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局比赛结束,比分5-3,山吹中学领先。”
大石杵着球拍,大口的吸气,呼气。被专门针对的他,体力消耗急剧,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掌控局面。
“啊,来到对方的赛点局了!”堀尾颤抖着双手,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全身的体力都传输给大石的样子。
“对方的计策看来很成功,”不二冷静的观察局势,“黄金组合的优势在于无可比拟的默契,但是缺陷好像也太明显了,像上次圣鲁道夫那样,针对菊丸,大石就少了最大的助力,这次山吹针对大石,菊丸也就少了最正确的指挥。看来大家都想着靠单点突破来破解黄金组合的默契双打。”
“你说的没错,”乾接过话语,“这是我们平常训练所没有考虑到的,原本以为凭借大石和菊丸的配合,即使是被针对,也可以轻松的化解,但是再怎么厉害的打法和默契,也耐不住有这么多的球员和教练去研究,打磨。这时候他们单体的缺陷就会被无限放大。”
“啊?那这盘比赛岂不是很难了。”桃城为学长们感到担忧。
“那可不一定。”秦墨的话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你们看,”秦墨比了比场上的菊丸,大伙的眼光顺着看过去,只见菊丸收起了往日的笑容,神色紧绷的注视着大石。
“好像没什么变化啊?”胜郎轻声说道。
“不,那双眼睛!”秦墨自信的说道:“那是通往胜利的眼神!”
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南健太郎和东方雅美已经带着胜利的微笑在进行回击,作为山吹乃至本次都大赛数一数二的双打组合,他们并不会在所谓的黄金组合面前吓软了腿,况且限制住了大石,菊丸就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一样,空有本事而发挥不出来。
“可恶!”大石不停的奔跑着,他的心已经乱了,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击,回击,再回击。根本忘了他是双打里面的指挥型角色,眼看着下一个球,他又救不了了,不由得面目变得狞狰起来。
“咻!”一个熟悉的身影翻滚着越过大石,以一个奇异的身姿将球进行了回击,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山吹中学的人愣了愣,并没有来得及回球。
“0-15!”
“英,,英二。”大石怔住了,这个飞奔的身影正是自己的搭档。
“大石,接下来就交给我吧。”菊丸往后比了个大拇指。
“...”看着菊丸略显单薄的背影,大石脸色逐渐舒缓,感觉自己混乱的大脑得到了轻抚,刚刚的紧张情绪一扫而空。展颜笑道:“那就拜托你了。”
“开什么玩笑。”山吹的南健太郎看着站在前方的菊丸,“没有大石,你能发挥出几成的实力?”
“呯!”随着网球的呼啸声,南健太郎依旧是瞄准了大石飞去,然而不等大石跑到接球的位置,菊丸就已经先一步落位,用他的特技击球瞄准了山吹的空挡进行回击。
“嘭!”菊丸光束稳稳的拿下比分。
“本局比赛结束,比分5-4,山吹领先!”
“哇!菊丸学长好酷。”朋香穿着啦啦队服,兴奋的跳起来,手中的应援物挥舞的更欢快了。
“不愧是菊丸学长,论起进攻性网球,他的特技击球算是独一档的。”秦墨暗自赞叹。
“不,可不仅是如此。”龙崎教练在场边发话了,“黄金组合的无敌在于大石的调控,菊丸的进攻。但是这次他们针对大石的打法,使得菊丸得不到大石的反馈,整个人想个脱线木偶一样,没有办法进行有效的进攻。而搭档的危机正好促成了菊丸的进步,他开始自己命令自己,并尝试着反过来充当起指挥者的角色,一旦菊丸可以胜任这个角色,那么黄金组合的实力将会上一个台阶。”
“可真是厉害!”龙马不动声色的灌下一口果汁,心里却是已经充满了钦佩和兴奋,队友们的每一次进步,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激励,都会鞭策着他不断的改善自己,挑战自己。
“.…”听着龙崎教练的话,海堂则是罕见的低头沉默思考,从龙崎教练的这一番话中,似乎是有一扇门在向他打开。
正在大伙儿吸收这龙崎教练的话时,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大石由于体力的过度消耗,只能够在一旁做捡漏的,进攻和防守则是由菊丸一人承包了。在火力全开的菊丸攻势下,山吹中学根本招架不住,最后,随着裁判的一声哨响,青学以7-5获得了双打一的胜利。
“耶,大石!我们赢了!”菊丸冲过去抱住累瘫的大石。
“是啊,英二!”大石的语气中满是欣慰。
“真是不愧为‘黄金组合’呢。”看着拥抱庆祝的两人,龙崎教练也是露出慈母般的笑容。对于青学里每一个人的进步,她都是既期待,又欣喜。
此时在远离赛场的静谧小树林里。
“南次郎,好久不见了呀。”伴佬看着躺在树下的穿着黑色和服的男人,缓步走向前。
“伴佬,你还是这么的老当益壮,这山吹的人,你都教的不错嘛。”
“呵呵,你这语气跟龙崎的一模一样。”伴佬拍了拍南次郎旁边的草地,拿出一张报纸垫住,坐了下来。“话说你是来看你儿子的比赛的?”
“谁是来看他比赛的,”南次郎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我就是来见见老朋友的。”
“呵呵,”伴佬也不揭穿这个死要面子的男人,他抬头望向天空,语气朦胧道:“南次郎,如果当时你不退役,现在又会是什么光景?”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做了就不会后悔。”
“这人老了,就难免怀旧嘛。”
“那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年轻的时候还不是一样。”
“呵呵。”伴佬适时的止住了回忆,话题一转:“听说青学里不仅有你儿子,还有你亲自收的徒弟?”
“嗯,也不是徒弟吧,就是一个小鬼头。”
“那他们谁继承了你的真传啊?”伴佬开玩笑道。
“...”南次郎愣了愣,沉默良久。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也别当真。”伴佬还以为南次郎不好意思作比较。
“可能,那个小子会踏足我没有达到的领域吧。”南次郎倒是没有理会伴佬的打趣,喃喃说道,脑海中映射出的是虽然稚嫩,但是却能在瀑布底下,不断站起的坚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