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来传正文第三百七十章就为了一个娘么?!李利琴在关里也有房子,小区不错,但房子不大,只是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房内弥漫着她身上散出来的香气。
穿着真丝睡衣,里面穿着比较拘束的衣物,不过阳光透过睡衣里面的那些已经若隐若现了。
她坐在沙上,并没丁霞那么考究,讲究女人时时刻刻得优雅,头没绑上也没化妆,除了自带的霸气之外更多了几分慵懒。
从耿陌走出信德地产开始,她的虫话此起彼伏响起,有她在关里的朋友也有圈子内的人,虫话中都在提及一件事,耿陌做法有些疯狂,去了信德地产明目张胆的告诉贾信德别争这块地,其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
刚刚得到消息这犊子又去了另外一家,并且直接杀到董事长办公室,谈话内容没传出来,想必也逃不出体育场那块地的事,几乎在一天时间,所有人对柳正关这个后起之秀有了重新认识。
来虫话的多数是抱怨,在这么下去很容易造成天妒人怨。
她能理解耿陌,想当初马昆跳楼的时候,她也想过要报复这个世道,报复是一种泄渠道,并且能泄的淋漓尽致!
只不过当时的客观条件使然,刀剑城在她眼里就是巴掌大的地方,都称不上泄,对上大人或许能撒撒火气,可后者又太强悍,最后用理智克制住情绪,一点点过到今天。
一个小孩,丢了心爱的玩具,除了哭泣之外就剩下躺地上耍混了。
现在的耿陌就出于后者。
“嗡嗡嗡…”她放在茶几上的虫话再次响起,看了眼号码是赵德驻的,犹豫着接起来。
“利姐…”赵德驻颤颤巍巍的叫道,已经有些吓破胆了。
想着耿陌用这样的手段对自己,是该抵抗还是该人命,可是想想貌似怎么选择都是难题,最后只好庆幸跟耿陌站在一边,可又面临新的难题,耿陌得罪的人越多,翻船的可能性越大,自己的小体格很容易被淹死。
又道:“我刚才听朋友说耿陌兄弟去长威地产,好像还动手,给老板揍了,差点没给人从楼上扔下去,要不是安保冲进来可能真给人扔下去,两人现在应该都在官署调查…”
“他自己能出来…”李利琴嘴上说的轻松,嘴角却不由抽搐一下,有些生气,没想到这犊子对一个大公司老板说动手就动手。
“这个我倒不怀疑,毕竟江盈住院的时候关里有人去看望,应该都认识耿陌兄弟,只是现在好像有点过分了,你能不能劝劝?”赵德驻试探问道。
对于柳正关来说,房地产公司兴起没两年,正所谓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纵观历史不难现每有王朝更迭的时候前些年必定是小国林立,然后分出个几强几霸,最后才是一统天下。
柳正关的房地产行业正处于: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的时代,房地产公司多,争地的也多。
“还有其他的事?”李利琴略显刻板的反问。
赵德驻是心有戚戚焉,腹诽着李利琴也是个母犊子,让她劝说希望不大,本想着寻求心里安慰也没寻求得了,说一句没事了,听到虫话里传来忙音才把虫话挂断。
他心里不踏实,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从砖厂的时候他就看出这个枭雄起来是必然,只是没想到能崛起的如此迅猛,自己貌似连提意见的资格都消散殆尽。
正在这时,虫话嗡的一声响起,他赶紧拿起来,见是李利琴的心里顿时舒服了一点,看来这个女人还是明白事理的,可听到后脸都黑下去:“他怎么样?”
赵德驻也不敢不回,只能如实回道:“听说安安也动手了,但是没打过耿陌!”
李利琴利索的挂完虫话后,赵德驻等了半天手里的虫话也没动静,嘴里嘀咕着:我他妈咋就遇见这种不讲理的人!嘀咕完走出门对秘书咬牙道:“告诉司机,让他现在来楼下接我,去神王庙上拜拜…”
这边,李利琴。
她虽说对赵德驻懒得多说,但对耿陌现在的行事确实有些不满,扭头看向窗外,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去,犹豫足足半个小时后,终于还是拿起虫话。
“利姐。”
此时的耿陌正站在官署门口,刚刚被放出来。
那位悲催的老总心里有气,可刚刚接到虫话,关里的大流氓螃蟹就坐在他公司的大厅里,放出话来,他陌哥如果有丁点意外,让所有工地停工,更接到朋友的虫话让他明哲保身,他也不得不妥协,最后说了句不追究率先离开。
“你不能这样做?”
李利琴这句话蕴含着心酸,像是看到自己的孩子,辛辛苦苦把他抚养成人,现在正处于青春期的躁动,比较叛逆,说重了不行,说轻了还没有效果。
“没什么能不能,那块地想要以最低价拿到手,只能用这种办法。”他顿了顿,又道:“趁这股热劲还没过去,能做多少事就做多少吧,以前胆子不想作风太拘谨,我本身就是野路子出声,如果中规中矩的走,最后下场只能更惨!”
“什么意思?”
李利琴皱起眉,听出来话里有话,如果说知道耿陌和肖总之间关系内幕的,李利琴算一个。
“你是说,你跟大人断了联系?”
“呵呵…”耿陌苦涩一笑,没肯定也没否定,没有李利琴就没有自己的今天,他即使再可憎也不会像那些市井小民一样,有了千万身家,看不起曾经帮助过他的百万富翁,恩情永远会记在心里。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不破不立吧!”
“如果你跟大人断了联系,这么做就是在玩火。”李利琴表情越严肃,一旦有人识破大人不再帮他,那么巨龙咆哮也会有声音消散的一天,山中不仅有飞禽还有走兽,后果不堪设想。
“玩火也是一场大火,我要荡涤这一切。”他重重道。
李利琴听到这话瞬间从沙上站起来,全所未有的愤怒,她那纤长的手指看上去要和虫话同归于尽的架势,快要捏碎,咬牙质问道:“就为了一个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