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此乃人生之四喜,而洞房之夜又谓之小登科,韩仇谢过诸位宾客,心中美滋滋,乐呵呵的来至洞房门前,屏息凝神,蹑手蹑脚,轻启朱门,慢慢关上,但见房中烛光照耀,婚房床上坐着一美人,头顶盖头,韩仇心中窃喜,急步上前,揭开盖头说道:“红红,我来了。”红红娇怯怯坐于锦被之上,烛光映照之下,美若天仙,艳若桃李,红红说道:“韩仇,喝酒的都走了吗?““都走了,就还护庄队的几个人在哪里猜拳行酒令,我就来了。”宋红红起身拉起韩仇咱就不再表述。这新婚之夜,说不尽的旖旎,道不尽的风骚。千金难买的时刻,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有了责任,彼此有了担当,跨过这人生的界碑,从此你已成人。
韩延明老夫妻今夜也是辗转难眠,韩延明终是凡人,如今一朝破,再难回佛前,一看到老妻,想到这十八年,就有一种愧疚感,佛讲的是善,不能善对家人,何谈修佛,他心中巳定,身不在寺庙,佛在心中修,修就要修个无挂念。
人家洞房花烛夜,刘芸心中苦闷,三天前她找了韩延明,今白天他硬拉着天啸到了高占胜夫妇墓前,拜过之后说道:“公爹公婆在上,不孝儿媳刘芸未能在父母生前尽孝,望二老泉下有知,准我和天啸成婚,儿媳不求结婚仪式,彩礼迎娶,只求孝期结婚,尊师命下山完婚,求个名正言顺。”说罢,眼泪涌了出来,天啸十分感动,也拜道:“不孝子天啸与师姐情投意合,感情深厚,今师命难违,与孝期结婚,望二老应允。”天啸拉着刘芸出了坟地,直奔家中。两人回屋关门,天啸道:“师姐,你不后悔。”刘芸道:“臭小子,来吧,今夜,师姐让你占个便宜。”天啸道:“师姐,你可别动武。”刘芸道:”费话,快点,别磨蹭。“天啸说:“师姐,我这怎么感觉老虎吃天,无从下口。”刘芸道:“你个臭小子,是不是挨打惯了,不打不舒服。”天啸道:“打是疼,骂是爱,两口子好了还得下脚踹。”刘芸道:“你想挨踹,就踹吧。”说完玉足轻抬,似风摆荷叶般扫了过来,天啸说声:“来得好。”飞身上前,左手抄住玉足,右手揽住柳腰,二人打打闹闹,嬉嬉笑笑,最后还是刘芸假装昏了,任凭天啸的摆弄,郎有情,妾有意,不再详述。
这一夜,新婚的,久别的,未仪式的都在上演人生的大戏,只有韩延寿两囗子唉声叹气,心中的儿媳子成了侄媳子,儿子失踪不见,老两口子那个失落感甭提了,心中好象憋的慌,说不清,道不明。十八年如今好象反了个,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家火了。
老奸巨滑的宋瘸子今夜格外高兴,韩仇成为女婿,宋家在高家林稳如泰山,女儿日后生的孩子多了,就要一个姓宋,想必也会答应。宋瘸子拐杖一甩,哼哼着上床了,今夜可上的是Y环的床。
这一夜,还有一个人,默默的在黑暗中流着泪,她就是五毒妖姬,她抽空就暗中保护着天啸,爱上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需要回报,不需要名份,世上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高家林一白天都在喧闹之中,夜晚却静的出神,鸡不叫,狗不跳,除了宋家婚房内的烛光映照,再也看不到光亮。
韩延寿出了门,轻车熟路,摸到老宋家柴禾房,他狠了狠心,点燃了柴禾,然后快步跑出,他跑到家中,心脏狂跳,心中的郁闷似乎消了不少,紧接着就听到护庄队的高喊救火,他也装的跟好人似的跑了出来。今夜护庄队的人有点高兴,多贪了两杯,在染坊打了个盹,老宋家的人也是一高兴,疏于防范,等大伙赶到,火很快浇灭了,韩仇吩咐护庄队及宋家的护院加强警戒,这才回房。天啸出得门来,有人扔了一团东西,天啸接在手中,再去寻人,已不见踪影,看手里,一块土坷垃包着一纸条,回屋一看只有五个字“你二舅放火。”天啸一时呆若木鸡,直到刘芸叫他,他才支吾一声,撕碎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