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整个人境最受欢迎的俱乐部之一,嘣嘣俱乐部每日接待的客人,个个身份都极其尊贵。
因此,嘣嘣俱乐部不仅服务性、娱乐性是业界翘楚。
安全性自然也是业内标杆,属于顶级水准。
尤其是这间包厢,是二楼位置最好、也是最为豪华的一间包厢。
它的防护与私密性,是整个二楼中最强的。
包厢的墙壁由一种特殊材料制成,足以抵挡寻常高境界强者的全力一击。
而且,嘣嘣俱乐部的老板还花费极大代价,请来一位悟道境巅峰的顶级强者,为每一间包厢都设下了“结界”。
这是一种不分敌我、压制境界水准的结界。
凡是境界低于这位悟道巅峰水准的修者,实力在包厢中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压制。
境界越弱,受到的亚致力也就越强。
即使是寻常九霄境强者,能够在包厢中发挥出来的实力,也超不过平常状态下的六成水准。
这可以帮助嘣嘣俱乐部的安保人员,在遇到不速之客闹事,或者是发生什么恐怖袭击时,能够更简单快速地控制住场面,亦或者是等待救援。
虽说这种不分敌我压制境界的结界,会让客人和一些不速之客一样,境界与实力受到压制。
但是嘣嘣俱乐部是一个发泄情绪,或者是进行商业会谈的娱乐场所。
正常情况下来这里的人,即使境界受到压制也没什么影响。
会感到介意的,本就是一些欲谋不轨的人。
可是考辛斯只是简单地抬了一下手,却能将那十六名高境界的强者保镖,在一瞬间击退到墙壁上。
就连那由特殊材料制成、能够抗住悟道境强者全力一击的墙壁,竟然也裂开了丝丝裂纹。
而那十六名组合在一起,足以碾碎万人联军的强大保镖也各个手捂胸口、口吐鲜血。
直到他们从墙壁上缓缓滑落、跌坐在地,身体依旧在不停地微微抽搐着,表情看上去十分痛苦。
此刻这些强者看上去,与身体羸弱的普通人无异。
只是随手一击,便能形成如此之强的杀伤力......考辛斯州长的实力究竟恐怖到了什么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看到这一幕,考辛斯的秘书瞳孔骤然紧缩,脸上露出了惶恐而又惊讶的表情。
当然,令他感到惊惧交加的,并非是考辛斯在一瞬间让十六名高境界强者失去战斗力这件事情。
作为州长的贴身秘书,他清楚地知道考辛斯的实力到底有多么强。
要知道,这可是合道境六重的顶级强者啊!
那所谓压制境界的结界,对他而言无法造成任何有效影响,根本不值一提。
退一步讲,即使考辛斯会受到结界压制,以他的实力而言,别说是做到刚刚那种地步。
他完全可以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将那十六名高境界保镖瞬间杀死。
所谓的保镖于真正的强者而言,功能性要远远强于保护性。
比起保护考辛斯,这些保镖更多的任务还是替他做一些“杂事”。
例如有哪个不开眼的屁民想招惹考辛斯,自然不能让州长大人亲自动手,否则该显得多掉价啊!
这种事情,还得他们来干才行。
而且,这些保镖的实力比起考辛斯来,虽说相差甚远。
但是对于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而言,这些保镖已经是他们踮碎脚尖、仰断脖子,也望尘莫及的存在。
因此于州长先生来讲,这些实力强悍、境界超然的保镖,在很多时候也可以充当“吉祥物”,用来象征、衬托州长先生的地位。
普通修者可是请不起保镖的。
更别提是这种级别的保镖。
就连当牛做马的下手都是九霄高重甚至是悟道境强者,当然能够显得主人身份更加崇高,实力更为强悍。
除此之外,所谓“保镖”的功能性还有许多。
不仅是考辛斯州长的保镖,包括夏长卿的“十二铁卫卫长”、各府府长乃至是各城城主的亲卫队在内,大体作用都大差不差,十分雷同。
因此考辛斯的秘书清楚地知道,他的上司拥有这般恐怖的实力一点都不值得惊讶。
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州长先生竭力留手了。
他搞不明白,同时也令他感到恐惧的是,考辛斯为何会突然间这么做?
他用错愕且疑惑的目光看向考辛斯,张大嘴巴结巴道:“州,州长先生,您为何......”
不过,秘书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便感觉自己的肚子附近忽然传来一阵剧烈抽痛。
好像有一只无形但是却十分有力的手,击中了他的肚子一般。
州长秘书虽说是个文职,可是他的实力在多数人眼中也足以称得上是强劲。
然而此刻的秘书挨了这么一下后,却身体抽搐着半跪在地。
他的后背在剧烈耸动,大口大口的胆汁混合着胃液从他的嘴巴中喷出,还裹挟着些许尚未完全消化的食物以及红酒。
谁也想不到,平日里总是风风光光的秘书,竟然也有这么狼狈、形象如此之差的时候。
不过,饶是秘书再怎么感觉痛苦,也不敢有,或者说是表露出任何不满、愠怒的情绪。
因为他知道,刚刚隔空重击自己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主子”——考辛斯州长。
非但没有任何恼怒,此刻秘书的心中甚至有点庆幸与骄傲。
因为州长先生只是把他打得口吐酸水,但是除了他以外,剩余的十六个同伴可是被打到口吐鲜血了......
通过这一点,他觉得自己在州长先生心中的地位得到了彰显。
只是这个方式有些不太友好罢了。
“给我闭嘴,没有教养的东西!”
看着倒在地上的手下们,考辛斯眼神一冷,厉声训斥道。
然后下一秒,他走到苏杭面前,做出了一个令他的秘书和保镖们都感觉万般惊讶的举动。
“对不起,理查德先生,我为我手下无礼、莽撞的举动,深感抱歉!”
考辛斯对着苏杭来了一个极其标准的九十度鞠躬,用极其惶恐且谦卑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