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喊我去盗墓正文卷第一百五十三章黄巾军余党不过此事倒也不急,可以再略微观察一下于吉的真实能力与动机,到时再做出定夺。
而这一次杨万里的表现倒是颇令吴良满意,打探消息方面是一把好手,执行力方面也是颇为不错,今后能够当做心腹放心使用。
于是。
“老先生都不嫌我这条船破,我又怎么会拒绝呢?”
吴良笑呵呵的道,“不过丑话还需说在头里,我这条船可不是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老先生最好想清楚再做决定。”
“公子此前肯出言提点老夫,这次又救了老夫性命,只怕早就已经将老夫当做了船上的人,如今又何必欲擒故纵呢?”
于吉也是勾起嘴角笑道。
“哈哈哈……”
说到这里,两人忽然相视笑了起来。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
接下来一切便进入了正轨。
等待几天之后,海昏侯墓的收尾工作已经圆满完成,杨万里也从豫章郡购置回了足够马匹与马车。
瓬人军兵士将此行所得全部装车之后。
一行人再一次假扮成了北迁家族,沿着来时的路向兖州方向行进。
如此行了半月之后。
吴良预估了一下时间。
来时因为对路线不是很熟悉,又没什么负担一路上走走停停,大概用了近一个半月的时间才到达豫章郡。
如今返程虽然多带了不少东西,但却有足够的马匹与马车助力,行进速度反倒快了不少。
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大概再有半个月左右的功夫便能够返回鄄城。
如此算起来到达鄄城的时候,刚好能够赶上过春节。
不过汉朝还没有“春节”这种说法,这时过年叫做“过三朝”。
很多后世的习俗便是自这时而起,项目大概包括扫灰、祭天、祭祖、拜年等等,像他这样的一家之主,还要给小辈准备一些“压岁钱”。
不过这时的“压岁钱”给的可不是真钱。
而是一些铸有吉祥话的纪念铜币,主要图个吉利,不像后世连给“压岁钱”都成了一种攀比与讨好领导的手段,意义都已经扭曲了。
“这次回去,就趁着过年给已经成年的‘美人’们行了笄礼吧,也让‘美人’们高兴高兴,在我这里找到家的感觉。”
坐在马车上,吴良计划着回去之后的事情。
说起来,过完了年距离鲍柔完全成年也就没几天了……
Emmm……想想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呢。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吴有才,你这次带回了这么多黄金,必定又立下了大功,回去之后打算叫曹孟德如何赏赐于你?”
白菁菁的小脑瓜里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忽然问了一个不应该她去考虑的问题。
“你问这个做什么?”
吴良回过神来,抬头问道。
“只是随口问问,你不回答也没所谓。”
白菁菁侧过脑袋,看着马车外面逐渐向后移动的风景淡淡说道。
这辆马车由典韦驾驭,车内只坐了吴良与白菁菁二人,说些什么也不怕不想干的人听到。
“功劳立的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吴良沉吟了片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不过说起赏赐来,我的官职短时间内应该是没办法再升了,其他的赏赐也都已经赏过,曹老板恐怕也会因此事为难吧,所以我决定借此机会为瓬人军的兄弟们争取一些福利,一来不会让曹老板觉得亏欠于我,二来还可叫曹老板觉得我是在为他笼络了人心,如此这件事才能圆满。”
“曹孟德要是知道你这么为他着想,一定会十分感动。”
白菁菁斜了他一眼,有些鄙夷的说道。
溜须拍马到这种水平,也是世间少见的了,反正白菁菁此前从未见过这么鸡贼的人。
吴良只是淡然一笑,接着又很是跳跃的说道:“然后,我要向曹老板申请调回陈留,与曹老板以及曹老板的家眷走的太近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能保持距离还是保持距离吧,再说,我在陈留的那套宅子那么大,住起来更舒服。”
“有多大?”
白菁菁下意识的问道。
“起码比现在在鄄城的宅子大了三倍,而且我还亲手在宅子里种下了一些花草,现在应该已经冻死了,不过等过完了三朝,应该还会重新发芽。”
吴良嘿嘿笑道,“说起来三朝来,菁菁姑娘,你离家已经有些时日,如今是否想家?”
“虽然会想,但作为随珠人,随侯珠比家更重要。”
白菁菁的眸子略微黯淡了一下,但很快就又振作起来,有些自我安慰的道。
“说的也是,其实除了随侯珠,我身上还有两颗珠子,菁菁姑娘若是将这两颗珠子也一起守护起来,亦可缓解一些思家之情。”
吴良骚骚一笑,笑得像一只大尾巴狼。
“无赖!”
没想到这次白菁菁竟听懂了,当即俏脸微红啐了一口,将目光扭向别处不再理他。
就在这个时候。
“敌袭!敌袭!”
“有歹人拦路!”
“准备战斗!”
原本默默赶路的瓬人军忽然乱了起来,马车外随之传来纷乱的马蹄声,还有许多人吆喝的声音,轻松惬意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紧接着杨万里已经奔了过来,站在马车外大声报告:“家主,不好啦!一伙马贼将我们拦了下来,恐怕来者不善!”
“有多少人?”
吴良已经出了马车,一边放眼张望一边问道。
“目测大概有三百余人,暂未搞清是谁的部曲,我这就去与他们领头的搭话!”
杨万里又连忙拱手说道。
“不必了,还是我亲自去吧。”
吴良站在马车上已经观察的差不多了。
拦下他们的这伙人并未亮旗,不过看他们那十分凌乱的穿着与装备,以及布阵情况,应该也不是什么正规军队,反倒像是一群临时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
不过人数确实超过了三百。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真要打起来的话,只有一百来人的瓬人军未必能够讨得便宜,而且如今瓬人军携带物资不少,跑也是肯定跑不掉的。
如此来到阵前,吴良笑呵呵的拱手对骑在马上的领头人施了一礼,笑呵呵的道:“这位将军,我等北上投奔亲戚路过宝地,不慎扰了将军清净,这里给将军赔不是了,可否请将军通融一下,放我们过去?”
马上这个领头人虽身子比较魁梧,却生了一对极不协调的三角眼。
见吴良上来搭话,此人当即亮了亮手中大刀,瞄着瓬人军守护起来的十几辆马车,若有所指的说道:“我肯放你们过去,但我这群兄弟却未必肯!”
“好说好说,我倒愿与将军结个善缘,只是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吴良继续笑呵呵的套话。
“少废话!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那领头人当即瞪起一对三角眼,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头巾喝道,“你若想全身而退,便留下那些马车与马匹,速速带人离去,本渠帅不为难你便是,或许待日后天下大吉时,本渠帅还可为你记下一功,如若不然……哼!”
我去?
竟是黄巾军余党?
吴良顿时一愣,要不是这个领头人把话说的足够明白,他还真没看出那块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头巾竟是黄色。
如此想着,吴良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刚从马车上露出头来的于吉一眼。
老先生,这些可都是你的徒子徒孙啊。
不出来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