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门右手处的尽头就是那间口中提到的咖啡屋,就如同别人对它的第一印象,环境优美,装潢雅致。在这儿点杯热咖啡,再来点炸面圈,读着书,消磨一下午倦怠的时光也不乏是种别致的享受。
两人找了处靠近里面的座位坐下。金胜宇点了咖啡和红茶。
“嗯,这本是《走你自己的路》?”金胜宇注意到少女摊开的书籍封面,上面是一条蜿蜒笔直的路,女孩站在起点,而男孩站在看似终点的位置。
“为了配合你的书,我就挑选这两本。”另一本也是千矶的书,直译书名叫《是你给予无法飞翔的我一双羽翼》。“这两本,彩源哥哥都看过吗?”
“那个,你还是直接称我为胜宇xi吧。”
一直以“彩源哥哥”来称呼自己,总觉得有些奇怪。
“那称呼你胜宇欧巴可以吗?”
“也行。”金胜宇点头,顺手拿起桌上的另一本书,《羽翼》(简称)这本书,“我看过无数次,都是铭记在心的情节。”
《羽翼》的情节前半部分充满悲剧和黑暗,从小被欺凌到大的女主羽绘里,在高中时遇到一位性格开朗,能言善道的男生,跟男生初次交往,她感到很愉快,被他温文尔雅的谈吐渐渐吸引,觉得他就是自己从小缺少的那双羽翼。而他却亲手将其折断,圣诞节那天,女生满心欢喜地抱着自己给男生准备的礼物走在街道上,结果却看到心仪的那个男生,跟着经常欺负自己的女生勾结搭背,她悄悄躲起来,听到男生对自己真实的言论,充满鄙夷和不屑。她已经无法再相信任何人,跟男生委婉道别后,自己原本即将敞开的内心再度闭合,开始对周围过分警惕。
“每当看到这儿,我都觉得有些窒息。”姜惠元一手轻轻放在胸脯上。
该怎么说明呢?
那种蕴藏在绝望当中的压迫感,相互挤压,令人喘不过气,几乎临近窒息的感觉。
“跟修老师的写作风格简直相反。”
金胜宇默不作声地翻着书,情节往往跟现实对应。而后续的情节:女生度过黑暗的高中三年,考上早稻田艺术大学的语言系,周边的欺凌却并未随着时间推移而减少,对比高中那种直截了当的霸凌,大学更多的是那种无声的压迫和孤立。她加入音乐社团,却因为性格缘故被排挤,参加社团活动总是被习惯性地忽略。
“后来女生又遇到一个男生。”姜惠元边翻着书边说道:“不过两人初次相遇的情况比较差劲。”
“修宇及时出现,将想要跳楼的她及时从天台边沿拉回。”金胜宇很熟悉情节,因为这就是自己和千矶的初次相遇。
黑暗褪去,迎接的便是真正属于她的光明。
咖啡馆的店员这时端来咖啡和红茶放在桌角。
“他就像是英雄般的存在呢。”姜惠元端起红茶杯,轻抿着酸甜的红茶,内心也变得清爽起来。“不懂为什么,昨天胜宇欧巴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瞬间感觉,胜宇欧巴就是修宇,跟他一样默默守护着重要之人,扮演着英雄的角色。”
“那很荣幸。”金胜宇踌躇一下。
修宇的角色就是千矶以金胜宇为角色模板创作而出的。
这三本书的情节连在一起就是一系列的三部曲。就是千矶以前和现在经历的总结。
金胜宇久久望着自己手边的咖啡。如今的你,千矶,究竟有没有找到那双属于自己的翅膀,翱翔在青空之上呢?
“胜宇欧巴。”
“哦,抱歉。”金胜宇听着惠元简短的呼喊缓过神。“稍微走神了。”
“这样。”姜惠元理解似的点着头,注意力很快又被书上修饰过的语句所吸引。可以把这一句记在笔记本上呢。她翻出自己的笔记本,用原子笔写在新的一页上。“完美,Perfect!”女孩看着自己的作品,心满意足地点头微笑。
“那是什么?”金胜宇指着笔记本问道,“你是在做词语的摘抄?”
“对啊,最近培养的兴趣爱好。觉得如何?”
“嗯,挺不错的。”金胜宇肯定地点着头。
不懂为何--姜惠元抬起头,偷偷望着他的眼角。作为哥哥跟妹妹完全不一样,不如彩源那般活泼,有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对人的亲切把握有度,不会跟人过于亲近,也不会过于得疏远某人。不懂为什么?姜惠元仔细看着书里,再结合眼前的视线,金胜宇越看越觉得像是书中的金修宇。不会吧,姜惠元细致地将两人做着对比,金胜宇的第一印象跟书中的修宇很符合,语言描述也基本类似,而且同样都是南韩的金姓,金修宇难道就是他吗?
“你是在看什么,惠元xi?”
“嗯,没有。”姜惠元收回视线,缓缓地摇着头,很自然地笑着,“我不小心也走神了。”
“午后只要稍一犯困就容易走神。”
“就是说啊。”
而其他人赶着时间,录完在东洋预播的节目。
差不多下午四点的时候,跟着制作组,IZONE的12人,赶上下午4点半的航班。
“还真是抱歉。”经费组的人对着经纪人说道:“因为买票的时间太晚,我们订不到包机的航班。”
“没事,回去的时候我们多注意飞机上其他乘客就行。”
“真的不好意思……”经费组的人员默默地低着头。
“能早点回去才重要。还是赶紧跟孩子们通知一下。”
“是的……”
行李做好托运,金彩源靠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切工作结束,整个人都感觉身轻如燕。
飞机还未起飞,金彩源望着窗外停机坪上来来往往繁忙的现场工作者。
“回到南韩,我要好好的大睡一觉。然后明天放假的话,再回家看看爸爸妈妈。”提到大睡一觉,坐在她旁边的崔叡娜便忍不住伸着懒腰,“彩源明天打算干嘛?”
“嗯,我啊。”金彩源思来想去,最后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应该跟人去看负责的话剧。”
“和谁啊?”
“除了我的那位笨蛋欧巴,还有谁呢?”金彩源凝望着她,最后调皮地吐着舌尖,“毕竟是根据他的小说改编的。他没有不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