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林娜琏一从梦中醒来,伸手捂嘴打着哈欠走出卧房。客厅内却未见自己其他的队友。
“人都去哪儿了?”她从厨房冰箱里拿出酸奶,自顾自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早上好,娜琏欧尼。”名井南这时身穿深蓝色的企鹅睡衣也从卧房里走出。
“看到其他人吗?”林娜琏将一固盒酸奶抵到她手里。
“好像有几个去美容院弄新造型了。”名井南拧开瓶盖,“今天不是说有我们记录电影的首演吗?”
“嗯。”林娜琏听闻手中的酸奶差点掉落在沙发的坐垫上,“就在今天吗?”
“对啊。难道你没听经纪人欧巴说吗?”名井南舔着嘴角沾上的酸奶。
“我从未听说过呢。糟糕。”她双手紧捂着有些凌乱的头发,“是几点来着?现在去冲个澡可来得及?”
“应该来得及吧?”名井南歪头看向她,“欧尼昨晚没有洗澡吗?”
“昨晚我都忙忘了。”
“你干什么的?”
“忙着看书,然后跟人聊天。后来太晚就直接上床睡觉。不说了。”林娜琏迅速从座位上站起身,在自己卧房准备好换洗衣物,走进旁边配备的浴室。
“和谁聊天?”名井南伫立在浴室门口,看着里处询问道。
“和INS上的一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在修老师话题里认识的光北。”
“都聊了什么?”名井南疑惑地看着她。
“在修老师的话题下,自然不都是关于修老师的话题吗?”林娜琏说,总觉得那位跟自己很投缘,无论在修的作品和感受上都跟自己契合。
“男生还是女生?那位叫光北的?”名井南伫立在门前,缓缓背过身,“总觉得名字奇奇怪怪的。”
“还不知道。”林娜琏歪着头,抬手将发箍摘下,扎成马尾的直发倏然垂落在头,“但说话的语气来看,估摸着应该是女生吧。”
“你们都聊些什么?”名井南目光打量着林娜琏的身材,名井南嘟着嘴,缓缓抬起头,“交换阅读感?”
“大部分还是关于修老师。”林娜琏摘下戴在纤细脖颈上的吊坠,放在旁边。“对于他的身份,她似乎已经有眉目。”
“是谁啊?”
“不懂呢,但貌似也是南韩人。”
“南韩作家能拿到芥川文学奖实属不简单。”名井南略显吃惊地瞪着眼睛,“而且作品销量还这么好。”
“是啊。但这个身份仿佛也成为他本身的枷锁。”真的是,她忍不住嘟嘴抱怨着。“能别把门开着吗,这样很冷的。”
“哦,那我先走了。”名井南顺手关上浴室的门,“请尽管享受。难得的热水澡。”
“总算不冷。”林娜琏终于放下双臂,面对着杂乱的发型,心想待会儿要好好打理下。
昨晚自己就跟名井南刚刚那样,在听到修是南韩人后,脸上唯一表现出的也只有惊讶。
“修老师,是南韩人……”她低下头,轻声地呢喃道。“而且人就住在首尔。”
修,无疑是她们这些年轻人年轻人之间最推崇的作者。他描写的爱情尤为独到,没有复杂的言语文字,全篇都只有那份最真挚的情感。全文从头到尾都没有一句关于Sex的描写,却令止不住臆想。就比如:“羽绘里和修宇同居那一晚,明明都互相抱在一起,真的就已经控制住欲望?”
林娜琏很难相信会有这样的人,准确点来说,应该很难有这样自我控制欲望的人。修的写作风格,跟林娜琏早期阅读的一位小说家写作风格尤为相似,但可悲的是,不懂是从什么时候是,那位小说家的作品就逐渐走下坡路,作品里那份最单纯的爱情,也沦为Sex的产品,更夸张的是,从最近的作品,《嬉皮生活》,如果不是知道是自己以前最喜欢的作家,遮上作者名,几乎跟Sex小说毫无差异。
林娜琏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作者会变成这样。眼中只剩下欲望。
这位作家15年的以后出的作品,无论哪本,内容都不堪入目,无论销量还是评价上都没有收获好的东西。而在这一年末,自己以Twice成员出道的时候,一位东洋新人作家的作品进入自己的视线当中。那就是修的《海际线守望者》,是那本书将自己濒临破碎的价值和三观拯救。而不知不觉中,自己也喜欢上这位作家,不论作品还是通过文字表达出的价值观。
她缓缓抬起头。很感谢在最迷惘的时候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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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医院的5楼,跟随着记忆中的路线,沿着楼梯口右手处的过道直走到底。走至那扇熟悉的门前,他微微抬起手,刚要叩击着门板,耳边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不是从宇宙归来的宇宙人吗?”
顺着声音方向望去,金胜宇看到那位故人此刻就站在自己旁边。
“嗯,结束旅行回来。”金胜宇笑着回应道,最后一次见面应该还是在六年前,那人依旧身穿白大褂,留着精心修饰的留海,戴着那副黑色的镜框,面容就跟现在的大学生毫无差异,“顺带看望故人。”
“好久不见。胜宇。”张熙俊伸手轻拍着他的肩膀,伸出自己的手,“或者我现在应该称呼您,小说家修。”
“医师,好久不见。还是跟之前那样称呼我胜宇吧。”金胜宇握住他的手,轻轻摇晃。
并未有电视剧里老友见面的那种热情,而是几句简单的寒暄后,两人便走进张熙俊的工作室。
“喝咖啡还是红茶?”
“拜托请你给我白开水。”金胜宇竖起指尖,朝他说道。
“看来年纪不小的你,也开始注重健康。”张熙俊难以置信地瞪着双眼,而后浅笑着摇摇头。
“因为来的路上,已经喝过。”
“那行……”张熙俊端来盛满热茶的玻璃杯,放在他手边。
“谢谢。”金胜宇端起玻璃杯,目光环绕着周围,房间跟几年前的装饰毫无差异,“果然还是跟以前那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