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千矶同学高中年代的老师和同学,当我告诉他们千矶高中霸凌他人的丑闻时,他们都是难以置信的样子。”
“具体怎么说?”
“按照其中一位的话来说,那么软弱的一个人去霸凌他人,别开玩笑,以前她才是这里面的受害者才对。班主任老师也说经常会看到她独自去校医务室。”
“所以霸凌的传闻现在可以完全否认掉。”金胜宇抬起右臂,用笔划掉关于她高中霸凌的传闻。
“当时的班主任老师都没有制止这些霸凌吗?”
“没有。”真摇摇头,“因为他们都是尽可能地想保留住学校的名声,再加不想惹祸上身,就选择睁只眼闭只眼。”
“每个学校似乎都是如此。”金胜宇看着面前的咖啡杯,无奈地叹出一口气。
“看来这个舆论有很大的问题。”真说,“你说如果个把两个否定传闻那到不奇怪,但我问过的那些人,说法都统一就有些奇怪。”他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也不懂为什么这些未证实的谣言就这样在学校里流传的。”
“这就要牵扯到我所知道的消息。”金胜宇感觉有些干渴,但为一口气将话说完整,并未喝水,“千矶高中时代的男友也考进这所大学,然后现在作为新闻社的一把手,在学校网站上刊登校园新闻,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原来如此。”真点着头,显然理解他话语中的意思,“如果是从他这边将谣言放出,经过学校新闻网站扩散开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我才所说,调查方向要改变。”金胜宇终于喝了一口咖啡,“要从他的男友开始调查。”
“这个就放在我身上吧,学长。”真用手指尖轻轻扶着镜框,“我保证会将真相查的水落石出。”
“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金胜宇从座位上站起身,“我会尽可能地提供帮助。”而后便离开原来的座位。
“我说学长,你这是要去哪儿?”
“事情结束,我自然也要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金胜宇摇头婉拒他的好意,在收银台结好账,而后抬起右手吃力地拉开推门,走向店外。在他快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他看到千矶,独身一人地伫立在进校门口旁边的街道上。白色的加绒外套,下身搭配着笔直的牛仔裤,绑着高马尾的头发,她将双手插进上衣口袋里,目光不懂投向何处,像是在等候着谁的到来。不知何时,金胜宇已经走到她的面前。
“嗯,修学长,你来了。”她的目光注意到走来的他。
“一美和次美呢?”金胜宇缓缓向她靠近,“不是吩咐她们要随时跟在你身边吗?”
“她们啊……”千矶欲言又止,手举在额头上触摸垂落的前发,缓缓地开口。
“这两个女孩也真是的。”金胜宇说,“之前话说得这么好听,还收了我一张唱片,事情最后还是没遵守。”
“我们都听到了哦。”(“背后说人坏话是不好的行为。”)
金胜宇循声望去,她们二人也是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背后。手里还拿着可丽饼和冰淇淋。
“我跟两位前辈说想出来吃点东西,她们想去买可丽饼和冰淇淋,于是我就站在这儿等她们。”
“看来并不是跟我想的那样哦。”金胜宇转过头,朝双胞胎姐妹轻轻道声“抱歉。”
“要了解清楚再下定论哦。”一美也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头来来回回纠结,埋怨他什么。
“这个给你。”次美将手中的冰淇淋甜筒举到他面前,“来的真及时,我们刚好多买了一份。”
他并不钟爱甜点,但这又是两人的好意。金胜宇稍加思索,不过就一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甜筒而已,他最后决定接受她的好意,“非常感谢。”右手从她手里接过甜筒。
回忆到这儿又陷入停滞,缓神过后,自己最后回到南韩的一处社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手中还紧握着一只甜筒。
手头没有工作的日子,还真是无聊。金胜宇无精打采地依靠着椅背。没听下几天时间,彩源和惠元便又跟随着组合飞去东洋录制5号的FNS的歌谣节目。这次自己也没有别的理由跟过去,独身一人,漫无目的地在首尔城的街道上闲逛,休息下来就买一只冰淇淋甜筒,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饶有兴致地观察周围的情景。
“一旦止步,真容易让人懈怠。”金胜宇说,吃着手中的冰淇淋,旁边的空地上,孩童们玩弄着最新的游乐设施,在沙坑里堆立着自己的城堡。有时候,自己也蛮羡慕这些无忧无虑的孩子。不需要为什么发愁,只顾当下尽情玩闹即可。
“不好意思,我可以坐这儿吗?”
“哦,当然可以。”金胜宇循声答应,转过头便看到那天在剧院见过的年轻男子。
“原来是你啊,宇宙人。”金尚宇手端着咖啡,在他旁边的空位席地而坐。
“我喜欢你的这个称呼。”金胜宇回应着他,“怎么会想着来这片公园?”
“这句话,同样也应该由我问你。”金尚宇用吸管大口啜吸着杯中的咖啡,“工作日难道不上班吗?”
“我是自由职业者。”金胜宇答道,“只要有电脑,笔或者纸,到哪儿都可以进展工作。”
“说的真是令人憧憬。”金尚宇羡慕似的点着头,“随心所欲地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不像我被规矩所束缚。”
“换我问你,工作日怎么会外出?”
“我,已经辞职了,辞职了。”金尚宇舒展着身子,稍显慵懒地回答道,“辞去这份工作后,整个人都变得轻松,再也不用看那个编辑长的脸色做事。”
“你的编辑长很差劲吗?”
“顽固至极的糟老头,不喜欢我做事的风格,加上搞砸一件事,对我的意见就越发严重。就算我现在不主动离职,以后他会想尽各种方式逼我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