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千手族人在蒙学之时,都会在长辈的带领下尝试使用木遁。
在那个战乱的年代,千手柱间所展示出来的实力,直接将木遁推至忍界第一血继限界的地位上。
在千手柱间去世之后,千手一族自然希望有人来继承这份荣耀。
到了纲手和绳树相继出生,千手一族又狠狠的期待了一下子。
毕竟两人都是千手柱间的直系血脉,特别是绳树,连天生的查克拉属性都和千手柱间相同。
但是这么多年以来,千手一族的孩童无论天资多么聪颖,都没有出现第二个拥有木遁血继限界的幸运儿。
绳树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用查克拉催生出来的树苗,用手轻轻摩擦着树苗上的嫩叶,感受着与树苗一体相连的奇妙感觉。
“这就是爷爷的那个术?”绳树怔怔地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一旁的树林深处传来一丝忽然加重的呼吸声,刚好被绳树给捕捉到了。
“谁?!出来!”绳树感到汗毛直立。
竟然有人在他施展木遁时,在一旁偷看。
绳树知道这个术如果重现忍界会带来多大的冲击。而在自己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之前,就算是木叶村,也无法在整个忍界的恶意下保护他。
因为其他的四大国知道,一个木遁忍者成长起来之后会是怎样的可怕,虽然他们不知道新的木遁忍者能否到达千手柱间的高度,但是他们肯定不会愿意去赌一赌。
虽然因为在村内,绳树没有立即发动进攻,但是他也马上进入了作战状态,准备随时进行一个命的搏。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一个面色温和,带着眼睛的年轻女人走了出来。
她笑着说道:“绳树君,吓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绳树愣了愣,看着眼前的女子,思索了片刻,说道:“药师前辈?”
药师野乃宇笑着眯着眼睛,点了点头。
绳树见到是自己村子的忍者,稍稍放下心来,疑惑问道:“前辈来此处干什么?”
药师野乃宇眼镜微微泛着白光,继续说道:“本来准备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的,不过看见你这么健康真是太好了。说起来绳树君真是厉害呢,我才刚刚到就发现了。”
“这样么?”绳树轻微地嘀咕道。
奇怪的是,绳树对于药师野乃宇的查克拉,感知忽然清晰了起来。
本来属于医疗忍者那种温暖、治愈的查克拉,掺杂着一股轻浮的味道,那是种一脚临渊的感觉。
‘她在撒谎!’
绳树很没道理的得出了这个结论。
咻!咻!咻!
绳树果断朝着药师野乃宇,扔出三只手里剑,同时欺身而上。
“绳树君!你干什么?”药师野乃宇面对突然暴起的绳树惊讶万分,慌乱之间勉强用苦无格挡下手里剑。
而此时绳树已经窜到药师野乃宇的身前,一个低身闯入野乃宇的怀中,手掌蒙上一层土黄色的查克拉,猛然击出。
【土遁·裂土转掌】
嘭!
野乃宇被狠狠的击飞出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本来用于打击地面,改变地形的忍术,直接作用于人体,也是威力巨大。
野乃宇仍不清楚绳树为什么忽然袭击她,但出于自保她选择了反击。
在半空中的野乃宇强忍着伤痛,迅速结印,一团团烈焰掺杂着鲜血从嘴里吐出。
【火遁·凤仙花之术】
在观察到野乃宇结印时就已经在准备的绳树,迅速做出反应。
【水遁·水阵壁】
一道瀑布般的水流,在绳树面前升起,阻隔在野乃宇与绳树之间。
火球击打在水阵壁上,瞬间熄灭不见,蒸发的水分让树林间升起浓浓的蒸汽。
刚落到地面的野乃宇还没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忽然从浓雾中闪身而出的绳树放倒在地。
绳树用膝盖顶住野乃宇的胸口,手指成爪状,狠狠地扣住野乃宇的喉咙。
“你在撒谎。”
“你是不是别村的间谍?”
“药师前辈。”
野乃宇躺倒在地,自下而上的仰望着绳树,也许是因为灵魂融合的缘故,也许是因为跨越生死的缘故,野乃宇从绳树漆黑的瞳孔里,看不见一丝少年的惊慌和稚嫩。
平静地波澜不惊。
‘这孩子是怎么发现的?’
‘不说的话,也许真的会被他杀死吧。’
‘死在木叶忍者手里,是不是太可笑了。’
“唉。”药师野乃宇轻叹一声,把头偏向一边,说道:“我不是别村的间谍,绳树君。”
绳树没有说话,手上的力度也没有放松,药师野乃宇只得继续说道:
“我确实是医疗班的医疗忍者,但是我同时也是‘根部’的成员。”
“根部?”绳树有些吃惊,但是手上的力度放松了一丝。
虽然根部对于普通忍者来说是一个神秘的组织,甚至很大一部分木叶忍者并不知道根部的存在,但是很明显这些人里面,不包括千手绳树。
毕竟名为‘木叶之根’的根部,就是绳树二爷爷一手创建的。
“继续说,是谁派你过来的,根部为什么要监视我。”
“是团藏大人,不过这并不是监视,只是绳树君你受伤昏迷之后,发生了太多超出常规的事情了,我也只是奉命对你进行基本的看护、观察工作。”
天见可怜,团藏真的没有对绳树起什么歪脑筋,要不然他也不会派一个“区区”医疗忍者来执行任务了。
他只是出于习惯地想掌握村子里所有忍者的情况罢了,只是他这次失算了,没想到一个下忍会让根部忍者翻车。
‘志村团藏么?’绳树慢慢咀嚼着这个名字。
对于‘团藏大人’,他还真的不甚了解,只知道他和猿飞叔一样,都是二爷爷的弟子,当年同属于火影卫队的一员。但是因为阴暗性格和行事风格的原因,志村团藏和绳树这些小字辈没有过多的交流。
而那个银色的灵魂碎片里,也没有志村团藏相关的信息。很显然对于团藏这种“小人物”,并没有被观察记录。
绳树闻言松开对野乃宇地束缚,缓缓地站起身,说道:“那带我去见团藏大人吧。”
药师野乃宇苦笑着点了点头,她知道绳树并没有完全相信她的话。
野乃宇坐起身来,扶了扶出现裂纹的眼镜,用医疗忍术为自己治疗起来。
绳树就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忽然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药师前辈,刚才你没看见什么吧?”
药师野乃宇治疗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认真地说道:“没有,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
这次并不需要多么强大的感知能力,只要是个正常的忍者,都能感受到野乃宇肌肉一僵的异样感。
绳树歪着脑袋睛静静地看着野乃宇,野乃宇也只得不闪不避的与之对视。
一股股微风不断在树林里穿梭着,带动着树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
野乃宇额头流下一滴冷汗,喉头滚动咽下一口唾沫。
她现在没有想着欺骗绳树的想法了,她只是通过故意露出破绽的方式来告诉绳树她的态度。
‘你放心,就算看见了,我也不会说的。’
毕竟有些事情不能通过语言来交流。
气氛紧绷了好一会,绳树忽然展颜一笑,大大咧咧地抹了抹后脑勺,笑道:
“是这样么,药师前辈。”
“走吧,我们去拜见一下团藏大人。”
药师野乃宇轻舒一口气,附和地答应了一声,起身站起在前面引路。
‘这就是木遁的忍者么?真是可怕的压迫力。’
药师野乃宇在脑海中,想着绝对不能说出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