿,另一方面也能够抱拳曹老板的颜面。
可那计谋的内容并不是这样的,曹老板这显然是在放飞自我自由发挥啊!
“……”
程昱亦是愣住。
从一个奴役晋升到中郎将,如今又摇身一变成了曹老板的自家人……吴良这是完美的给他演示了一遍什么叫做螺旋升天啊!
这条大腿,真是越来越粗了,难怪吴良一点都不在意那些功劳,人家早就已经成了最顶端的人了。
“有才,你过来!”
见吴良一脸懵逼,曹老板继续板着脸将他叫到身边,而后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走到角落里,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理解你有些怪癖,不过你要知道,人总是要长大的嘛,你只需等再过个五年十年,那时旎儿便符合你的胃口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呃……”
吴良觉得曹老板说的是个歪理,就像有些人热衷于姐弟恋,难道来个小妹妹等上几年就能变成自己的姐姐不成?
更何况,旁人的老婆才叫人妻,自己的老婆能算一回事么?
曹老板肯定比他更懂,更会……
可是他不敢与曹老板展开辩论。
因为他看得出来,曹老板这次似乎是铁了心要将曹旎塞给自己,赢了这场辩论不一定要失去一些什么……
“你懂我的意思了对不对,那么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来,先叫声岳丈听听!”
曹老板又用力拥了一下吴良,目光期待的道。
“……”
吴良如鲠在喉,想死。
“不习惯么,其实我也是头一回做人岳丈,不过万事都有第一次,叫多了就习惯了,快快快,来来来!”
曹老板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