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墨闻声而入。
“皇上。”
“给朕擒了宁时迁和顾隐这两个逆徒!”景帝脸色黑沉、怒不可歇。
展墨和正在给他打理龙袍的文德皆是一怔。
擒了四王爷和顾首领?
逆徒?
什么情况?
“皇上是让属下擒拿四王爷和顾首领?”展墨恐自己听错,出声确认。
“是!”景帝眸色骇人。
展墨赶紧行礼领命:“属下这就去!”
刚走到内殿门口,又被景帝唤住:“等等!”
展墨回身。
“是!”文德领命。
顾隐只得继续跪在那里。
“曾有一人在朕龙翔宫密室的地上留有一首诗,诗的第一个字连起来,是白九霄的名字,但除此之外,朕看不懂那首诗的意思,朕想让你们二人看看,是否能懂。”
宁时迁疑惑的是,他没听他母妃说过,思涯在里面留了诗。
“伱们也不用紧张,朕今日召你们前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另外有件事想听听你们的看法。”景帝掩起情绪,朗声道。
隔着厚厚的墙,都能听出景帝的咬牙切齿。
景帝唇角勾起一抹冷弧。
若他们两个助了白九霄,白九霄又岂会对他们两个被擒坐视不管?
双方会意。
汤药服完,让小太监下去了,依旧看也未看他一眼,兀自走到龙案边看起了奏折。
朕看你敢得很!
顾隐弯腰将毯子拿开。
两人都眼波动了动,不约而同地做出了惊讶的表情。
宁时迁来的时候,看到顾隐跪在殿中,有些意外。
“这样,不用你去,让文德去,就说朕召他们两个进宫有事相商。”
不行,不能这样明着去擒人。
两人以为诗被毯子盖住了,拾步过去。
“儿臣不敢。”宁时迁敛眸回道。
顾隐疑惑的是,白九霄当日在客栈只说思涯已被救出,当时他也没顾得上问怎么救的,如今看这机关在内殿,她是如何救出的?
而疑惑的点,两人不同。
那里凌乱着一个毯子,应该是思涯曾经所盖。
所以,两人都装还未听说。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不知何事。
视线梭巡了一圈,就跟刚刚龙翔宫内殿的那面墙一样,丝毫看不出哪里会有通密道的可能。
“走!”景帝示意两人,带头走在前面。
“真的吗?”宁时迁眸色大喜。
“既然你们从此密室救走了思涯,那你们应该很清楚,此密室机关在外面,朕不开门,你们就永远别想出来,两只白眼狼,你们就死在里面吧!”
都没想到竟然已被他知晓。
那面墙平时真的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啊。
没想到将他们召进宫,是说这个。
景帝这才挑起眼皮,冷瞥了他一眼:“急什么?此事要等老四来一起商量。”
景帝眸底掠过一抹厉色。
….*
因为顾隐府邸离皇宫近,文德先去顾府传的旨意,故顾隐先入了宫。
两人都顾不上不多想,景帝已扭动龙榻下的机关,内殿侧面的墙“哗啦”一声自动移开,露出密室的门。
宁时迁和顾隐皆是一怔。
好吧。
密室里被一颗夜明珠照得亮如白昼。
还在这儿给他装是吗?
也不急着揭穿两人,他问向他那四子:“老四是还想跟她死灰复燃吗?”
所以,不能如此。
顾隐和宁时迁快速对视了一眼。
顾隐莫名,只得再次朗声开口:“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顾隐也大为意外:“属下暂时还未听说。”
不敢?
两人对视了一眼,拾步跟上。
两人抬眸。
他母妃说,灯台插烛,点亮,便是打开通往她寝宫翔瑞宫的密道。
“白九霄没死的事,你们听说了吗?”
哪里有诗?
两人站在门口,又听了好一会儿,景帝的声音没再响起,顾隐身形一颓,靠墙滑坐到地上:“竟然骗我们前来是为了囚我们。”
顾隐以为景帝有任务派给他,可行完礼后,景帝没理他,也没让他起来。
那女人指不定会攻打桑临。
景帝沉沉的声音自门外传入。
两人自地上起身。
两人都脸色一变。
按照正常的民间的传播消息的速度,大赵的事情传来桑临是要不短的时间的。
景帝扬了扬袖:“都起来吧。”
“诗在那里,你们且看看。”景帝指了指最里面的地上。
“你们两个逆徒,吃里扒外,帮着白九霄骗朕,让其扮做逐颜,救走思涯,还将老三跟白叁鸿会面的消息告诉她,害朕计划落空,桑临损失惨重,你们万死难逃其咎!”ъ
景帝皱着眉若有所思,然后朝他招招手,示意他回来。
难怪他父皇一直发现不了。
宁时迁跪地行礼:“拜见父皇,不知父皇召儿臣有何吩咐?”
景帝边说,边起身走向龙榻。
确切地说,是扫过放置那颗夜明珠的灯台。
毕竟都是第一次见,两人都很惊讶。
都合起伙来骗老子、害老子,还有什么不敢的?
宁时迁视线不动声色扫过那枚夜明珠。
意外的是,竟就直接告诉他们了,龙翔宫里有密室,且看这个样子,还准备带他们进去看。
两人震惊。
地上一个字都没有。
是思涯,思涯留的诗。
两人莫名,对视了一眼,回头准备问景帝,就看到景帝不知几时已出了密室,密室的门“哗啦”一声闭上。
两人都意外又疑惑。
进去龙翔宫内殿的时候,景帝正在一个小太监的服侍下喝着汤药。
哪一日是不是还要帮她杀了他这个父亲?
顾隐惊呆了。
白九霄刚现身大败白叁鸿,他们就说听说了,那就说明,他们在大赵有人,因为只有飞鸽传书才有这样的速度。
景帝放下手中奏折,抬眸看向两人。
宁时迁抿唇不语,也走到一干净处坐了下来。
其实,他想过,他父皇精明如狐,迟早会发现白九霄是逐颜的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依照皇上的脾气,应该将我们五马分尸、极刑处死才对,却将我们囚在这里,什么意思啊?”顾隐仰头环顾密室,眉心皱得老高。
宁时迁轻嗤:“你该不会以为他是手下留情吧?他是怕白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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