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对那天的一个反击。”稍久,姜惠元重新站在他面前,她的脸颊涨得绯红,话语也越渐急促。“还有就是另外的主动出击。”
“另外的主动出击?”
“能陪我一起去便利店吗?”姜惠元趁电梯门关上的时候,顺手按下1层的按键。
“当然可以。”虽然神情有些困倦,但他脑中一直重复上原刚刚的话,机会是自己争取的。
“刚刚大厅的那位。”姜惠元问他,“就是石森宇郎吗?”
“是啊。”金胜宇说,“既是作家,也是我大学的死党之一。”
“死党啊….”姜惠元嘴里轻声地呢喃道:“所以刚刚的行为举止,也算是很正常吧。”
“行为举止?”金胜宇回忆着刚刚的话语,不禁赫然一笑,“难道光北在意的就是石森吗?”
“有一点。”姜惠元说,“不懂为何,竟然会对石森老师有些嫉妒,能跟欧巴那样亲近地讲悄悄话。”
“这有什么好嫉妒的?”金胜宇伸手轻揉着她额前的头发,“我的女友只有你一个。”
“说的也是。”姜惠元双手搓揉着自己的脸颊,“真是的,搞不懂,为何我会嫉妒石森老师。”
“就不要多想。”金胜宇安慰着,而后将手伸至她面前,“牵着手一起走?”
“当然。”姜惠元直接应答,而后握住他的手,“欧巴你的手,还是跟先前一样,给人一种信任的感觉。”
“你的手,也跟先前一样,较小温柔。”金胜宇轻声地回应。
“刚刚去婚礼现场?”
“是啊。”金胜宇回应,“就在20层的那个大会场,以前作家活动经常在那儿举办。”
“和朋友见面了?”
“是啊。”金胜宇说,“见到那些以前的老朋友,心情怎么说呢,五味杂陈,却又甚是怀念。”
“毕竟都是欧巴过去的好朋友。”姜惠元注视着他的侧颜,他缓缓低着头,表情有些犹豫纠结。“小说里的原型人物都来了?”
“都来了。”金胜宇回应。“犹如回到过去。”
“恍如昨日。”姜惠元笑着回应他。
“过去的意识,穿越时间的回忆。”金胜宇说。
“然后,穿着婚纱的她美丽吗?”
“没有,没有看到。”金胜宇和她相处之久后,诞生出无形的默契。“或许还是别看到为好。”
“那种感觉肯定很难受吧?”
“难不难受都无所谓。”金胜宇淡然的回应。
“说实话,欧巴,无需跟我隐瞒,如果真的难受,就说出口吧。”
“不能在你面前说这些。”金胜宇说,“对你而言非常不公平。”
“不会的,我比任何人都能感受到欧巴的心情。我甚至都能知道欧巴目前的想法。”
“那你猜猜,我现在想的是什么?”金胜宇终于露出微笑,但姜惠元知道是他的强颜欢笑。
“我觉得欧巴,肯定是想要便利店特卖的三明治和三文鱼盖饭。”
“回答正确。”金胜宇肯定地打着响指。
而后电梯抵达一楼大厅,门朝两侧缓缓敞开。
“走吧,欧巴!”姜惠元主动地握住他的手,拉着他一同走出电梯。
“好像有点冷。”姜惠元故意将帽檐压得很低,不自主地朝掌心呼着热气。
“那就把这个戴上。”在走在便利店的路上,金胜宇将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她的肩头,还将上原部长交给自己的艺术贝雷帽盖在她的头顶。
“东洋的天气还真是善变。”姜惠元嘴里轻声地抱怨着,“白天的时候还挺暖和的,晚上就突然变冷。”
“习惯就正常。”
“我说欧巴。”
“嗯?”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未来的婚礼是怎样的场景。”
“我们两个的婚礼啊,想过啊。”金胜宇稍加思索道:“非常向往。”
“准确点来说,这是人生最重大的事情吧。”
“确实。无论对你,还是对我来说,都非常重要。”金胜宇说,“你这是变相的同意吗?”
“我本来就已经答应欧巴你了。”
“啊,抱歉抱歉,我竟然都忘记了。”意识到自己的不妥,金胜宇伸手轻拍着自己的头顶。
“也不知道,酒店里的那个地方是否还在?”
“那个地方?”金胜宇知道他在说什么,“柯尔特西亚酒店的15层。”
“就是令彩源害怕的那一层。”
“你怎么突然提到那处地方?”
“顺嘴一提,而且不懂为什么。”姜惠元说,“虽然别人初次到那儿,会觉得害怕,但我却觉得异常亲切,似乎有种特别的魔力,吸引人去那儿。”
“确实。”金胜宇说,“那处场所就是喜欢的人特别喜欢,害怕的人避而远之。”
“欧巴丢失的东西,应该就在那儿吧?”姜惠元一下就猜出他所丢失的东西在何处。
“是啊。”见她说出口,金胜宇就自然不选择隐瞒。
“话说,你都还未告诉我,欧巴。”姜惠元比较好奇,他到底丢失的是何物。
“我内心的那份恶意。”金胜宇低下头,“名为嫉妒的恶意。”
“嫉妒指的是?”姜惠元说,“难道指的是胜宇欧巴对千矶老师和庄吾先生。”
“其实那段时间我并不跟表面那般淡然,我内心隐藏并且泛滥着一份疯狂,当看到千矶和庄吾先生走到一起,这份感觉越渐强烈,而后我看到木村拓大叔,他帮助我将这份恶意就此封印。”
“听上去有些玄幻。”
“但确实如此,虽然你觉得有些难以置信。”金胜宇说,“我隐约感觉。当自己找回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份东西,木村拓大叔应该就会消失不见。”
“他难道不是住在柯尔特西亚酒店里?难道还是仙境精灵那种角色吗?”姜惠元难以置信地眨着双眼。
“他本身似乎就是柯尔特西亚酒店的一部分,或者说他本身就是柯尔特西亚酒店。”金胜宇这样说着,而后仔细回忆15层那片特殊的黑暗,而后他犹如下定决心,记忆也瞬间复苏般。“光北。”
“欸,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