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半点疑问没有,跑去回复圣令了。
风久:“……”她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认知又多了一点。
风桐却像是解决了什么大事似的,很高兴的领着风久出去晒太阳了。
“小花,你以后跟爸爸一样就是这里的主人,这整个西区都是咱们的!”
风久侧目,不想对方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份,以往在修仙大陆,他们风家是顶势的修仙大族,她虽不在乎身份,却也的确得了不少便利,不想这一世还能得到这样的优渥,也算不错。
可当站在家里最高的一处阁楼往外看的时候,风久的心情是有些空白的。
她想过一个区域之主的威容,但早就该料到以风桐的尿性大概也治不出太繁荣的世貌,却也不想除了她华贵的家,这个西区的其他地方都是一片乱七八糟……
周遭更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或者也不能说完全没有,远一点的地方堆积了不少垃圾山。
照七七八八的话来说,他们西区还是个矿产很丰富的区域,只不过陛下体贴大人,没有让人胡乱开采,只有一些被派到此地的犯人会做些劳工,可以说在她有生之年西区的矿产都不会被挖空。
风久琢磨了一下它的意思,直接点说,就是她刚得来的父亲是被流放到这里的,顶多级别高一点,还能管管其他人。
“……”
好像并不值得高兴。
风久视力不错,加上有七七八八的照顾,她能看到很远的地方,可目之所及之处居然没有见到任何一栋像样的建筑,偶尔进出的人影都是在垃圾山中穿梭而过的。
所谓的矿产,她并没有看到,被管制的犯人也没瞟见几个,而且这些人看起来都颇为自由。
似乎事实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不能动的时间总是难熬的,又过了一个月,风久就挣扎着学会了爬,风桐却像是就此找到了新乐趣,每每等风久要动作的时候就伸手将她再按回去。
如此往复,风久定定看了他好一会,然后就不动了。
风桐等了半天没见着风久再爬起来,急了:“小花怎么不动了?”
七七八八围着他俩转了一圈,道:“小主人睡着了。”
风桐不信:“你别骗我,睁着眼睛怎么睡觉!”
管家道:“小主人可能是生气了。”
风桐大喜:“小花居然会生气!”
管家转了话题:“洛尔蒂斯家的小少爷婚事定下来了。”
“哦。”风桐一脸的没兴致:“我认识吗?”
“大人不曾见过。”
“那就不用跟我说了……”
风久如今身体的资质并不比上一世的差,甚至是更加出色,虽然受于资源的原因,要修炼大成有些难,但每天一点点的也可以吸收到微弱的灵气。
风久就是这样不厌其烦的一点点吸收着微薄的灵气,至于风爹的干扰,多数都是不理会的。
再两个月后,风久已经能自己站立。
风爹惊喜非常的看着她,站在一旁叫道:“小花过来!”
风久瞟了他一眼,起身出门,七七八八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就像是被牵引着的大型玩具。
风久没地方可去,平时就在庄园的各处随便乱逛,庄园的面积不小,比起外界的荒凉也要显得景致的多,也并不会有人阻止她,因为在庄园外围有一层透明的防御罩,她出不去,外人也进不来,足以保证安全。
风久坐在七七八八打开的小窗内,扫了眼防御罩外混乱的世界,又看向手腕上终端打开的页面。
终端是帝国每一个国民在出生后就带着的,如同身份证明,但也兼并着很多功能,比如接连星网,可以搜索到权限内的所有资料。
支罗甘,也被称做西区,整个御天星最混乱的地方。
这里有星球上最多的垃圾,最凶恶的犯人,以及被抛弃的尊严,是被所有上层社会所厌弃的场所。
更不会有哪个普通人愿意踏足这里一步。
而同样的,支罗甘的人想走出去,也要承受着比旁人多于几倍的蔑视与厌恶的眼神。
支罗甘不是没有居民,相反,这里的人口还很多,倒是所谓的犯人只拘泥在风家周边的范围被管制,但这里的恶人太多,并不是那么好管理的,几次任命无果后,连皇室也都弃之不顾,其他人就更不会多管闲事了。
有了西区这样混乱的场地,才能更衬得他们的高贵光鲜。
这个世界比风久想象中的还要混乱。
风久是带着部分灵识过来的,记忆力非凡,对识字断句没有什么阻碍,没用多少时间就认全了这个世界的语言,浏览起页目也很迅速。
几眼掠过查询的资料,风久也明白了风家现在的处境。
风家的地位应该并不低,因为她看到了之前管家提起结姻的洛尔蒂斯家,后者是帝国举足轻重的大贵族,连皇族都招惹不起,而其家主的新生子身份自然也不一般,能有资格与这样的家族结姻,起码风桐是有些底气的。
只是风久并没有在星网上找寻到关于风家的介绍,不过想来会被派到支罗甘,风桐的境遇并说不上好。
对于有身份的人来说,他们宁可在东区当普通的民众,也不愿意来西区当什么区域长。
不过风久从来都不是会忧虑困境的人,对别人的蔑视更不会理会,而且她看风爹似乎一点也没为如今的身份烦恼,反而还很乐在其中,并不是装出来的样子,那她就更没必要自寻烦恼了。
而比起这些,她更在意的是这个世界的强者体系,这里没有修仙者,没有剑修,她没办法再走前一世的路子,这多少让她有些遗憾,因为风久觉得那所谓的机甲并没有比灵剑更加厉害。
这对于一直追求极致道路的风久来说,比变成小婴儿还有个小花这样的小名更难以接受,不免有些兴致缺缺。
收了终端,没有去急着研究机甲为何,风久难得的看着防御罩外偌大的天空出神。
半晌后,她眯了眯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心道:有客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