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的立场,某种意义上还是一样的。”瓦尔特·杨笑了笑。
“因为齐格飞么?”
“多少有他的原因吧。”
“那么,你要我做什么?”
“我只是想要研究阁下的圣痕,这对……”
“月光王座的后续改造有所帮助对吧?”符尘果断抢答了。
“……”瓦尔特·杨稍微愣了愣,“没错,虽然不清楚渡尘阁下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但事实的确如此。”
“我同意了。”符尘如此说道。
“喂喂喂,你们当我不存在么?”一旁,德丽莎看着自顾自聊起来的瓦尔特·杨和符尘,多少有点不满。
“你们当我这个天命极东支部的主管不存在么?”
“拉倒吧,学院长你也不是啥好人。”符尘果断地丢起了节操,“奥托那家伙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学院长你还能平静地当做无事发生么?”
“西琳,塞西利亚,琪亚娜,还有当时为了人类而战的第一任第一律者,瓦尔特·乔伊斯,奥托那家伙做的事情还不够多么?”
“当然,如果学院长你依旧能够当做无事发生的话,那就当我看错了人了吧。”
“你这家伙……”德丽莎叹了口气,“能不能不要那么早就开炮啊……友军,友军啊喂!”
而符尘的嘴角也勾了起来,点点头道:
“我当然知道是友军,我只是想要喷奥托而已。”
“你……”德丽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符尘好了。
明明是个活了五百多年的家伙,可为什么和那些调皮的青春期少年没什么区别啊!
而且还是天天扔节操的那种!
“我和奥托只是交易关系,和他合作了,也不代表我不能和逆熵合作。”
“更何况,我和奥托当初做交易的时候就没说过要完全听从他的命令或者不允许和逆熵合作。”
“所以,逆熵大可以把我当作是安插在天命的卧底。”
符尘暂时退出了和德丽莎的对话,耸了耸肩。
“虽然很高兴知道渡尘阁下愿意和我们合作,但是卧底之类的就不必了,毕竟这样阁下的风险也会增大。”
“那么……既然渡尘阁下已经决定和逆熵合作了,那么逆熵也不可能让阁下吃亏的,所以……阁下有什么需要逆熵做的么?”
“很简单。”符尘把扇子放在手心里简单地敲了敲,“让可可利亚那女人安分点。”
虽然符尘不否认可可利亚确实做了些不错的事情,比如收养战争中的孤儿什么的,但是她搞出来的幺蛾子还是不少啊!
逆熵激进派的家伙一个个都和脑子不好的一样,这是符尘从前世就有的想法。
所以,为了未来行事方便一点,符尘决定让可可利亚那家伙尽可能少整活。
当然,那女人听不听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我知道了。”瓦尔特.杨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可可利亚什么时候得罪过符尘,但当务之急还是解析并了解符尘的圣痕。
“那么现在,能让阁下先把圣痕给我看看么?”
“嗯。”符尘点了点头,随后将手上负责遮挡圣痕的护臂拿了下来,而那个太极八卦阵的图案再一次出现在了光线之下。
“没见过的圣痕……”瓦尔特.杨眉头微微皱起,“据我所知,天命这边的人工圣痕都是一个系列,三个分成上中下的圣痕,但这么复杂的……我甚至没听说过。”
“又没人规定圣痕只能分上中下啊……”符尘汗颜,“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比较特殊吧。”
虽然嘴上这么讲,不过说句实话,符尘一直没觉得自己穿越过来所占据的这个身体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太虚剑气向来是练心,所以这根本就和他的身体没多大关系。
要知道,男性修炼太虚剑气的剑心,最多只能到『无尘』,而符尘当时就恰恰在这个境界。
这其实也是归咎于他的悟性高,和他的身体,没有太大的关联。
但是现在却出现了一个怎么想都不对劲的圣痕……从各种意义上都有点诡异……
要说基因,这个身体里除了已经失去活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度激活的超变因子,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硬要说有什么别的不同,那就是这张各种意义上都像女孩子的脸……
可是符尘的脸五百年前注射超变因子前就是这样了,哪怕是到现在都完全没变化。
而回到现在,瓦尔特·杨的双瞳之中出现了属于理之律者的纹路,而他的手心,也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
“嘶……”几分钟后,瓦尔特·杨的眉头微微皱起。
“瓦尔特先生,怎么了么?”德丽莎看见瓦尔特·杨的神色,有些奇怪。
而瓦尔特·杨也收起了理之律者的权能,双手又一次插在了自己风衣的口袋里。
“很复杂。”瓦尔特·杨做出了这样的结论,“渡尘阁下的圣痕,据我所知道的情报,是能够在极其低消耗的情况下将崩坏能转换为动能,并且能够控制它的方向,甚至能够将其附加在某一样物体上。”
“而我刚刚对其解析过后,发现复杂程度远超我的预计,这和天命的人工圣痕比起来完全就是小学生题目和牛津大学研究生课题的差异!”
“唔……”符尘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所以说,你需要研究多久?”
“我已经记下了这个圣痕的大概回路,但是具体出结果,还需要一阵子。”瓦尔特·杨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感谢渡尘阁下的配合,本人就先行告退了。”
“行。”符尘点了点头,随后瓦尔特·杨就离开了德丽莎的训练室。