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人一进门看到的就是安静坐在屋子里的小影。
风久带着斗篷,但高却不好掩饰,虽然不一定被当成小孩。
这么突然闯别人们,结果进去看见主人本来是件很尴尬的事,但那人却像是并没有察觉,表如常的对着风久点了一下头。
“阁下就是1717号客人吧?”
这个号码是之前的竞拍号,每个人的都不一样,虽然用的疑问句,但对方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可就是这样才奇怪,要知道拍卖行对客人的份都有保密机制,出了门谁也不会知道别人的竞拍号是多少,为的就是避免因争抢宝贝而引发纷争。
风久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个人,对方看着年轻,但实力却不俗,起码有三级机甲师的体素质,那他背后站着的人份肯定不会低。
否则又怎么能让拍卖行破例曝出客人的信息,或者说是对方依仗自己的能力查到的。
不管是哪种,都不好对付就是了。
整场拍卖会下来,风久就竞拍了一样东西,根本就不需要多猜对方的目的。
但一个五阶妖兽利齿而已,说真的就是风久也不是非得拍到手不可,若是当时对方再坚持一下,没准她就放弃了。
结果对方不跟她争,事后却找了过来,这就很有意思了。
她已经给楚千阳发了简讯,但对方要回来至少还得几分钟,风久打开配戴的变音器,开口道:“有事?”
发出的声音是有些干瘪的男子音,却绝不会让人联想到小孩子。
风久现在的个头拔高了不少,伪装矮个子成年人也不是问题。
对方怀没怀疑不知道,但这人应该是见过大世面的,所以态度很是稳重,闻言道:“我们主人想请您喝杯茶,阁下请。”
对方根本不是询问的姿态,可以说是很强硬了,但风久最先注意到的确实对方的那句“喝茶”。
这如果是放在修仙大陆也许并不奇怪,因为那是再寻常不过的待客之道。
可在这里,茶这种东西并不普遍,而且如此文雅有韵味的玩意儿也不像是天骄城的风格。
风久在外可基本上没听人这么说过。
莫名的有种亲切感,但对方明显是来找事的,可一点都不客气。
风久看了眼时间,楚千阳应该也快到了,这个时候她不适合继续一个人待着,如果对方用强制手段,她虽然可以对付,但就怕还有什么后手。
所以她起走向门口,对方大概以为她是同意了,还给她把路让开了。
拍卖行里都有专门的休息室,可以给客人交换物品用,也可以鉴定宝贝,只要支付租金就可以。
所以休息室的位置也会在比较偏的地方,避免了人_流大的区域。
风久一出门基本不见任何人影,对方不仅知道她的竞拍号,就连所租用的休息室都这么清楚,那与拍卖行的关系说不定很_深。
她拐了个方向,却听那人在后道:“是这边,阁下。”
风久早就已经在进来的时候就扫视过周围,那边是高级贵宾区,是有钱都租不到的地方,而更重要的是对面是个死胡同,她如果真去了,想逃都没有多余的岔路可选,可谓就被控死了。
她原还想这人是不是想要协商购买五阶妖兽利齿,但自从进来后,对方对此只字未提,而且怎么看也不像是没钱自己竞拍的主。
风久看了他一眼,对方脸上带着很浅显很标志化的笑,却也是个惯于发布命令的人。
“我拒绝。”风久道。
那人俯视了她一眼,表并没有因此而变化:“这可由不得您呢阁下。”
这是没有任何商谈的余地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倒霉,就拍了个妖兽齿就招来这样麻烦的家伙,要知道拍卖会上比此值钱的东西可一点都不少。
风久低头给楚千阳又放了个简讯,然后转头顺着高防御玻璃看出去,外面一片灯火通明,是最闹繁华不过的夜景。
那人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风久跟他走,并且淡定的看着她伸手摸向价格昂贵的玻璃,然后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承受三级机甲炮轰都无妨的防御窗就这么碎成了一片残渣,然后那个矮个子毫不犹豫的跳了出去!
那人的表终于不再淡定,眼睛不自觉的睁大,伸手就要抓人,但迎来的却是削铁如泥的利刃。
一个反的躲闪,风久顺着十几层的高楼就坠了下去!
可那人却不打算放过她,紧跟着也跳了下来。
在窗户碎裂的时候,拍卖会的某些房间内就响起了特有的警报声。
风久对此不怎么理会,只看着追在她后面的人,那人为了能拉进剧烈,还在墙壁上借力,几乎瞬间就到了她面前。
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却比不得御剑飞行的瞬息千里。
眼见着那人的手就要抓到她的斗篷,风久突然诡异的在空中转了个,在避过对方的同时,袖中的飞爪也向了旁边的一个建筑。
“嗖!”
那人一个不提防,风久已经出现在了几丈开外。
年轻人急忙勾住墙壁上的缝隙,转再要去追的时候依然来不及,风久根本就不给他几乎,脚下不停,一个翻阅就跳到了另一头的墙面,直接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内。
那人皱眉看着她消失的地方,打开了手腕上的通讯器:“大人,那人逃了。”
“是的。”
“遵命,属下势必将人带回来。”
风久越过墙面后没有立即停下,而是又穿过两栋建筑才窜到了地面。
此时她正落在一处建筑夹缝内,因为光线照不进来,所以显得异常昏暗。
她顺着窄道准备出去,却在邻近出口的时候蓦地停下,然后又顺着墙面攀了上去。
几乎就在她离开的几呼吸功夫后,一队人就将窄道的两边出口都堵住了,各个都是武装齐备的护卫。
对方还没有放弃也在理之中。
风久刻意隐藏了形,有着灵力护体,连生命气息都被掩饰的一干二净,随即就在众人的头顶上再次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